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您这是不管妹妹了么?”
“年老,敏儿可是您宠着长大的……”
“就当我眼瞎,喂了头白眼狼。”
满爹厌恶的再次开口。
“舅……舅舅,您……您不疼敏儿了么?”
“砰……”
袁贵敏伤心的恳求让满爹怒火中烧,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摔向地面。
他眼神冷漠又恼怒的看向安伯侯、安伯侯夫人、袁贵香、最后落在袁贵敏身上。
“我把你们当亲人,当女儿,可你们呢?”
“你们眼里除了我满家的钱财,另有甚子?”
“我的女儿差点被你们害死,你……”
满爹红着眼眶,恶狠狠指着袁贵敏。
这眼神,看的袁贵敏又怕又慌,连连摇头退却。
“不是,舅舅……我……”
“另有你……”
继而,满爹又指向袁贵香。
“舅父,香儿……”
“我是你哪门子的舅父?”
“香儿……”
“小小年纪心狠手辣,害人性命,我满家的工具喂狗都比给你们用强,简直畜生不如!”
满爹一直压在心底的怨气和恨意一股脑发作出来,指着袁贵香骂的她脸色发白,最后一屁股坐倒在地。
“我的女儿差点儿被你们害死,你们另有脸上门?”
“年老,我错了!请您原谅我这一回……”
“年老……”
侯夫人大哭着祈求满爹。
此时,她终于认清了一件事实,那就是满爹彻底的恨上了他们。
这怎么可以?
她接受不了!
也不敢想象结果!
“年老……我……我往后定会对玉儿疼爱有加,把她当亲女儿看待……”
“不不,对她比亲女儿还要好。”
“年老,您就原谅我这回!”
安伯侯夫人上前扯着满爹的袖子不停哭求。
“晚了!”
满爹坚决抽回袖子,转身回上首落坐。
冷漠又拒之千里的态度,让侯夫人痛恨交加。
“年老,年老……我真知错了!”
“爹爹品茗,不用与不相干的人置气,省的气坏了身子。”
接过女儿递的茶,满爹脸色明显缓和。
金玉的突然开口,让恳求哭诉的侯夫人如看到救星一般,眼前猛的一亮。
“玉儿……好玉儿,帮姑母求求你爹爹,让他原谅姑母这回可好?”
“玉儿,姑母错了!”
“往后姑母定会好好疼爱与你……”
“姑母……姑母就只疼你一人……”
“玉儿,姑母……”
“歉仄,我不缺人疼爱。”
金玉在袁家几人的注视下,坐回自己的位置,才看着侯夫人笑着开口。
这一开口,侯夫人气的直扯手中的帕子。
袁贵敏心里也暗恨,可是她什么都不敢说。
至于袁贵香,坐在地上低头哭诉。
只有安伯侯,四平八稳坐在位子上品茗不语。
直到金玉说完这句话,他才放下茶杯。
“姑丈知晓玉儿心中有气,不外自家人闹归闹,万不行伤了和气,照旧劝劝你爹爹的好!”
听听!
这话说的何等堂而皇之?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以为金玉在闹脾气!
这是自信呢?
照旧盲目自大?
也不知谁给他的脸?
“姑丈定给玉儿一个满意交接,宫里的御医姑丈也已探询好,转头就能替你看治头上的伤疤。”
“不必!”
安伯侯十拿九稳的语气又一次惹怒满爹。
他想也不想便冷声拒绝。
御医?
他还真不稀罕!
早干嘛去了?
这会儿拿这个说事!
“我儿额头伤疤我自有部署,用不着安伯侯费心!”
“舅兄见外,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
安伯侯虽然被满爹说的不兴奋,可也耐着性子周旋。
总之,他不想冒犯满爹。
起码这个时候不能冒犯!
“一家人?”
“安伯侯只怕是说笑吧?”
“你何曾拿我满家当一家人看待?”
“再者,你们侯府门槛太高,我们区区商贾之家攀附不起。”
“舅兄这是要翻脸不认人?”
安伯侯也是有脾气的!
此时,他终于忍无可忍,冷冷质问满爹。
细听之下,不难发现这话语里还带着几分高屋建瓴的威胁。
“翻脸不认人?此话用在安伯侯身上再合适不外!”
“你……”
安伯侯猛地起身,一脸怒火指向满爹。
“安伯侯,最好照旧放下你的手,若是有个万一……”
见他指着满爹,金玉也猛的起身出言警告。
眼神之凌厉,话语之冷漠,实在让安伯侯意外。
“怎的?以为当上县主就可以对本侯指手画脚?”
他气势全开,又冷眼盯着金玉质问。
“指手画脚的是安伯侯你吧?”
“你……”
“再说,我这个有封号,有封邑的县主似乎不比安伯侯差!”
“放肆!”
金玉直白的话语,直接让安伯侯恼羞成怒。
空有侯爵名头,一直是他心里最大的痛处,怎能让金玉这般说呢?
安伯侯绝对不允许!
“你才放肆!”
若比气势,金玉气势可比他足多了!
而且,一点都不惧他!
“没品没权的小小侯爷,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看安伯侯是走错地方了吧?”
“好……好……”
金玉侮辱性极强的话语,气的安伯侯连冷笑。
“下次再敢随意指我爹爹,我就让安伯侯这只手留在满府沤肥!”
金玉冷冷的说完,又扫向安伯侯那只收回的手。
那眼神,看的安伯侯莫名毛骨悚然,手腕不自觉发疼。
“小小县主,好大的口气!”
“我这县主再小,那也是陛下亲封!怎么?安伯侯这是对陛下不满?”
“胡言乱语,本侯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
对陛下不满?
这个名头压下来,他可肩负不起!
想至此,安伯侯脸色大变。
“那本县主,就能任由你呵叱欺辱?”
“狡辩!”
对上金玉的能说会道,安伯侯明显落了下风。
“侯爷若不平气,我们进宫找陛下理论理一番。”
“你莫要放肆的好,以为封得县主便可肆意而为?皇宫内院可是你能进就进的?”
“安伯侯多虑,我可不是那种目无纲纪,肆意而为的人!”
“再说,我还没进宫谢恩呢!捎带上安伯侯一起也不是什么难事!”
金玉漫不经心的弹了弹指甲盖儿,然后抬头看向一脸怒容的安伯侯。
其实,这话她是瞎说的。
福顺公公传完旨后,便说不用她进宫谢恩。
她这样,说也是吓唬人而已!
“在我满家就这般欺辱我儿,可想而知在你们侯府,我儿是如何被欺辱的?”
满爹又心疼又怒恨,也站起身与安伯侯对视。
“你们走吧!往后莫要再踏进我满家一步。”
满爹绝不留情的赶人。
“年老,年老……你不能这般……”
“年老,你不管妹妹死活了么?”
“年老,你不行以这般……”
……
侯夫人慌了!
怕了!
忏悔了!
可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