金辰点了颔首,嫌弃道:“有什么好争的?说不定到头来就是竹篮吊水一场空。”
这句话明显就意有所指,君书白看了金辰一眼,眸子里满是探究。
“看我做什么?你莫不是喜欢我这样的?”金辰那双桃花眼微微一挑,眼角处似是溢满了风情:“那你还挺有眼光的,姓商的长得这么清汤寡水的,不喜欢也是人之常情。”
君书白:“.......”
果真,商砚尘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工具。
“玉魂和玉魄相生相伴,两者之间自然会有感应,若是感兴趣,不如拍下玉魂,由你们自己去验证岂不是更好?多余话在下也不多说了,玉魂的起拍价三百万两黄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两黄金!现在拍卖开始!”
“我去、抢钱啊!”君书白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三百万两,这是个什么看法?还不得把金陵拍卖场给淹了??
金辰嗤笑了一声:“我们才没有抢钱,玉魂这工具,可不仅仅值三百万两......”
不外.......那得是真的玉魂才值这个价。
“三百五十万两黄金!”
“三百六十万两黄金!”
“四百万两黄金!”
......
君书白听着外面的竞价声,眼中划过一抹惊恐。
与此同时,数额还以一种断层式的方式在恐怖的增长着,红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十分耐心的期待着。
直到金额到达五百万两的时候才稍显滞塞,仅余几个局势力在角逐。
“五百五十万两!”
商砚尘的手指轻点桌面,见君书白疑惑的看着劈面那几个包厢,插言道:“适才竞拍的是陆家。”
“五百八十万两!”
商砚尘:“这是唐家的人。”
“六百万两!”
商砚尘:“这是巫玄那个狗工具。”
“六百三十万两!”
商砚尘顿了一下,转头看了饶有兴致的对着君书白眨了眨眼睛:“这个是君家。”
君书白睁大了双眼,惊奇道:“君家在哪个包厢?”
商砚尘伸手指了指斜劈面的一间包厢:“窗口站着的那个不是你婶婶江氏吗?这你都认不出来?”
只见斜劈面果真站着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她长得并不丑,反而带着那么一股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之感,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二八芳龄的少女,应该是她女儿君如颜。
此时两人正对着窗外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居然连纬纱也不戴?还当君家下一次大比能稳坐四大世家的位置?
“我怎么会认不出,适才没看到而已。”
虽然君书白已经很努力的在掩饰了,可是商砚尘照旧听出了这话中的几分心虚,他挑眉看了一眼君家所在的位置,心中疑惑顿生。
本就是一句调笑的话,在现在也似乎撒下了一颗种子。
这颗指甲巨细的怀疑种子在心里就今生根发芽,野草一般的疯长了起来,就连他准备了许久的戏码都来不及寓目,心思全都扑在了君书白的身上。
不管怎么看......他这个未婚工具都很可疑。
关系再怎么淡薄也不会认不出家里人吧?
“你怎么这么了解这些世家大族?他们大部门都遮着脸,这你也能猜出来是谁??”君书白暗自记下君家人的长相,随后转移话题好奇的问着商砚尘。
商砚尘曲指敲了敲桌面:“这有什么好猜的?世家之间虽然各自为政,但其中盘根错节,来往也算密切。能带着这么多钱来购置玉魂的,不是家族的直系继续人,在家族也一定身受器重,这么多年下来,我跟他们混也能混个脸熟了。”
说完后,他喝了口茶,故意问道:“倒是你......怎么连自己家的人都认不出来啊?”
该怎么回覆?
模糊间,君书白有种再问下去,这人说不定就能把他的底细挖个底朝天的错觉。
他是撕破次元壁进来的,商砚尘就算再妖孽也肯定猜不到......吧?
君书白抿了抿唇,故作镇定道:“我跟家里人关系欠好。”
说完这话,他就不再给商砚尘开口的时机了,转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玉魂的归属问题之上了。
“七百二十万两黄金!”
短暂的缄默沉静之后,又有人续上:“七百三十万两黄金!”
......
这些世家已经开始拼秘闻了,每小我私家的叫价都很谨慎,也带着一抹志在必得的决心。
但是君书白知道,这种平静应该不会连续太久了,一旦有人跟不上叫价,那么就会有人打破这场竞价的公正性。
“邵家家主,你一个二流世家也敢跟四大世家叫板?”
没想到率先打破规则的居然是君家的人,君书白歪头把碎发拢在耳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