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一愣,尔后就是惊喜:“认真?”
“自然认真。”
看看她,又看看不远处停着的玄色轿车,祁玥迟疑片刻,有些遗憾的说:“照旧算了,下次吧。”
夏云姝的情况,他们域天的人不说十分了解,至少也有六七分。
植物人五年,除了他们,夏云姝很少有时机结交其他人,如此一来,现在来接她的人极有可能是她家里的亲戚朋友之类。
怙恃都将她往外推,不管是交给朋友照旧亲戚照顾,于夏云姝而言都无疑是狼狈的。
他们身为挚友和事情同伴兼下属,这样去揭她的底,让她的狼狈袒露在他们面前,无异于揭她的伤疤。
所以祁玥明白很好奇,照旧迟疑了。
夏云姝看着她。
仅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面上笑容微顿,一秒不到笑容又恢复,似乎适才那一瞬的心情变化只是错觉。
她其实没想那么多,就是想逗逗祁玥。
据她所知,祁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祁景这个堂哥。
想着如果祁玥知道来接她的人是祁景,心情一定很精彩。
哪里想到祁玥会考虑这么多。
正是因为就连域天里年龄最小的祁玥在遇到她的事都有诸多记挂,她心里才会那么不是滋味。
域天的人里,和她认识时间最长的不外五年,她的怙恃可是认识了她十八年呢。
十八年另有着血缘羁绊,他们对她的体贴却远不如她仅认识四五年、与她没有任何血亲的人。
难免令人心凉。
“行,那就下次。”
“先走了。”
走两步被祁玥叫住:“姝姐。”
“嗯?”转头询问,神色温柔。
横竖在祁玥看来是这样。
每次看到姝姐的笑,她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自五年前姝姐救下她,姝姐就是她的光。
有光照着的地方,都看不到黑暗。
往君流走去的车辆看了眼:“君流那边,我们管吗?”
夏云姝以为她要说什么,原来是说这个。
别看祁玥常和君流斗嘴,一旦对方遇到麻烦,都是会竭尽所能相帮的,总归不会让外人欺负了自己人。
夏云姝顺着她的视线看已往,君流已经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上车,车徐徐驶离原地。
“有君越在,暂时不用多管。不外该盯着的照旧得盯着,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欺负自己人。”
“明白,姝姐放心,此外地方我不敢说,在禹城中学我照旧能说得上些话的。想在我的土地上欺负我们的人,他们最好掂量着点。”
“不外话说回来,姝姐,你知道卡迪家族的人为什么会到禹城来上学吗?”
夏云姝摇头。
“这事不用担忧,君越会查清楚。”
“嗯。姝姐,其实我有点想不通,今天对上卡迪家那对龙凤胎,明白就不堪一击,以越哥和君流的头脑本事,当年怎么会败给他们?”
“五年前,君越十八岁,君流才十三岁,而卡迪家族不是只有与君流同岁的龙凤胎,另有那对龙凤胎的怙恃以及他们自得的宗子。”
而君越和君流真正生长起来,是遇到她进了域天之后。
这话夏云姝没说,祁玥心里也清楚。
“不必太过忧心,现在的君越和君流早已不再是可任由他们欺凌的人。”
“也是,越哥和君流可没那么好欺负。那姝姐你先走吧,明天见!”说完还朝夏云姝招招手,笑容明媚。
忽视她脸上将她衬得有些成熟的浓妆,基础就不像个大姐大,更像个邻家小妹妹。
看着这样的祁玥,夏云姝笑容也深了几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