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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宋从天子住我家开始

第八章 陈亮之学

  是夜,史嵩之邀全绩在府独饮。

  时见正堂。

  “冶功,银两某已给你备在府衙中,明日某派府中亲随帮你押银返县,此间一切事你不用再管了,某定做的妥贴。”

  史嵩之举杯邀全绩同饮,今日他着实兴奋,万八千两银子可买不来一个沂王府幕僚的身份。

  “史兄盛情,绩自心领,慈幼局之事半年必见成效,届时请史兄前来一观。”全绩许下允许,允许把这笔钱花在刀刃上。

  “哈哈哈,甚好,那咱今日就不说此事,午间冶功说幕僚录上已有一人,不知是谁呀?”史嵩之从一开始便坚信赵贵诚定可登位称帝,不为此外,就因赵竑的那直脾气,史弥远绝不会让他自得,若赵竑当了天子,满朝的四明人怕是保不住几个,史家门庭也将荣光不复。

  “庐州通判赵葵。”全绩直言相告。

  “是他?嗯,此人简直是大才,又有官传身份,是小我私家选。”史嵩之微微颔首,认可赵葵与他同列。

  “说来也巧,赵兄与史兄相仿,也是自愿请缨。”

  “呵,正常,正常。”史嵩之冷笑了一声,赵方一死,赵家声望一落千丈,此时不抱大腿更待何时?而自己与他差异,史家的圣眷正浓呢,故而史嵩之认为自己比赵葵的分量更重。

  继,二者饮酒闲谈,扯起天南地北,说那人间风骚,终归于国家天下。

  “冶功,你以为襄汉之地如何?”史嵩之语调拔高了一些,正襟危坐,像是在考校。

  “好地方,襄汉直上邓州,联通中原,西北接武关,入得八百里秦塞,又可经汉中、见陇右,取道川蜀,东侧更不必多说了,顺江而下即是吴会之地,无论从军事,照旧商运而言,失襄汉,失京湖,阻遏南北,国不成国。”襄阳是块风水宝地,锁江要塞,更主要的是金朝迁都汴梁,京湖在其正南,有首当其冲之势,故而全绩对此评价颇高。

  “不错,襄阳是京湖牛耳,地大物博,土地丰饶,屯粮建仓,可自足,亦可反哺朝廷,虽然叔父问某想去那边为官,某一口便应在了襄阳,今生也立志于为朝廷守好这扇门户。”

  史嵩之言辞凿凿间除了自信之外,也让全绩听出了史家势力的庞大,一个襄阳户曹俨然已经把自己看成了京湖制置使。

  “史兄定可胜任告退,那绩另有一事要问史兄,史兄认为大宋对金,应当是战是和?”全绩平静的望着史嵩之问道。

  “自是和棋,如今蒙古放肆入侵金国,金朝天子无力顾不暇南侧,正是大宋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的时机。”史嵩之将心中想法尽数道来,他的焦点理念与史弥远相同,皆是自守自闭,坐山观虎斗。

  “休养生息?史兄,某说句大不敬的话,自高宗入越州以来,大宋内治相对还算平顺,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修养,史兄觉得朝廷是变好了?照旧变坏了?”全绩对史嵩之的言论嗤之以鼻,若是在休养生息,蒙古铁骑就要踏抵家门口了。

  “这……”

  清闲一定滋生糜烂,糜烂又生冗兵,兵无战力,官无品德,民心惶遽这即是赵宋现在的主要病症,史嵩之对此十分清楚,但却不敢像全绩那般直白。

  “史兄,绩从来不提倡以战养战,但最起码大宋军民要有尚武之心吧,现在从江淮至京湖,再到川蜀,能战的军队有几个?曾几何时这京湖另有一只岳家军啊,如今呢?”全绩微微停顿片刻,视察史嵩之纠结的心情,继续说道:“史兄,和棋已经过时,现在要联手金人抗蒙古,更要军中自强,民心向武啊,某相信这大宋天下不畏死者平常存在,有识之士四海如云,那为什么不把这些人放到他应有的位置上呢?”

  “联金抗蒙!冶功你可是真敢说啊,仅仅是和金就要背负万千骂名,这联金只怕是会被世人戳穿脊梁,骂作金朝特工啊!”

  人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工具,有时候感性完全可以压制理性,复仇、收复失地这些言论已经深深的刻在宋人的骨髓之中,让宋人一提起金朝就觉得屈辱,渐而咬牙切齿,即便有战略意义上的唇亡齿寒,也抵不外一句靖康耻,犹未雪。

  “是很难,但联合非求合,大宋可以占据主导职位,至少我们在南等得起,而金人在北可就等不起了,一朝错差那可是灭国之危啊,到时候割地赔款、岁岁纳贡的就要换成他金人了。”

  “冶功所言在理,但这个界限太难掌握了,高则双方翻脸,低则内耗背骂名,某认为难以实现。”

  理论是一回事,实践是另一回事,想法再好,行事总会有误差,上至君王决策,下到使君相交变数太大,很难做到统一。

  “这难免有个了解的历程,譬如金人,只有经历了反抗蒙古铁蹄的绝望,他们才会向大宋说软话,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了。”全绩在入京湖之前是想着联合一切力量来反抗蒙古,但到现在金人还不自知,那就得再等一个契机:西夏灭国,只有亲和蒙古的西夏被蒙古所灭后,江水以北就只剩下金朝一个孤国,到时间不必大宋朝廷开口,金人自会求上门了。

  “嗯,若真是这般,那简直应该与金人联合,谁让草原出了一只雄鹰呢。”史嵩之这些年来听到铁木真诛灭他国的消息已经有些麻木,他很难想象世间怎能出这样一位人物?恐怖二字瞬时萦绕心头。

  “放心吧,再厉害的头狼也有年老的一日,铁木真今岁已过花甲之年,咱打不外他,还熬不死他吗?”全绩打趣了一句。

  “对,等铁木真一死,他的儿子可不会齐心如一人,这偌大的蒙古势须要破裂了,唉!只期许草原上不要再泛起第二个成吉思汗了。”史嵩之全然没有笑意,虽然听起来很无奈,但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放眼同一时期的名帅上将哪个能与铁木真抗衡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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