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这片神隐中,最坚硬的是镜子
一个戴着礼帽的木偶正在漫步走向列车站。
他与其他的木偶差异。
他更强一些,
有时还会有自己的意识。
他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他的内心很空,除了似乎刻入骨子中无法挣脱的优雅外,便只有怒与恨。
他想知道自己是如何酿成这副模样的,自己现在又到底是什么工具。
于是他不停的捕杀进入这片神隐中的人类,在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将他们做实验,封入种种差异的木偶中。
我……,到底是什么……
戴着礼帽的人偶思考着这个问题,经过城镇边缘,看到无数的人类站在进入列车站的门路上。
又能做些实验了。
他这样想着,走向上原秋的假身。
几个假身抬起手,手上的法力团亮着淡蓝的光,戴着礼帽的人偶有些意外,他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木偶气息。
他再向前走了一步,眼前不再是宽广的门路还带些坡度的门路,而是一记巨大的释放着热气的蓝色团向他眼前袭来。
他从未遇上过来到这里后能与他的攻击相抗衡的人类。
他不清楚是自己太强了,照旧那些人类太过弱小,只是误入进了神隐中。
但是当他接下这数个法力团的爆炸后,他终于确定,自己并不强大。
只是那些人类太弱了!
法力团的爆炸将他全身吞噬入不停扩大的蓝色光线中。
他感应全身在灼烧。
体内似乎有什么火焰在向身外灼烧,身上有什么火焰在朝着身体的更深处熊熊燃烧着。
他基础不强大,只是没有遇上比他强大的人类而已,他很弱小!
先前的人类们基础就没有能够到达这片神隐的实力,他们不外是误入了这里。
自己怎么能因为侵犯了这样的弱者而骄傲?
戴着礼帽的人偶没有站稳身体,向前踉跄几步。
又是数道法力团朝着他的面部猛烈的扑来。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穿透了整个神隐。
蓝光散去,
木偶跪在被炸的破烂不堪的街道上,双手捂住已经被烧的焦黑的木制头颅,惊恐的不停呼出粗气。
什么,发生了什么?
满身都好痛,就像要死了一样。
礼帽木偶的灵魂中传来与以前相似的瞬间失去意识,倒在地面上。
上原秋在值班室中看着这一切,不得不叹息一番。
“想不到这神隐里最结实的工具是镜子,连木偶都遭到重伤了,镜子才只不外裂开了几道缝。”
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想措施敲下来几块带走了。
这次的木偶与先前几天差异。
上原秋想起先前时不时就会泛起的这个木偶的虚影,感受这个木偶不应该这么弱。
自己不外扔了几发法力团,他就直接倒了。
况且这个木偶中封印的灵魂也与其他木偶差异,上原秋实在不能相信这种特殊木偶会因为几发攻击死掉。
在礼帽木偶的身上,上原秋能够明确感知到来自同一个灵魂的大量怨念与执念。
这与其他木偶差异,昨天的三个木偶身上所携带的怨念与执念来自差异的灵魂,无一例外。
“这说明这个木偶的灵魂身上有着强烈的怨念,或许是怨灵,
“而昨天的三个木偶身上的怨念则是由数个灵魂的怨念拼合起来的,其中有一部门是这些灵魂自身的怨念,另有一部门的怨念貌似来自这个木偶,除此以外另有一部门,来自哪呢……”
纸片能够制造怨灵,会不会有可能是纸片缔造的怨念?
但是星熊童子召唤的怨灵不是由纸片自身的怨念组成的,而是由纸片组合的来自差异孩子的怨念组成的。
如果这个木偶剩余的怨念来自纸片的话,前后的设定无法对应啊……
上原秋揉捏下巴想了数秒这个问题,但是又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此外工具上去了。
那个木偶没有死……
他又站起来了。
木偶照着镜子,已经烧焦到无法看出镌刻的五官的面庞,却让上原秋感应他在看着自己。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镜子稍稍振动,貌似木偶的两只手拍在了路边的镜子上。
上原秋立刻切换一番木偶屋中的景象。
有两只木偶已经在适才运动。
有谁在列车站中敲敲值班室的门:“上原,躲起来。”
是玉藻前冒着风险对上原秋做出提示。
上原秋把虚化符贴在手上。
下一秒,窗户上泛起阴阳师的轮廓,并被冰花逐渐冻结。
门被推开,两个木偶步入值班室中游走一番。
在它们退出值班室后,窗户上的冰花久久不散。
上原秋趁住气息,期待着冰花散掉再揭下虚化符。
门再次被打开,
阴阳师木偶再次步入值班室中,蹲在上原秋的身后,
它什么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
上原秋感应气氛太过压抑。
直到阴阳师木偶再次站起身,退出值班室,窗户上大片的冰花皆迅速融化,上原秋才终于感揭下虚化符。
“玉藻前发现了这两个木偶,是感知,照旧另有其他门路?
“如果没有其他门路,法力团没有攻击,又是为什么?”
一个个谜团笼在上原秋的心头,也在同时,一股烧焦的气味飘入他的鼻中。
上原秋清楚这股气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立刻再次把虚化符贴在了手掌上。
烧焦的礼帽木偶踏入值班室中。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上原秋更容易感受到让他的灵魂感应十足的寒意的怨念,与身后释放着红雾的诡异。
“我知道你只能在这里。”
烧焦的礼帽木偶站在长椅后,对上原秋说道。
“你在找什么,你和之前来到这里的所有人类都差异,
“他们没有你的能力,也没有你的力量,而且我感受的到,你来这里有一个目的。
“并不是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是时候了……
“孩子气的学生和需要画出模样的恶灵都被杀了,况且现在这里已经险些不行能再有人偶然经过。”
礼帽木偶如此平淡的讲述着,
上原秋看着手上虚化符上的法力一点点流逝,心脏跳的很极重。
“不知道你是否听到了,列车摩擦轨道的声音。”
木偶如此对上原秋说。
……
在列车站劈面的平原上期待漫漫长夜快点已往的玉藻前,听到了列车摩擦轨道的声音。
“目目连已经死了!”
她如此对自己说道,但是望向隧道另一边的眼睛保留着她对昔日心腹的忖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