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再有一个月就是交船的日子。
冯晓宇停下研磨事情，开始训练各人操作火炮。
炮弹照旧那样的炮弹，只是火药换成了用布包着的土。巨细是非都是一模一样的。
冯晓宇把“装药、装弹、装引信、焚烧”等步骤分成四步口令，每喊一个口令，操炮手就按步骤操作一次；没有听到口令，操炮手不允许做任何多余行动。
这就是战场纪律。
冯晓宇希望他们一边熟悉火炮的操作，一边先对战场纪律有个基本认识。
试训三天，冯晓宇找杨婧琳要来指挥这些人的权力，并允许一旦回去了，就把人员全部还给她。
获得杨婧琳的同意后，冯晓宇先找杨文义商量，除了船长、大副、舵手等须要的人员外，其他人员全部兼做炮手。
正常行船的时候，一切都听杨文义的；一旦进入战时，所有人都必须听冯晓宇的。
张义和梁左、孙宏、王守业、张家祥等几小我私家，都是杨婧琳家里的仆人，出海的时候兼做了商船的护卫，其中张义相当于他们的头领。
冯晓宇把所有人召集起来，把炮手分成两个小队，他亲自任队长，张义任副队长，梁左和王守业任一分队正副分队长，孙宏和张家祥任二分队正副分队长。
接下来就开始分批训练。
冯晓宇在的时候由他亲自指挥训练，他不在时就由张义指挥。
各人随着冯晓宇出去试炮的时候，一个个都兴高采烈，一旦在家里训练，重复着枯燥无味的行动，各人都慢慢开始变得无精打采了。
冯晓宇专门做了一条鞭子，通常不听指挥、行动缓慢和故意懈怠的，不需要讲什么大原理，上去给一鞭子就对了。
当冯晓宇甩出第一鞭子的时候，训练场上的气氛立刻严肃起来。
这些人从来没经历过集中训练，日常散漫惯了，没想到平日里面带笑容、和和气气的冯令郎，下手竟然这么狠。
要害是他们没看到冯晓宇杀人的样子。
一旦让他们看到了，恐怕再也不会觉得冯晓宇是个好说话的人了。
这天上午，冯晓宇把指挥权交给张义，把杨文义请进书房。
书桌上放着装配好的指南针。
冯晓宇轻轻拨动经过磁化的指针，只见指针旋转两圈，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杨文义饶有兴趣的拨了半圈，放开手指后，指针依然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冯令郎，真是奇了。”
“杨掌柜，这个工具叫指南针。不管如何转动底座，这个针尖永远都指着南方。”
冯晓宇边说边转动底座，指针却纹丝不动。
“冯令郎，这工具是不是有大用处？”
杨文义一时没明白冯晓宇的用意，但他相信，冯晓宇把他叫来，绝不仅仅是看稀奇的。
“杨掌柜你看，好比这是船头，这是船尾，不管任何时候，我们都知道船行的偏向。”
冯晓宇一边说，一边把指南针底座来回转动。
杨文义早已激动的两手直搓，说道：“冯令郎，这么说来，我们夜间也能行船了？”
“不仅仅是这样。”
冯晓宇从书柜里把海岸图拿出来，这是用二十张羊皮纸缝起来的海岸全图。他把图纸打开，指着弯弯绕绕的海岸线继续说道：“杨掌柜你看，有了这张图，我们基础不需要沿岸航行，只要定好一个偏向，不管是夜间照旧阴雨天，我们都可以照直往前走。”
杨文义有许多问题想问冯晓宇，好比怎么就知道海岸线是这个样子，海岸图上像口岸一样的地方怎么没标注地名，他们的家在哪个位置等等，却又担忧冯晓宇问他此外事情。
如果冯晓宇回覆他的问题，他就有义务回覆冯晓宇的。
当初被冯晓宇带进这个院子时，众人出于抵触情绪，早已统一口径，不管冯晓宇问什么，都最好保持缄默沉静。
只有重新踏上家乡的土地，众人的心里才算完全踏实。
二十天之后，风帆制作完成，队员们训练得也差不多了
火炮研磨了九十多门出来，另有四十多门只有带回去再说。
冯晓宇把所有工具收集在一起，把后院地上的土坑重新填平恢回复来的样子，把三个磨盘运到集市送给石匠，然后雇了大车、小车，杨文义和张义等人准备好吃的用的，准备第二天一早去试航。
吃完晚饭，洗漱完，露丝蒂娜来到书房。
冯晓宇正在收拾工具。
“晓宇，我有事和你商量。”
“啥事？”
冯晓宇坐了下来。
露丝蒂娜指了指卧室偏向，说道：“我觉得那些金银先不带上船为好。”
“为什么？”
“虽说造船厂经验富厚，但我们改了许多工具，杨掌柜他们又不会操作，万一不小心翻了……”
“露丝蒂娜，你不要吓我，船要是翻了，人怎么办？”
“开始不会离岸太远，主要是学会和熟悉船帆的升降和调整，真的翻了，各人抱块木板就能上岸，那些金银就再也捞不上来了。”
只要人在、钱在，船翻了可以再造，但钱没了，那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冯晓宇觉得露丝蒂娜说的在理，于是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留下？”
“是，但我得把雪儿带上，否则杨掌柜和张义他们不放心。”
“好吧，你们路上小心点，试航的时候不要着急，等有掌握了，咱们再出发。”
“我知道。但你得允许我，晚上哪都不能去了。”
“那肯定，白昼出去一会儿问题不大，晚上就说不清楚了。”
……
半个月后，冯晓宇在集市买菜回来，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努美丽娅从车上下来，扬起笑脸说道：“我以为你不辞而别了？”
“怎么可能！”
“那大门怎么会上锁，露丝蒂娜她们呢？”
“船做好了，她说要去试航，我就在家守着了。”
冯晓宇把大门打开，向里指了指说道：“进去再说吧。”
努美丽娅让车夫守门，让随她而来的两个女仆去张罗做饭，自己和冯晓宇一起来到书房坐下，说道：“你半个月都没去看我了，我就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走不开嘛。”
“你能去市场里买工具，就不能已往告诉我一声？”
“白昼你那里人多，又担忧有客人，晚上我又不能在你那里住……”
冯晓宇把两颗大宝石献给戴基乌斯后，仔细视察过努美丽娅的神态，发现努美丽娅的贪恋一如既往，并没有体现出任何异样。
他不清楚是努美丽娅的城府太深，照旧戴基乌斯没把这事告诉努美丽娅。但至少能够说明，努美丽娅一直会把掌握的信息告诉戴基乌斯。
冯晓宇如果今后淡化和努美丽娅的关系，担忧戴基乌斯知道后，以为他心有不甘。
保持现状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