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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八年

第五十章 扯淡的武士道

乾隆四十八年 一万只熊猫 3167 2021-04-05 14:55:16

  起床洗漱后,赵新总算清醒了一些。这厮十分忏悔没有提前吃个“海王金樽”什么的,就算是提前吃个生鸡蛋也成啊。

  他是真不能喝啊,遇上这种高度酒更是完蛋。

  王远方也没好哪去,早上起来无精打采的,一副“我真特么不应来的”的心情。

  上午,赵新和王远方强忍着不适与安德鲁的叔叔签署了马匹购置协议和农场租赁协议。这时赵新才注意到,老伊戈尔这位不起眼的小老头,居然另有自己的秘书和私人律师。

  老头那秘书实在是养眼,一米七八的身高,黑丝高跟,险些三分之二都是腿。可惜赵新胃里还难受着呢,没心情,也就看了十七八眼。

  原来签署完协议后,赵新和王远方都计划回客房再休息一下,然后下午出发去机场。可是这时安德鲁叫住了赵新,说有些事想商量一下。

  好吧,看在刚买了马的份儿上,赵新自己留了下来。

  他本以为是关于马或者农场的事。可安德鲁把赵新领到一间小客厅后,坐下就直接问道:“赵,首先我先要跟你道个歉,其实那天在啤酒馆里我是无意看到的。所以,你还需要武器吗?”

  啊?赵新愣了好一会没缓过神来。他揉着额头,冒充头疼,想了一会才问道:“你有什么?”

  其实赵新最想要的照旧子弹。Daniel那里买到的子弹太贵了,他目前也没有其他渠道,只能继续向Daniel下单。至于包哥……先一边玩去吧,赵新不计划招惹。

  安德鲁随即向赵新介绍了一大堆种种型号的武器和配属弹药。

  赵新静静的听着,当他听到安德鲁这里有SKS时,心中一动,这款武器正是他想要的。

  原本他想选择的是莫辛纳甘,可是他从Daniel那里了解到,这玩意在大洋彼岸都成了收藏品了。单件品相好的居然凌驾了上千块;而且连SKS都在700块以上才气买到好的。这让他如何接受?

  安德鲁的报价是几多呢?仅有大洋彼岸市价的23%,一千元冒头。而且在安德鲁的介绍中,除了子弹,另有一件商品最让他心动。

  “啥?D30 122?”刘胜现在满脑子SKS。

  “大炮,榴弹炮。”赵新徐徐说道。

  “咦?”刘胜突然反映了过来,面露狂喜,惊讶的问道:“你是说……?”

  赵新点了颔首,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这个安德鲁到底是什么来头?”刘胜兴奋事后,终于想起了这个问题。

  “他?嘿,我是厥后从他的话里明白了一点儿,他不外是那个老伊戈尔的白手套而已。”赵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至于那个老伊戈尔是什么来头,我其实不是很在意。要害是咱们在那里建设了相助关系,以后总会了解到的。”

  “主公!主公!”利吉急促的喊声在车外响起。赵新掀开窗帘看去,只见利吉被阿妙挡在十米之外,高声冲自己这边大叫。

  “什么事?”赵新推门走了下来。

  “胜大人,胜大人要剖腹谢罪!”利吉不管掉臂的叫了起来。

  “愚蠢!”赵新冷冷的说道。“他在哪里?”

  “在海边!”

  “怎么了?”刘胜也推门走了出来,向赵新问道。

  “日本人的臭毛病犯了,要切腹。”赵新冷冷的说道。

  “啊?那我得去见识见识。”刘胜抬腿就要走。

  赵新哭笑不得,骂道:“吃你的螃蟹去,别特么添乱了。我一小我私家去就行了,人一多,谁知道他会不会更来劲。”

  刘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他原来就对岛国的武士没有好感。听赵新这么一说,索性不再去管,提着一大兜子的螃蟹和大虾就去了厨房,准备让人收拾一下。

  赵新以前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么一段话,“剥开俄罗斯人的皮肤,里面就是鞑靼人;剥开英祥瑞人的皮肤,里面就是海盗。那么剥开日本人的皮肤,里面就是武士道。”

  话说岛国的“武士道”在中早期的生长历程中,尤其是到了江户时代以后(十七世纪末到十八世纪初),有两小我私家的理论深刻影响了厥后的演变。这就是山鹿素行和山本常朝。

  山鹿素行这一派的代表著作是《山鹿语类》。其理论是通过儒教思想谋求武士存在的凭据,利用儒教的君子形象把武士革新成为“士君子”的新形象,即兵儒一致。

  山鹿素行的看法认为,为乐成到达尽忠的目的,就要深思熟虑,仔细谋划,坚强忍耐,运用兵学,纵使武士自己被活捉也不能轻易放弃生命。直到乐成实现尽忠的目的。

  而山本常朝这一派的代表著作则是《叶隐闻书》。通过深刻地揭示武士道的生死观,来讲明所谓武士道,就是看透死亡。这一派的士道论被称为“武士道的本流”。

  但是,山本常朝这一派所赞美的“死的精神准备”却与山鹿素行的主张完全相反。这种所谓“死的精神准备”也被称为“死狂精神”。他把这种“死狂精神”叫做“掉臂前后的莽撞”,在他看来这种“莽撞”才是武士本质的生存之道;所谓“不念胜负,无二无三一念狂死”,从一开始就奔着死亡冲锋。

  其实上述两派的出发点是相同的,为君主尽忠就是武士道对于“忠”的思想的体现,但是,由“忠”的思想引发的对“死”的态度却相去甚远。

  好吧,以上都是理论化的工具,而实际上,许多武士为了忠义而赴死的说法都是扯淡。好好在世不香吗?

  就好比发生在八十多年前的“元禄赤穗事件”,也就是那个被影视剧拍了一百八十遍的“忠臣藏事件”里,那些武士一开始的目的基础不是死。

  加入行动的赤穗藩四十七个藩士除了领头的大石内藏助是家老,其他人多数是下级武士。赤穗藩除藩后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们,恒久饭票没了!

  这帮家伙原本是想着通过为浅野长矩复仇,赢得忠义之名,然后被其他藩主招揽,继续当人上人。奈何他们把事情搞的太大,不止民间沸沸扬扬,连幕府官员和各藩都在夸他们。

  五代目德川纲吉对此极为恼怒,因为如果赤穗藩的家伙们做对了,那么自己当初的惩处决定就是错的。

  堂堂上将军怎么会错?怎么能错?!幕府的威信何在?让他们统统切腹!

  这下,赤穗藩的47人不想死也得死了。为了平息朝野间的非议,德川纲吉看似仁慈的让他们以士礼切腹。

  何谓“士礼”呢?就是不需要受刑人自己真切,刚拿起胁差比划,身后的介错人咔嚓就是一刀,所以也叫“拟腹”。

  赵新在利吉的引领下来到海边的时候,胜海舟已经在海滩上寻了块平整的地方,面朝大海,摆好了胁差,正要在一张白纸上写下“辞世诗”。

  这货看到自己的主公来了,急遽放下笔,正计划慷慨陈词一番,谁知赵新直接开喷。

  “你看书是不是看傻了?脑子里是不是装大粪了!《叶隐闻书》里那一堆狗屁话也奉若圭臬,动不动就想死,那是逃避责任。好歹也读过几年书,你忘了那天夜里你跟我说了什么吗?说你两句就受不住,你特么还算个男人?!想死是不是?滚回近江去!爱死不死!”

  赵新也是气坏了,你胜海舟一个去死也就而已。万一把久藏利吉他们全给带到沟里,以后有样学样,这些岛国流民以后还怎么管?

  胜海舟被骂懵了。这几个月来,赵新待人和气的表象让他差点忘了,眼前的这位主公可是“佛祖派来的使者”。虽然主公自己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来历,可是流民们在私下的悄悄议论中,早就把赵新认定是神仙了。

  赵新也说累了,他叹息了一声,蹲在胜海舟面前问道:“胜三郎,你忘了骚乱发生后的那一夜,你跟我讲述的理想了么?小我私家荣辱事小,天下的正义才是你要追求的。不能懈怠啊!”

  此时的胜海舟被骂的满头大汗,伏地痛哭。

  “你们都给我滚出来!”赵新早就听见身后有消息,他知道是利吉他们几个在一直偷看。

  六个“小矮人”蔫头耷脑的从一块大石头后闪了出来,走到胜海舟身后都跪了下来。

  “主公,我们错了。”

  都特么是闲的!赵新也很无奈,现在这些人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呆在岛上这么日复一日的干耗。他也想通了,开春后赶忙方搬迁!见鬼的熊岛,基础不适合耕作。

  说到挖金子,赵新现在也不知道邓飞那边看船看的怎么样了。自从交待事后,邓飞那边还没消息;赵新这些天忙的随处跑,也没顾得上。

  国内南方某个口岸的码头上。

  邓飞正和丁国峰一起,不抱希望的准备看完赵新说的最后一条船。

  这是一条制作于八十年代末的远洋散装货船,总吨位凌驾一万七千吨,最大载重吨位凌驾两万八千吨。

  从外表看去,货船外壳上油漆斑驳,许多几何地方都露出了底下的铁板,船舷的栏杆也看着摇摇欲坠。等上了甲板里外一检查后,邓飞这才发现无论是轮机舱照旧驾驶舱,内部设备已经老化不堪。

  站在破旧的甲板上,丁国峰问邓飞道:“怎么办?赵总找的这三艘船况都不是很好。”

  邓飞缄默沉静着没有说话,一旁陪同看船的经纪人在一旁期待着。邓飞走到船舷边,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艘散货集装箱船问经纪人:“那艘船是不是也在卖?”

  经纪人顺着邓飞的手指看了已往,那是一艘总长凌驾130米的双壳散装船,他看清了船名后又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

  “今天刚挂出来的消息,也在卖。这船是2009年10月下水的,总吨位7719,载货量一万二,满载航速11.5,手续齐全,随时可以出海验船。”经纪人在电话里问清了之后对邓飞说道。

  “售价呢?”

  “一千五(百万)。”

  “咝~”邓飞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价钱可不多见。他奇怪的问道:“怎么这么自制?”

  “似乎说是船主摊上什么讼事了,急于卖船筹集现金。不外我这也是刚听来的。”经济人想了想连忙增补道。

  “走,我们去看看!”邓飞不由分说,拉着丁国峰就走。经纪人赶忙快步跟上,又开始拨打电话询问详情。

  晚上九点多,邓飞和丁国峰回到酒店的客房后,急遽拨打了赵新的电话。

  手机不在服务区……

  于是急不行待的邓飞开始每隔半小时就给赵新打一次,一直到夜里2点,赵新的手机依然不在服务区。邓飞只能在秘书台留了言。

  “完了,人家船主就等到明天早上八点,咱们要没回复,就要给别人了。”邓飞失望的把电话放下,喃喃说道。

  “买船这么大的事,运气很重要,这事急不得。”

  夜晚的大排档上,神经大条的丁国峰专心搪塞着眼前的砂锅海鲜,绝不在意的说道:“赶忙赶忙,这‘鸦片鱼头’凉了就欠好吃了。”

  “哎,我发现你跟刘胜一个德性。”邓飞斜了丁国峰一眼。

  “什么?”丁国峰嘴里嘬着个蛏子,含糊不清的问道。

  “吃货!”邓飞一边说着,一边从砂锅里捞起一大勺的鱼肉。

  “哎你慢点啊,给我留点!”

  第二天清晨7点,已经起床期待的邓飞终于接到了赵新的回电。

  “赵总,我说你怎么了?我从昨晚就电话你一直不在服务区。”

  “别说了,一堆烂事。怎么样,船有眉目了?”电话里赵新呼哧带喘。

  邓飞随即简朴的将昨天无意发现的那条货船的情况说了一下,又说了自己的看法。

  “这种情况可遇不行求,虽然船主的要求麻烦点,可船我敢保证没有大问题,调养一下就是条好船。”

  “行。我信你!你马上跟船主定下来吧。一会我让我表弟联系你,他今天会带着公司的执照和公章飞已往找你。你告诉船主,我就算下午不到,晚上也一定会到!”

  此时距离这个时空的春节,只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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