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李青玉自嘲般的笑了笑,难为这个时候许锦和还把自己当个夫人,她确实这次没有下死手,许行川念旧情,把事情做绝了,反而会让后面的事情越来越难办,甚至让许行川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所以,李青玉不外是逼着许锦和嫁给那个苏承而已,苏承家里简朴,尤其是他怙恃俱是病重,基础没措施念书了,最缺的就是银子。
只要这门亲事成了,李青玉多的是法子磋磨死许锦和,这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她甚至都不畏惧许行川去查证,许锦和就是去会了外男,她自己都无从反驳,李青玉险些把这当做上天赏给她的时机。
可是谁能想到,许行川竟然会护着她,不喜欢苏承就换个体人,只要不是世家大族,他竟然让许锦和选择。
无从反驳是一方面,可许锦和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今天这一场是自己对着她去的,更况且她又怎么会选择一个污蔑她的人。
李青玉觉得事事都在掌握之内,可没想到,竟然唯独算漏了许行川对着许锦和那一点点的父女之情。
“不知道二女人,想问我什么?”
许锦和也不管别人现在是什么态度,径直找个椅子坐了下来“今日这一场,我可真是叹为观止,今天问问夫人,到底是怎么把手,插到父亲的前院去的?”
轻哼作声,李青玉摇摇头“二女人这是做什么,老爷不是已经应下来之后好好的看顾你了吗?做什么还要这般慌不择路的要把我拖下水呢?”
“看顾?怎么看顾?名声坏了就是坏了,我又不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也不必父亲为我部署什么,这命,我愿意认了?”
李青玉皱起眉,她可不觉得许锦和是愿意嫁给苏承,难不成指的是她原本私会的那小我私家?那人难不成是什么世家令郎不成?
许行川听不出来里面的这些弯弯绕,只当是许锦和照旧对那苏承有情“也好,算是……终成眷属,苏承,你往后好好念书,照顾好二女人。”
苏承眼睛亮了亮,忍不住看向许锦和,这一路过来再加上辩解这么多,他都不敢看这位高屋建瓴的千金,可如今,她竟是真的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
“大人放心,草民定当……”
“你应什么?我说了要嫁给你?”这是许锦和第一次同苏承说话,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你若真是有情有义,事情揭发出来你咬死了不把我说出来,我还能高看你一眼,如今怎么,两面的自制你还都想占去。”
这许行川认真是不明白了,许锦和明白说了自己敢作敢当,那不就是变相的认可了有这么一回事,可现在又对苏承冷嘲热讽,明白是看不起他。
“那你的意思是?”
先是没有做声,许锦和目光流转,直接迎向了李青玉的眼神,眼里的冷静和漠然让李青玉止不住的心惊“你们凭什么都能认为,我瞧的上那么一小我私家,我许锦和要嫁的人,得立功立业,封狼居胥,得是天下第一等的儿郎。”
纤纤玉指,指向苏承的偏向,眼神却丝绝不移动“就他?配吗?”
听到了许锦和的话,李青玉又不怎么紧张了,许锦和怕不是疯了,竟然做这种白昼梦,开口间不自觉带了几分轻视“难不成咱们二女人是瞧上了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早就定了江家,二女人可莫要把眼界放的如此高。”
许锦莞眼神里却带了几分羡慕,不管今日的事许锦和有没有做,她是没有这个胆子说自己要嫁什么样的郎君,又看了看身边脸色庞大的大姐,有什么不敢认可的,不如许锦和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手指敲了敲桌子,许行川示意李青玉住口“凭据你的意思来,与你有私的并不是这个苏承?可门房每一次都能遇见他随着你的马车怎么说。”
“他愿意跟,愿意攀附权贵,我能有什么措施,在大街上把人拦下来,骂他几句不要脸,说他辱了念书人的名声?倒也不是不行以,只不外,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苏承。”
难得许锦和愿意说上这么多话,许锦莞小声嘀咕“我都说了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又不是瞎了,当朝状元都嫁得,瞧上这么一个穷酸的,就算找个好衣服,怕还不如咱们家小厮衣服料子精细呢。”
许锦华伸过来握了握妹妹的手“不要掺和。”
李青玉忍不住开口“可二女人别忘了,今日是从你的马车上下来的,你怎么能说你不认识这小我私家?”
“我的马车?不是府里部署的吗,车夫欠好悦目着随处乱跑,这也要我来管?至于说川红让他进去,夫人要不怕丢人,就去问问贺姑姑看川红今日都去了哪,我要是能请动贺姑姑与我圆谎,怕是京城没有几小我私家能似我一般手眼通天了。”
都是闺阁里的女人,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李青玉险些咬着牙说“贺姑姑可是你的老师,自然是要护着自己的学生的,你的名声欠好,不也影响她的。”
许锦和轻柔的笑了笑“这话您照旧去问问太妃娘娘吧,问她怎么瞎了眼,痛爱这么一个被小辈耍的团团转的姑姑。”
这话简直犯上作乱,许行川一拍桌子“住口,不得放肆。”
“这些话,你适才怎么不说?”许行川哪里还能不知道,适才就是许锦和在试探自己的态度,自己的盛怒,早就让她伤心了吧。
“说什么?我确实与人有私,父亲又没有责骂错,我还以为父亲得说上几句,我怎么看得上这么个工具。”漫不经心的抚摸自己的指甲,和适才那个想要和许行川要个回覆的人判若两人。
“至于这个苏承,父亲也得教训教训,为了点蝇头小利,把咱们女人放到什么地方上了,我还好说,咱们家可另有两个女人呢,那可是夫人的命根子。”
从川红手里接过一枚玉佩,直接扔给了许行川。
“忘了同父亲说,那位与我有私的男子,就是镇北王府世子,赵北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