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带她去外面走走,可这又不是自己府里,也不是说能甩手走开就能走的,川红听着覃司过来传的话,有些无奈的叹息。
为世子妃倒了茶“如今夫人身份高尚了不少,却也不是事事都能顺心的。”
许锦和有些可笑“不外就是出去散心而已,瞧你说的似乎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工具一样呢。”这段日子川红变了许多,或许是命里注定的。
就算这一世,许锦和把川红呵护的很好,之前面对的那些挫折困难,和前世的绝望相比,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的,但是川红照旧一点点生长成为了那个王府后院说一不二的大管家的模样。也差池,总有些纷歧样的,前世自己和川红相依为命,在王府就算赵北濋与她相敬如宾,可也免不了那些寄人篱下之感。在那样的处境下,川红又是受了几多的苦才一步一步握住了权柄。
自己曾经是帮不了她的,现在却能抚慰的笑了笑“这次原本也不是要出来玩的,总不能让世子误了正事。”
川红知道,世子对世子妃的好,她看在眼里,也是从内心去谢谢,不外今日的事情,川红还真是有些自己的想法“奴婢不是怪罪世子,奴婢不是说两眼一抹黑的人,就知道困着世子在夫人身边,可奴婢觉得,满京城看已往,谁不知道世子和夫人情感甚好,就算是放下那边的几位王爷,可能不外得来几句玩笑,现在竟然把夫人延长下,和之前不重规则的样子,竟是差异了。”
没什么庞大的想法,川红整日跟在许锦和身边,险些形影不离,自然觉察赵北濋陪在许锦和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几多是有些不平,最后一句,也是使气了的。
许锦和有些失笑,正想和川红解释些什么,可意识到川红说的事情,笑容险些凝固了。
圣上如今依赖镇北王,所以王府的职位稳固许多,赵北濋也得以入朝为官,手中握了些实权。
世子和王爷岂论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不愿任何把柄落在那位的手中,赵北濋既要同梁廷云联手,却又不能引起注意,做起事来更是庞大许多,现在才忙碌至此。
所有事情都考虑到了,只剩下了,镇北王府的后院,不是不在乎,是因为正如同王爷信任王妃,予安也近乎盲目的在相信自己,府中,予安从来不会过多上心。
人总归有盲区,可那处于高处的上位这,却能把这些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这段日子,他看到了什么呢?
镇北王世子结婚,娶了帝王宠臣的嫡女,甚至不在乎身份,不在乎其母家的助力。而在结婚之后,这位嫡女的兄长开始和他最不起眼的儿子有了颇多的联系,尤其是在这之前,原本默默无闻的一个许二女人,突然和继母不合,连带着她的几个孩子也生疏起来。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自幼与赵北濋相熟。
而在这场让京城都惊讶的亲事之后,那个曾经有些孤僻冷漠,甚至说暴戾的镇北王世子,开始寂静下来,开始守着他曾经嗤之以鼻的规则,甚至为此,忽略了他婚前,情感就极为要好的新婚夫人。
现在她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梁廷云的庄子,在看到之前发现的那一桩桩一件件之后,为什么照旧纵容他将两位哥哥聚到了一起?
是在证实什么?
许锦和觉得自己如坠冰窟,予安小心行事这么久,最后,疏漏,竟然泛起在了自己这里。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许锦和回过神,有些哆嗦着拉着川红“去,去把世子叫来,不管什么理由,让他快点回来!快点!快去!”
川红有些茫然,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急遽颔首,然后亲自去寻。
许锦和无措的倒在桌子上,满身止不住的在哆嗦,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意识到适才回忆起川红前世的不易,那些已经淡忘的事情,在现在开始慢慢清晰。
有些事情的改变,是有些因果在里面的,所以因没有变换,果,应该如旧才对。
今年该发生什么事请呢?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一定知道,现在又关系着大局。
门外一阵骚动,许锦和抬起头,看见赵北濋带着满眼的忙乱冲自己快步走过来。
和前世的那个镇静孤苦的人,截然差异。
那颗忐忑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这一切,总归不是自己一个去扛的。
平静,陪同而来的是清醒。
许锦和想起来。
今年,帝王,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