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防贼
摩托车快到小区的时候，吴谦让王海洋拐个弯，去到隔邻接到的化肥厂。
他适才就看见，化肥厂灯火通明，正在施工。
吴谦准备把塑料箱内的盒饭卖给上夜班的工人，说不定还能赚点，至少不会亏太多。
靠近工地，吴谦看见一辆熟悉的奥迪200，车牌和唐老板的一模一样。
王海洋大叫：“谦哥，这个工地也是咱老板的？”
“奥，这我还真不清楚。”
吴谦搪塞着，眼神闪烁，他畏惧穿帮，准备换个工地。
玄色奥迪走下一名中年人，正是唐老板。
“小子，过来！”
唐老板冲吴谦招手，他早就注意到了吴谦。
吴谦犹豫着下车，抱着塑料箱走来。
“箱子给我吧。我给工人们准备的矿泉水忘家里了，过来看他们不能空着手。”
唐老板说着话掏兜，准备付钱。
他翻了一遍，愕然发现，身上没有现金。
吴谦多智慧的人啊！抓住时机，直接把塑料箱递已往。
他指指自己家小区，摆手说：“钱不急，转头再给我也行，我叫吴谦，家就住那边。”
“行，是个爽快人。”
唐老板也没矫情，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吴谦说：“我忘了还你盒饭钱，可以打电话提醒我。”
“这情感好。”
吴谦把塑料箱交给唐老板，把玩着名片，站在原地目送唐老板走入工地。
王海洋走过来问：“谦哥，大老板给了你啥？”
“奥，没啥。”吴谦随手把名片塞入裤兜，行动飞快，似乎怕被人看见。
王海洋盯着吴谦的裤兜，恨不得眼珠子钻进去看，到底给了什么？
吴谦让王海洋离开，嘱咐他明天早上来接自己。
回小区路上，有家小超市，吴谦进去买了一盒组装玩具。
回抵家，韩春莹抱着楠楠正在看电视，客厅茶几上还倒扣着饭菜，专程给吴谦留的。
“宝物，看看这是什么？”
吴谦举着玩具吸引楠楠，楠楠蹦蹦跳跳上前吧唧一口。
小丫头抱着玩具甜甜的说：“谢谢粑粑，粑粑最好了！”
韩春莹侧目，欲言又止。
吴谦坐到她身旁问：“怎么了？感受你有事儿要和我说。”
“今天我和人打骂了。”
韩春莹探口气说：“刘洋又欺负楠楠，我已往找他家长，王玉兰骂我狐狸精，骂你窝囊废。”
“你替我鸣不平，跟她吵了起来？”吴谦笑问道。
韩春莹轻啐一口说：“品德！我是替我自己鸣不平。”
“我又没出去当三陪、二奶的，她凭啥骂我狐狸精？”
吴谦仔细端详她，悄悄颔首说：“预计是你太漂亮了。”
“你……你你好好说话。”
韩春莹羞红脸，拿手打吴谦。
吴谦心情好，故意逗她说：“我竹竿呢？我去和那家人拼了！”
“不许去，等你赚了大钱，咱搬走就是。”
韩春莹拽住吴谦，忍着委屈说。
吴谦在心底叹气，这种事，有没有钱都得刚啊！
吴谦把今天挣的钱交给韩春莹，哄她开心。
“这么多！”
韩春莹惊呼，畏惧被人听见，赶忙捂嘴。
吴谦手指放到嘴前说：“小点声，别被贼听见了，偷走就欠好了。”
“那那明天我去银行开个户，咱们把钱存上。”韩春莹提议。
吴谦点颔首，“行，明天下午我和你一起去。”
他是真觉得这么多钱放家里不宁静，这年头，小偷职业技术杠杠的。
与此同时，楼上某户，刘强一边扒饭一边对老婆王玉兰说：“明天你去取点钱，后天我去找下唐老板，看化肥厂的工地能不能全用我们厂的沙子。”
“咱自己掏钱啊？你们厂老板不给报销吗？”王玉兰撅起嘴，一脸不情愿。
刘强拍桌喊：“你懂啥？这单生意谈下来，老板得给我提两个点，至少能这个数。”
他笔画出三根手指，王玉兰问：“三千？”
“傻逼娘们！三万啊！”
刘强拍大腿笑，脸上肥肉乱抖。
王玉兰脸露喜色，她响起今天和韩春莹打骂的事儿，拽了下她男人的衣服说：“跟你说强子，韩春莹那个小蹄子今天找咱家来了，说洋洋欺负她家闺女，非得我给她致歉，还让洋洋给她那个野种致歉。”
“道特妈的歉！别搭理，敢欺负我刘强的老婆孩子，信不信我操碎那只狐狸精！”
刘强拍桌，眼露淫邪。
王玉兰没听出她男人对韩春莹的垂涎，习惯了这货的操蛋。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户户人家关灯睡觉。
整个小区静悄悄的，直到后半夜，一道人影翻入小区，摸入白昼踩过点的几家住户屋里。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报警，警察封锁小区。
王海洋来接吴谦，进不去小区，停摩托的时候，听人说小区里遭贼了，看看自己这辆好几千块买的嘉陵摩托，翻身又坐了上去，不敢离开。
没过多久，吴谦打着饱嗝出来。
他得知小区里遭贼后，嘱咐韩春莹看好钱，并允许下午尽早赶回来，好去银行存钱。
吴谦跨上摩托，一拍王海洋肩膀，摩托迅捷发动，突突飞驰，吴谦有一种骑马喊“驾”的即视感。
“对了海洋，下午我有点事，得借你摩托开开。”
“那没问题，谦哥你尽管用。”
两人一路闲聊，似是最亲密的兄弟，相谈甚欢。
来到作坊，刘铁桥见到吴谦，拉他去一边说：“今天凭据五辆车算，质料费是一千，我赊了五百的账。”
吴谦摸出一千块递给他：“今天按七辆车算，多退少补。”
他把昨晚上路遇白灵芝的事儿告诉了刘铁桥，刘铁桥很佩服吴谦的挖人能力。
“奥……对了老刘，昨天我和海洋商量了，给你半层干股，月底分红，人为就不给你发了哈！”
吴谦说完就走，刘铁桥扒住他肩膀将他又拉了回来。
“老板，这怎么行？我已经很谢谢你了，再给我干股，我良心上过不去。”刘铁桥手足无措地说，希望吴谦收回这个决定。
吴谦撇嘴，“有啥良心不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不起我呢？”
“好好干，我是商人，不会做赔本买卖，给你这个数，就说明你值这个价。”
吴谦帮刘铁桥整理了下脖领子，尔后拍拍他的肩膀说：“别婆婆妈妈的哈！”
刘铁桥望着吴谦的背影，热泪盈眶，他立誓，只要吴谦还用得着他，他就绝不离开。
王海洋听说今天要做七辆车的量，就算算上白灵芝，还多出一辆车的量，难道要让他出去卖吗？
“谦哥，多出的那辆车的量，咋部署？”
“你去给我借辆三轮车，我拉着出去卖。”吴谦解释说。
王海洋松口气，他略有些欠美意思地说：“谦哥，你都亲自出去跑了，我也拉一车吧？”
“得得得！你歇着吧，大手大脚的，一车饭菜你就卖几十份怎么办？还不亏死。”吴谦喊停，他是怕王海洋卖了钱不跟他说。
中午，薛强、赵刚先到，很快，侯进也带了俩人过来。
两帮人泾渭明白，侯进因为薛强、赵刚上次不帮他说话，记恨上了两人。
这正是吴谦想要看到的，只有下面人山头林立，他这个当老板地才好治理。
白灵芝如约而来。
吴谦蹬三轮上街，陪着白灵芝沿街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