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政委办公室走出来的程晨显得有些阴沉,即便政委做了大量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之类的思想事情,但程晨一想到自己的脑门随时会爆炸就慌得不行。
这设备会不会出故障?好比自动爆炸之类的故障?如果自己做了什么让组织误会的事情,会不会死得很冤枉?
程晨越想脑门就越是发凉,虽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但自愿和被迫是俩回事,不是程晨思想觉悟不行,而是他不愿意做一只被无形大手掌控命脉的提线木偶。
在回寝室的路上,闲言碎语不停于耳,那些新兵越发确定了内心的推测。
“果真被处分了,预计要提前退役了吗?”
“哪是退役,这叫开除。”
“逃兵,活该!”
挤压在程晨胸口的郁结压得他有些喘不外气!以他的性格不会和人解释什么,晋升下士被战友排挤时,他也是逆来顺受。
就像当年赤日事件??
全城的人要么异变,要么被异变者杀害,最后就程晨一小我私家阴差阳错地活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自己能够活下来了??
然而其时那些铺天盖的质问,似乎程晨在世妨害到了他们一样,只有自己在灾难中死了才会被理解??
程晨突然感受很累,想要好好睡一觉,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在一声叹息中,彻底沉眠。
“看别人不爽就揍啊!老子忍什么!”
程晨抬起头,眼神刹那间变了,一股桀骜不驯以及嚣张跋扈的气质散发全身
他舔了舔嘴唇,看向周围的人露出邪魅的微笑。
“适才谁在背后说我闲话来着?”
“另有,是谁先造谣的?举报有奖,不知道造谣是犯罪的么!”
??
政委办公室内,一名鼻青脸肿的士兵跑了过来??
“陈诉杨政委,陈诉陈司令,程晨下士在新兵营里打人??”
“目前已造成十小我私家受伤。”
“陈诉??程晨下士逼别人喊他少尉,不喊就揍。”
“陈诉??程晨下士把教官揍了。”
“陈诉??”
杨政委拍着桌子骂道:“这小子什么意思!是故意整给我们看的吗?”
“给他脑门安炸弹的又不是我们,他在这发什么脾气,有本事去上边闹啊!”
“妈的,老子今天不收拾他我就不是政委。”
杨政委正准备起身,就被陈司令困难卓绝的大手按了下来。
“让他发一会儿脾气吧,那么多人搞不定他一小我私家,还不是自己窝囊?”
“再说这事换谁都欠好受。”
陈司令眼神露出欣赏之色,笑道:“这小子,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
随后,陈司令员叫来一名指导员,付托道:“把消息转达下去,由于下士程晨精彩地完成了押运物资任务,并配合接壤山士兵击毙一名三眼异人,记特等功!晋升少尉军衔!”
??
越日,程晨醒来时脑子一片空白,他想不起来了自己昨天是怎么回寝室的,似乎走着走着就突然断片了。
程晨带着疑惑下了楼,而更让他疑惑的是,周围人一个个莫名其妙地向自己敬礼,尤其是那些鼻青脸肿的士兵更是体现地毕恭毕敬。
他们似乎生怕程晨听不见一样,险些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少尉好!”
程晨尴尬地抬起手,说道:“你们好??”
他也是纳闷了,自己刚晋升少尉各人就都知道?虽然没有什么职权,但是被问好的时候,照旧挺爽的。
一路下来,程晨感受到了什么叫众星拱月,心情也徐徐地好了起来。
送程晨前往火车站点的吉普车已经准备好了。
杨政委今天的脸色很难看,就没用正眼看历程晨,倒是陈司令和程晨说了许多话,他握着程晨的手说道:“今天我就不开车送你了,到了那边自己注意宁静,把命保住最重要。”
程晨的内心暖了起来,对于在自己脑门装炸弹的事情也看开了些,有句话这么说来着,不能反抗,那就享受。
杨政委递给程晨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机和一张银行卡,没好气地说道:“这个专用手机是方便组织联系你用的,你也可以通过手机向他们汇报情况。”
“这张卡是你的生活费,组织每个月会给你打钱。”
程晨接过手机和银行卡放进兜里,这样一来,自己也算是吃官家饭的人了,就是不知道一个月有几多俸禄。
最后,他给杨政委和陈司令俩人敬了个军礼,便坐上了副驾驶座。
车子扬长而去,顺着荒芜的门路,直奔火车站点。
荒原上,随处都是赤日事件后留下的都市废墟,上面仍然有着些许曾经富贵过的痕迹。
废墟里,随处可见的是推着板车或蛇皮袋寻找可接纳资源的拾荒者,这个行业在当下很是盛行,他能给这些拾荒者带了很是丰盛的收入。
自此军部在新建主城周围占下据点,将荒原上的异人赶远后,加入拾荒者行列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虽然偶尔还会发生异人袭击的事件,但在金钱的诱惑下,人们仍然趋之若鹜。
很快,程晨就来旧车站,开车的士兵帮程晨将行李提从后备箱提出来后向程晨行了个军礼,随后便驾车回去了。
程晨环视四周,全都是提着大袋小袋的拾荒者,他们相互交流着今天的收获,探讨着哪个区域的资源更富厚。
退役军人程晨站在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随着一阵鸣笛声响起,一辆破旧列车踏着铁轨而至,随即在站点徐徐停下。
车厢门打开,又下来一波前来寻宝的拾荒者,程晨挤上车厢,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待搭客都上了车后,火车开始启动,站牌上的亮点也标向了下一个废墟之地。
程晨的目的地是五大主城之一的希望城,预计俩个半时辰后抵达,闲暇之际,他靠在车窗上打起了盹。
车厢内很嘈杂,有人因为被踩到脚而提倡牢骚,也有人被蹭了一下就白眼相向。
甚至就连一枚遗落在地面的小零件,都能引发一场归属权的争执,最后导致几人拳脚相向。
不堪入耳的脏话填满车厢,拾荒者的情绪也越发急躁起来,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程晨耳边响起。
“年老哥,我能坐你旁边这个座位吗?”
程晨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抱着玩偶的小女孩站在身前,她洁白的额头还上贴着一块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