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过了听宣门就进了皇宫,被叫醒后,我们纷纷下了车,追随期待多时的宫人,沿着青石板路朝南往皇后娘娘的福泽宫走。
此时现在手中有个相机该多好啊!冗长的宫墙上镌刻着的飞禽猛兽,它们像被禁锢在此处一般,活龙活现。而百余步后又是一道朱漆大门,穿过即是另一番牡丹花开的景象。
墙上所镌刻的牡丹,示意我们这是一条通往后宫的路。对于皇上的女人来说,它或许是条有去无回的路吧。
一阵通堂风不知吹动了什么,似听到一串微弱的哭声。我驻足皱眉,被身前的怀昭察觉,拉着我遇上众人。
“别四处乱看,进了宫随处小心些听到没?”
“哦。”
不让四处看,只能看前面的人呗,澹台家的小姐们究竟是皇亲国戚,衣着妆扮合礼合仪,且一改往常在侯府时那份娇纵狂妄,眉眼带笑,步履轻盈。每小我私家脑袋里盘旋的一句话,就是不能丢家族的脸面。连怀瑾也没空跟我找茬打架了。
半个多时辰后,一行人等走进皇后所居的福泽宫客殿。
“给皇后娘娘请安。”
看见一各人子人跪下,我还杵在那愣神儿。不知道谁踹了我一脚,忙不迭地跪了下去。
“自家人不必拘礼,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多日未见,澹台家的女儿个个如花碧玉,身姿绰绰,叫本宫见了甚是欢喜。侄女们到了皇姑妈这里,不必拘谨。”
“谢皇姑妈。”
澹台家的女儿们欢喜地改了称谓。这是无上荣耀。
外交了半个时辰,我们被请到殿席两侧的客坐上。我和怀昭坐在一起,见我还在失神,她握了握我的手。
“别怕,皇后娘娘很好的。”
我才不怕,现代人不习惯跪来跪去,也不明白昔人的客套话。审察着周围的人和物,觉得自己似乎在梦里,晕晕乎乎的。
“怀惜,来,让本宫近着瞧瞧。”
啊?叫我已往?
搜肠刮肚地想着以前看宫廷剧里的礼仪和对话。平时能蒙混过关,问题现在在宫里,还对着皇后,会不会露怯呀?
我低眉顺眼地走已往。
皇后拉着我的手,笑容温和。说实话她长得吧一般,但是挺耐看,尤其那双丹凤眼,透着精明和睿智。
“听说你前些日子,从那吓人的林子里出来了,还受了伤?”
“嗯,摔了脑袋,忘了许多。”我点颔首一脸无辜地说。
“可还记得本宫?”
“不记得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澹台荣正咳嗽了一声。
行啦,行啦,体现的这么明显。
“刚刚见您时,心说这不是我离家在外时,从黎民家里的神台上见过的女菩萨嘛!怀惜不敬,这仔细观了观您,便不像菩萨了。”
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哦?那本宫倒是糊涂了,在你眼里,本宫到底是如何?”
皇后笑容依旧,眼神却变得犀利了些。
“是的,您不像菩萨,是菩萨像您,因为菩萨只是泥塑,而您如此真实美丽,我猜那定是黎民们恋慕您,照着您的神颜塑的菩萨。”
“许久不见,怀惜真是换了个性子,这小嘴儿呀会骗人儿了。”
皇后轻柔地拉过我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是深受黎民恋慕,怀惜这丫头死里逃生,她说的一定是亲眼所见。”澹台荣正马屁接得快。
“都是自家人,荣正照旧唤本宫皇姐吧。”
“是,皇姐。”
唉,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不想嫁给朱景的话只能托付皇后了。
“这对耳坠你戴着呢?你的模样跟你娘七分像,和你娘戴时一样悦目!当初本宫同她情感极好,便将它们送给了你娘,她喜欢得紧。”皇后看着我的耳坠面露感伤。
“皇姑妈,怀惜欠好,让您睹物思人了。姐姐说娘最喜欢这对耳坠,而我最像娘了。我没见过娘,就强要了过来,戴着它们想象着娘就在身边。”我瞪着大眼,尽量释放天真可爱。
“好孩子,皇姑妈不怪怀惜,还要赏赐怀惜。月俏,去把新打的那套彩金步摇拿来,赏给怀惜。连同其他孩子们的赏赐,一并给了。”
“是。”
纷歧会儿,我接过沉甸甸的金闪闪的步摇,心想,发达了啊!
“侄女怀惜谢皇姑妈赏赐。”
我连忙跪地磕头谢赏,心里乐开了花。
“好孩子,去吧,多吃点,你看看你这般清瘦。”
“怀惜一定吃得盆干碗净。”
“荣正,怀惜这孩子真是可人,你可要好生待她。”
“皇姐,荣正定会尽心培养不辜负皇姐对怀惜的垂爱。”
回过头,刷刷刷,右侧三个姐妹的眼睛里朝我射过来无数支利箭。我故意视而不见,对着同我一样开心的怀昭一笑。
丫挺的怀心,幸好没中计,没跟你换耳坠。看来以后步步小心才气步步为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