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太难了
“这,一文钱都不能留么?”
沈钰给的选择让孙鹤龄很纠结,选钱照旧选命,让他很纠结,钱就是他的命啊。就不能留一点,哪怕是一点点呢!
“看来孙老爷是舍不得!给你时机你掌握不住,怪的了谁?”
摇了摇头,沈钰一脸的无奈的对着旁边喊道“周原,把孙老爷拉下去打入大牢,等着问斩吧!”
“等等,等等,大人,我要命!”见周原一点不犹豫的走过来,孙鹤龄一把拉住他,焦急的冲沈钰大叫“大人,我愿意散尽家财,我愿意!”
“很好,孙老爷,我可没逼你啊!”满意的点了颔首,沈钰随后还提醒道“另有,不要实验跟本官耍心眼,否则本官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草民不敢!”深深地伏在地上,孙鹤龄很想大哭一场,他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个小县令,下手太黑了,那可是他攒了一辈子的小钱钱呐!
“最好是这样,你先下去准备吧!”
拍了拍他的肩膀,见对方似乎一点绝望的模样,沈钰随后又慰藉道“你放心,若是你能让本官满意,让百安县的黎民满意,说不定本官会给你留点东山再起的资本!”
一听这话,孙鹤龄立刻原地满血复生,小心的问道“大人,此言认真?”
“自然认真,你放心,本官说话一向是说到做到!”
“好,好,大人您就瞧好吧,草民一定把事情给办的漂漂亮亮的!”说话间,孙鹤龄就激动的站了起来,急遽忙忙的就回去准备。虽然,他身边少不了随着一批捕快监视着。
“大人,这孙鹤龄太不是工具了,屡次三番污蔑大人。只是让他散尽家财,他还满脸不愿意,真是自制他了!”
“好了,孙家是百安县最大的粮商,在整个长岭郡的商号内也拥有着举足轻重的职位,这么多年经营下来自然有他们自己的门路渠道!”
“通过孙家的渠道,我们才气顺利获得足够的粮食,得让这位孙老爷真心为我们服务才行。本官接下来还要大建设呢,粮食少了可不行!”
摇了摇头,沈钰对此倒是不介意,他在意的是结果。像孙家这样的,留着比直接舍弃要强的多。究竟孙鹤龄这小我私家虽然节气基本没有,但做生意方面照旧相当有一手的。
“大建设?建设啥?”看着沈钰高深莫测的样子,周原虽然疑惑,但也没问出口。他就是一个打杂的,随着县令大人的法式走就可以了,知道的太庞大了也没用。
“周原,你很不错,就是武功差了点!”半响后,沈钰突然开口,一开口就扎心,都让周原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他武功差是事实,以前混日子不觉得,而且预计大部门县城的捕头境界也都跟他差不多。但现在明显有些跟不上了,他也很想努力,可现实不允许啊,资质和练得武功都一般,我能怎么办。
“算了,随我来吧,从今天开始,我教你几招武功,以后别给本官丢脸!”
“武功?”被突然的惊喜砸在了脑袋上,周原激动的近乎无法言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
那可是武功,哪家不是想尽措施的藏着掖着,作为传家秘宝。甚至太多人家有着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规则。谁要是敢偷学,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他只是一个县令手底下的一个捕头而已,非亲非故,大人竟肯如此待他。最终,周原用险些哆嗦的声音高声喊道“多谢大人,大人放心,卑职以后一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时间急遽而过,很快又是数天时间眨眼而过。那些被沈钰藏在浮云山的粮食,也已经被他部署人手拉了回来。此时捕门和黑衣卫的人,早就从浮云山撤了。
为了搪塞章南巨寇,其时黑衣卫和捕门可是召集了大批人手,提前筹谋了几套方案以保万无一失,结果到的时候才发现,章南巨寇早已经被人给屠灭了。
沈钰没有措施想象他们其时的心情,但想来一定很精彩。干他们这一行这么久了,从来都是刀口舔血,这么完全躺赢的照旧第一次。
不外紧接着他们就笑不出来了,诺大的章南巨寇,只剩下武器之类的在武器库里藏着,其他的工具基本被扫除洁净打包带走了。
不仅金银珠宝是一点也没有剩,连粮食都丧心病狂的全部拉走了,是一点也没剩,章南巨寇这是让贼给反抢了吧。
来回搜了好半天,搜刮的油水寥寥无几。章南巨寇几位当家和藏宝库的工具都已经被沈钰带走了,就凭剩下那些小喽啰的家底,就算搜洁净了又能找出几多来。
在一把火将章南巨寇山寨,捕门和黑衣卫带着不太完美的战利品,兴高采烈的回去了。不管怎么样,这劳绩算是白捡的,大不了请功的时候多伸手要点奖励。
而在百安县,这几天流民潮已经初现狰狞,洪水退却之后,已经有不少人开始逃荒,大批大批的流民涌入了百安县,沈钰也正式开始了他的基建计划。
章南巨寇的粮草,加上沈钰早就让县衙准备的,以及孙家这段时间从各地源源不停送来的粮食,百安县的粮仓都快装不下了。他现在有足够的底气,应对一切。
所有来的流民一律被召集起来,强壮的一部门去修筑河堤,一部门留下修筑简朴落脚的民居,老弱病残们则是卖力做饭洗衣。在沈钰提前的计划之下,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有了富足的吃食,黎民一般不会有什么此外心思。而且在这里不仅吃得饱,另有人为拿,从没有听说过另有这好事。这哪是来逃荒啊,这明白是来发达的。
在这里,每小我私家不仅饿不死,等最后预计还能赚个几两银子回家,原本绝望的生活马上兴起了希望。
虽然他们逃荒的时间不长,但草根树皮之类的,早早就已经成了唯一的吃食,而且就这还经常性的没得吃。没有经历过的,永远不知道那极端的饥饿是什么滋味,那是一种永远也不想再体会的滋味。
这时候就算有人鼓舞他们惹事,也会被他们直接乱棍打死。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逃荒的好地方,谁敢破坏,他们就敢拼命。
每小我私家也是尽可能的多卖力气,好不容易碰上这样好地方,他们自然不想因为不愿着力而被赶走。而且,人家给了他们生路,他们要是再不卖点力气,岂不是太不懂事了。
这边流民干的热火朝天,那边孙鹤龄则是哭的稀里哗啦,那边花的每一文都是我的钱。
一些连饭都吃不上的流民而已,让他们吃饱饭就算不错了,还给钱,给的照旧我的钱,孙鹤龄心里的滋味别提有多酸了。
这个小县令够狠,说让他倾家荡产,就让他倾家荡产。他已经偷偷算过了,照这么个花钱法,他堂堂百安县首富到最后真的会重返赤贫。
看着账面上越来越少的银子,再想想自己没日没夜的操劳,不仅一文钱没有还把家底全搭进去了。孙鹤龄捂着自己的胸口,我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