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位又来了!”
各人正在用午膳,有个小斯给珍珠了什么,她便过来小声转告金玉。
珍珠这一开口,放下适才的心事,专心用餐的德仁皇就抬头看向金玉。
“小金鱼儿,可是有要事儿?”
德仁皇这一问,高老国公就放下筷子。
随即,康明王和满爹,满二哥也放下筷子看向金玉。
“没什么事儿大事,无关要紧的人而已!”
金玉笑着对各人说了一句,便看向珍珠。
“传话出去,我们满家和他们安伯侯府已经没了任何关系,晤面就不必了!”
“是——”
金玉说完,珍珠看了眼满爹,见他没有任何反映,便屈膝行了一礼,然后急急朝外走去。
而停下筷子的德仁皇,在听见安伯侯府这几个字时,眼里冷芒毕露,绝不掩饰。
“可是那安伯侯府又来找麻烦了?”
他看着金玉说完,又转头看向满爹。
“满家和安伯侯府已经无甚关连,想不出她为何而来?”
满爹似乎也不愿意说安伯侯府的坏话,只想拿这话搪塞已往。
可是,哪有这么容易?
更别说,安伯侯府吃相太难看,还屡屡上门闹事,就是他忍了,满二哥也不忍不了!
“哼!眼馋咱满家的那几两银子而已!”
“要不,就是又在打妹妹的主意!”
“总之,没安甚子美意思就是了!”
满爹说完,满二哥就冷着脸说道。
他这话一出,满爹脸色很欠悦目。
“过往之事,提它作甚?”
许是,心里对安伯侯夫人另有一丝亲情,满爹便冷着脸斥责满二哥,不让他提这些过往的糟心事。
满二哥虽然心里憋屈,到底没有对老父亲顶嘴,只一脸不平的低头用饭。
就是德仁皇和高老国公,脸色也随着一冷,不外前者更胜。
“啪……”
“小小的安伯侯府,无法无天了这是!”
高老国公重重拍了一下饭桌,别冷着脸顺说道。
“爷爷无需为此事恼火,他们安伯侯府尊贵强势,我们惹不起也躲得起,不与他们盘算即是了!”
生怕高老国公气着的金玉,连忙开口慰藉。
“尊贵?”
“强势?”
随即,康明王也满脸不屑的冷笑讥笑到。
那样子,可一点儿没把安伯侯府看在眼里。
就是提一嘴,也觉得跌份!
“他们时常来贵寓骚扰闹事么?”
与气愤高老国公,以及满眼不屑的康明王态度截然相反的德仁皇,此时却显得格外平静的问话。
“前些时日常来闹事,最近消停了些!”
满二哥停下筷子,如实回覆德仁皇的话。
话语里,绝不遮掩的满是对安伯侯府的怨恨。
“不外,我觉着他们又在打碎主意!”
接着,他又增补了一句。
说的也是心里的真实想法。
“此话怎讲?”
德仁皇似乎特别爱同他聊天儿说话,便不停的追问。
“他们那做派……一边嫌弃我满家是商贾之家,无权无势,一边又想要掏空我满家,因此,差点让妹妹送命……”
说起这个,满二哥就红了双眼,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能撕了安伯侯府的人!
果真,听了这番话的德仁皇,眼中的冷意更浓几分!
“他们来闹腾,无非就是想要银子而已!”
满二哥越说越气愤,筷子被他握在手中‘咯吱’作响。
“按理来说,我一个做晚辈的,不跟不应说这些话,可是……”
说到这儿,满二哥竟然哽咽起来。
“也不知祖父祖母怎的想的?去世前就逼着父亲允许,把所有的家产给……给安伯侯夫人做陪嫁……”
“如今我满家的一切,都是父亲一手打拼起来的,与她们有何关连?”
“她竟然还不知足,想……”
“铭儿——”
满爹严厉的声音打断满二哥的话语,让他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
而一旁的德仁皇,在听了这番话后,若有所思的盯着满爹审察起来。
心里好奇,难道满爹的怙恃对他欠好吗?
为什么对他欠好?
作为怙恃,在死前,为什么非逼着儿子允许,把所有的家产留给女儿?
这确实很反常!
又很是可疑!
极端不切合通例!
或许……
心思一转,德仁皇心里有了料想。
但也只是料想而已!
“令尊令慈过世时,竟逼着让你把全部家产,给如今的安伯侯夫人当陪嫁?”
德仁皇盯着满爹的双眼如是问道。
“确有此事!”
不愿提及过世怙恃的满爹,无奈的叹了口气便颔首回覆。
虽然怙恃早就过世,再提起这些事也没什么意义,但他也没须要撒谎。
因为其时这事儿闹得还挺大,满爹被怙恃逼着去衙门立了字据的。
所以,这事的真伪一探询便知。
“这是为何?”
随即,德仁皇再次问。
“家父家母更喜爱女儿些,这些倒也屡见不鲜!”
满爹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
显然,他不想多提这些事儿。
或许,以前的事他不愿意再提!
或许,这件事确实伤着他了,他也不愿多想!
见此,德仁皇也没再追问,各人安平静静的进食,时不时的闲聊几句,徐徐的,气氛倒也松快起来!
……
“此物可否借我一段时日?”
“等此事有了眉目,我再送还与小金鱼!”
吃饱喝足的几人,被满家人送出大门外。
这时,德仁皇才从袖子里掏出白玉锁问满爹。
虽然是问满爹,可说完这话,他就一直盯着金玉看。
那一脸祈求,真让人无法拒绝。
“这……”
果真,满爹一脸为难的看向金玉。
他不是不放心,而是顾及女儿的感受。
“那就先借给黄爷爷,等您处置惩罚好了事情再还给我也不迟。”
“好好好……爷爷多谢小金鱼儿!”
德仁皇的金玉说话时的满脸笑意,和满眼慈祥,就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甚至,已经以‘爷爷’自居,那个亦真亦假的‘黄’字,被他忽略了个彻底。
“不外,黄爷爷可要替我保管好玉锁。”
接着,金玉又笑着嘱咐他。
“放心!爷爷一定会保管好!”
说着,白玉锁又被他小心揣进袖兜,这才心满意足的朝马车走去。
这白玉同心锁是他的念想,是他的牵挂,怎会欠好生保管呢?
看着低调的马车徐徐离去,直到看不见影子,满爹才带着一家人转身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