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能量涌向全身,一遍又一各处冲刷着身体各个部位。
江镜白似乎被人丢进了火堆中,又像是被人绑着将身上的肉全部剔了个洁净,然后用小小的铁锤一段一段地敲碎他的骨头。
这样的痛苦基础就不是人可以蒙受的,无数次他都感受自己快要昏死已往了,但脑海中的凉意却一次又一次将他的意识叫醒。
现在,他只想经由身体的自我掩护机制,让大脑自行晕厥好把他弄晕已往,那样就不用再蒙受这非人的折磨。
然而,脑海中那个意念似乎完全不理会他的想法,照旧一遍又一各处用清凉气息让他保持在清醒的状态当中。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瓦解了的时候,脑海中传出一道意念,告诉他一个信息。
江镜白获得信息后,二话没说,艰难却快速地抬腿回到岸边,抓起那只山龟的脑袋就扑到怪羊身上,一把操起怪羊的爪子,几下就划开了山龟的脑袋。
又一个长方体泛起在脑壳里。
这块长方体上没什么血污痕迹,外观和形状跟第一块差不多,但上面的纹路所形成的字迹应该差异。
只不外,江镜白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痛,基础没心思去看上面的字,他抓起长方体就贴到额头上,很快,脑海里就多出了一套拳法的信息。
他开始照着拳法练习,打完一遍又来一遍,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打了多久。
直到体内那种烧灼感减轻,减到他能忍受的水平时,他才放缓了打拳的速度。
“咔嚓~”
脑海中一声脆响传来。
内核外面五个锥体的界限破碎,融为一体,球体又酿成了晶莹剔透的样子,然后被均匀地分为了八等份,每一份都像一个锥形体。
内核里的能量还没有停止,继续向外喷涌,转化为绿色的气体后,填进其中一个锥体之中。
很快,一个锥体就被填满,能量转向另一个锥体。
内核外壳形成的球体在之前五平分被全部填满后,并没有改变巨细,现在被分成了八等份,总体积没变,单个锥体的体积却变小了。
但是要填满八平分中的一个锥体,需要的能量却跟五平分时填满其中一个锥体一样。
内核不停涌出能量。
江镜白也没有停下拳法。
他发现,只要照着拳法在打,身体在受到从锥体涌出的气息冲刷时,疼痛感就会减轻。
如果拳法打得比内核涌出的气息还快,甚至还会泛起全身通泰的舒爽感。
只不外那种舒爽感,他也只在八平分锥体形成的那一刻,体会过那么短短一瞬间,尔后就不管他的拳法打得有多快,也始终跟不上内核里涌出能量的速度。
锥体一个接一个被填满,直至第五个锥体被填满后,内核之中才不再有能量涌出。
“能量终于耗尽了吗?”江镜白自语道,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要是有一个懂行的人听到他这么说,一定会骂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会盼着能量早点耗尽。
拳法仍旧没停,只不外这一刻他已经可以放松心情来体会这套拳法带来的利益了。
每打出一拳,他就觉得自己的力量增长一分,锥体气息冲刷身体所带来的疼痛感也逐渐消失,甚至于一些部位只剩下些许的不适。
又打了几轮拳法,锥体气息冲刷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不适,开始泛起那种全身通泰的舒爽感。
这种感受很让人迷醉,令他陶醉其中一时间难以自拔,忘记了身处何地,更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
江镜白只觉得拳法的契机已尽,可以停下来了。
看了看周遭的情况,脚下原来一片砂石,现在以他为圆心,两米半径内,整个园地除了脚印以外,一块突起的石头都没有,平整得似乎是被压路机碾过一般。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感受着体内暴涨的力量,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从昨天尤其是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短短一天时间,整个世界完全变了个模样。
以他的大心脏,也只是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个变化,不要过于深入地去思考。
但其实,他心中一直充满了对未知世界和未来的恐惧。
直至现在,他感受到了力量,感受到了一点可以掌控自己命运的力量。
总算多了几分宁静感。
江镜白四下寻了一块大石头,双臂恰好能抱住,他轻喝一声,微微用力,有一小半陷在泥里的石头应声而起,被抱离地面,又被他举过头顶,一下砸进山涧中,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虽然不知道这块差不多有一米直径的石头具体有多重,但不需要去权衡,只要用脚指头去想就能知道,这么大块的石头,以往别说他了。
就算是这个星球最强壮的鼎力大举士,能不能抱离地面不敢肯定,但肯定无法将之举起来,更别提再将它丢出去近十米远。
“这就是世界纷歧样以后,所带来的变化吗?”江镜白看着没有一点印痕的双手,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笑声直透天际,映衬在山涧哗啦啦的急流声中,却格外突出。
就在他狂笑不行一世的时候,腰间突然一阵剧痛,一股巨力传来,将他整个身体顶得飞了起来,直直砸进山涧中间。
“扑通~”
落水之后,江镜白很快就浮出水面,找回偏向后往岸边一看,一只怪羊正站在他适才的位置,还保持着低头攻击的姿势,只是脚步看起来似乎有些打飘。
他心下震怒,赶忙就要向河滩偏向游去。
双手刚想划水,却记起来双拳里还握着工具。
微一感应,才发现右手上那块纪录着修炼功法的长方体已经碎成粉末,拳头张开,粉末就被水流冲走。
左手那枚纪录着拳法的长方体倒还在,也保持着完好的状态,他连忙将之收进口袋,开始向岸边游去。
虽然衣裤全部浸透,对游泳有很大的阻碍,但他力气大了不知几多,这点阻碍险些可以忽略不计。
只不外水流湍急,加上他检察长方体那几秒钟,虽然他离岸边还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愣是向下游漂了近百米后才游进岸边站稳脚步。
江镜白怒气涛涛,就要去找怪羊麻烦,怪羊也注意到他上岸,转身就朝他奔来。
看怪羊那奔行的模样,完全不像羊那般连蹦带跳,更像是在跨越,如同猎豹捕食一般,三步并作两步,气势汹汹。
江镜白被怪羊这架势唬得呆愣了片刻,但很快想起自己暴涨的力量,加上又学会了一套拳法,劈面只不外是只羊而已,就算有捕猎用的利爪,也不外是只吃肉的羊。
羊就是羊,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他登时摆开拳法架势,准备迎接怪羊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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