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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首辅府养狼崽

第49章 花痴

我在首辅府养狼崽 十泉枫 2190 2021-04-27 12:00:00

  薛文松垮着一张圆嘟嘟的胖脸,道:“捕爷,实不相瞒。小生因上次秋闱舞弊,被夫子逮到了现行。小生心中惊骇不安,所以昨天晚上便计划去求他放我一马,不要检举密告。

  但到了门口,小生又打退堂鼓了,想着依夫子的个性,肯定会以此为要挟,勒索小生巨额封口费,所以才作而已。”

  “原来如此。这么说,上次你与章炳元在学堂打骂,也是因为这件事了?”邢煜参面色铁青,道。

  “是的。”薛文松垂下了脑袋,倏地又猛地抬起:“捕爷,小生昨晚连夫子的面都没见着,更别提会杀了夫子,小生,小生是清白的。”

  “是不是清白的,本捕自有分寸。”邢煜参面皮松弛了一些,听了薛文松这番自辩的言论,他心中对薛文松的怀疑已经开始动摇了。

  “邢捕头,我想问一下你,顾瞻昨天晚上来见章炳元的时候,是空着手来的吗?有没有带什么工具呢?”萧籽术拽了拽邢煜参的袍袖,仰起小脸,问道。

  “这个问题很早的时候我就问过他了,据他所说,他在来四号房之前,特意在一楼买了一份尺度餐给章炳元吃,只是没隔多久,饭量大的章炳元又喊饿。

  所以,顾詹渴疖下楼去又订了一份,也就是在戌正时分送达的那份晚餐。”邢煜参道。

  “噢噢!对了,验尸房送来的验尸陈诉里,除了在尸体胃部残留物中发现那些食物之外,另有没有其他的身分呢?”

  “嗯......”邢煜参从怀里取出验尸陈诉,递给了她,“喏,你瞧瞧。”

  “多谢。”萧籽术欠了欠身接过,阅览完毕,面上马上浮起一抹豁然开朗的笑容。

  “那个,捕爷,小生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可不行以请您放我回去?小生家中另有卧病的老娘要照顾。”薛文松勾着头望向邢煜参,恳求道。

  萧籽术忙道:“薛令郎莫急,我另有几个问题要向你讨教呢。”

  薛文松转过头看她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迟疑了一瞬,弱弱隧道:“女人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薛令郎,你与顾瞻顾令郎友爱如何?”萧籽术开门见山地问了。

  “小生与顾瞻同窗十年,推心置腹,友爱匪浅。”薛文松道。

  “那,顾令郎与章夫子之间的关系可真如顾令郎所言那般亲密么?”

  “应该是的。顾瞻是夫子的自得门生,才气横溢,满腹经纶,不仅门门作业出类拔萃,又生得俊秀,貌赛潘安,颇受夫子喜爱,有意将他栽培成新科状元。只不外,”

  薛文松顿了顿话音,“听说最近夫子经常向顾瞻借钱,而且每次都是狮子大开口,两人之间也徐徐生了隔膜。

  此外,我还曾有一回经过书房,无意间听见夫子向顾瞻说媒,笑言要将自己的孙女儿翠花许配给他,全龙梅镇的人都知道,这翠花可是出了名的丑女。

  也不晓得夫子是开玩笑照旧动真格的,就为这事,顾瞻不止一次地向我诉苦呢。”

  仅因为太过于欣赏顾瞻,就把他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俊俏后生嫁给丑女,做自己的孙女婿,这章炳元还真是个狠人啊!

  萧籽术不禁吐了吐舌头。

  她又问道:“今天早上,你和顾瞻一同来到天字四号房,是你提议要破门而入的吗?”

  “不是。”薛文松登即摇头否认,“我其时简直十分管忧夫子的安危,但,提出要强行撞开门闯进去的,是顾瞻。”

  薛文松想了想,有些奇怪隧道:“可是,我其时感受似乎并没有费很鼎力大举气就把门给撞开了,或许是因为我身子壮一些,这门也没那么牢固吧。”

  萧籽术闻言,眸光顿炽,赶忙问道:“其时是你卖力在前面撞门吗?”

  薛文松想都没想,又把头甩了甩,道:“是顾瞻主动在前面挨着门用肘部撞,我在后面助力。才撞了几下,门就打开了。

  另外,我似乎还听到了‘嘶’的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嘶’的一声?

  “原来如此。”萧籽术频频颔首,紧皱的眉头徐徐舒展。

  凶手的作案手法以及杀人动机,已经完全掌握了!

  “邢捕头,你快派人把顾瞻传唤过来吧,我已经可以断定杀害章炳元的凶手就是他了。”

  邢煜参愣了愣,但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坚决地命了几个捕快将顾瞻捉了回来。

  顾瞻被左右两个大汉架着,一进门就满脸委屈地对邢煜参喊冤:“捕爷,不是已经洗脱了小生的嫌疑么?怎么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邢煜参没有睬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萧籽术,以及刚睡醒一觉后闻讯而来的殷子胥。

  殷子胥伸手掩下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微张眼皮,好奇地问萧籽术:“听说你已经揪出了真凶?”

  萧籽术瞪着顾瞻那张长得比女人还悦目的脸蛋,咽了咽口水,眼神迅即变得凌厉,“虽然。杀害章炳元的真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女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顾瞻一双桃花眼睁得滚圆,细长的眉梢斜斜挑起,“小生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冤枉小生?”

  真是没救了!

  萧籽术用力地拍了拍羞得灼烫的脸颊。

  这顾令郎连生气的模样,都如此美得令人着迷呢。

  殷子胥见她犯花痴,怫然不悦,重重地咳了一声以示警醒。

  萧籽术猝然回过神来,克制自己将视线移向别处,不去看他的脸,制止受其蛊惑,然后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顾令郎误会,本女人并没有冤枉你。

  我现在就把整件案子的经过大致讲一遍,顾令郎可得竖起耳朵听清楚了。”

  顾瞻目光一滞,她突然发现这个小女人似乎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种傻白甜,相反,却给人一股高深莫测的味道。

  他这边正怔神,那边萧籽术已经开口讲了起来:

  “章炳元遭到杀害的时间,是昨天晚上从戌初到亥初这段时间内,而且是在吃完了晚餐半个时辰之后,这一点,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

  “嗯,凭据验尸结果,基本可以推断死者是在亥初左右身亡。”殷子胥揉了揉眉心,紧随着搭腔。

  “错了。世子凭什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死者是在亥初左右身亡的?”萧籽术绝不留情地反驳。

  “很简朴啊,章炳元点的晚餐是在戌正时分送到房间的,往后推半个时辰,不就是亥初吗?哪里错了?”殷子胥愕然地看向萧籽术,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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