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现在就是很是忏悔。
赵北濋也不知道自己适才为什么脑袋一热就非要去逗她,就算是自己说的不合心意了,可究竟是这丫头先来问的,现在问出来一个结果了,竟然又是她先不乐意了。
看着孙妤雅已经看向这边了,许锦和却是非要川红来扶她,自己一伸脱手,女人家就是可劲的躲,怎么都不要他碰到。
也不能一直这么僵持着,赵北濋压低声音“怎么现在闹上脾气了,一会把人送走了,随你闹还不行吗?我快些扶你下来。”
人家女人可是振振有词“现在闹着世子爷还能看我两眼,知道着急一下,一会闹起来,怕是直接把我甩在后面,哭瞎了都不见得理我。”
竟然另有那么点原理。
“一会你同我置气,我顺着你还欠好?”
女人想了想,算是允许了“那好吧。”干爽性脆的把手放在赵北濋的手心,许是上次哭的时候,如今牵起来竟很是熟练。
赵北濋一怔,他以为她只是顺着力道搭一下而已,结果她误会了自己是要牵她?不外,女人家的手都这么柔若无骨?似乎要化在他手心一般。
许锦和可不是误会,就是刻意装傻而已,凭着赵北濋的性子怎么可能主动来牵自己,这种时候,那种时间的模糊感,才会徐徐削弱一些。
手掌的茧还没有那般硬,虽说和寻常令郎哥比起来照旧有些粗拙。
“哎?”
“怎么?”
许锦和把赵北濋的手捧在手里“原来还没发现,世子爷的手竟然这么白。”
赵北濋;?
“怎么能说男子的手白嫩。”真是,他一个七尺男儿,自小握着各式武器长大,怎么能说他手白,父亲征战四方倒是皮肤黝黑,这么想着,自己的手确实白了些,不外,赵北濋皱皱眉,许锦和身边的男子应该都是和她父亲兄长一般的念书人,自己的手在军营里看着或许算的上白,可她周围的人里……
想得多了,自然就会忘了一些事情,许锦和浅笑着,灼烁正大的牵着她的手,世子爷啊,照旧没变,有点事情就要多想。
说话间,就已经走到了孙妤雅的身边,赵北濋微微颔首算是见礼,然后,身边的许锦和也想福身,似是才反映过来一般,飞快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面上还带着几分薄红,明艳娇媚,京城里不缺美人,可这般颜色明亮的女人,模样认真是极好,就算是京城,怕也是少有的。
孙妤雅面上不自觉染上了苦涩,难怪这么久了,世子爷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原来心上人,竟是这般好的相貌。
不外,想起王妃和母亲的友爱,又想起在镇北王府,王妃不止一次的说过她对自己的喜爱,就算是两情相悦,世子爷总也是要顾念这王妃的。
“这位女人是?”
“许尚书家二女,许锦和,头一次见到孙女人。”
许尚书?最近风头正盛的官员,但孙妤雅对许锦和没什么印象,她是见过许锦华的,算的上是清秀的美人,虽说许锦华如今也算得上是嫡女,可身份究竟照旧有几分尴尬,交往也并不算深,没想到她妹妹才是金屋藏娇的一个。
“许女人也是来游湖的?还真是巧合,今日约了世子一起,许女人可要和我一起?”
许锦和听了,面上露出了几分恍然,用手里的团扇轻轻拍了一下赵北濋的手臂“你还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游湖而已,那算得上什么惊喜,就会这么乱来我。”
看上去力气就不是很大,更像是对着人撒娇一般,尤其是这话听上去,可真是容易让人误会。
赵北濋无奈的摇头,这女人不去学戏真是可惜“若不是不喜欢,下次再补给你,再者照旧你说的许久没有游湖。”
这是,提前说好了的,孙妤雅现在连笑容都保持不住了,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两家有意结亲,还要这么下她的脸面。
孙妤雅甚至想着,是不是世子爷不愿意结婚,随意找了一个女人乱来的。
但是怎么可能呢?模样那般出彩,如今身份也算得上是珍贵,是许府最名正言顺的嫡出女人,想来也是受家里痛爱的,若不是真心喜欢,哪里会找来一小我私家陪着演一出这样的戏码,孙妤雅连慰藉自己都做不到。
船早早的预备好,几小我私家也不进去坐着,都站在船头上说话,其实没人理会孙妤雅的,是赵北濋陪着许锦和站在外面,孙妤雅也不想回去。
时不时的许锦和转过头低声和赵北濋说些什么,那人低下头去听,满目都是柔和。
孙妤雅看着许锦和有些入迷,那双眼睛可真悦目啊,流转之间似乎是最清澈的溪水里面洒进了漫天的日光,时而浅笑,时而嗔怪。今天的阳光极好,那女人站在那,就像是这京城里盛放的牡丹,孙妤雅忍不住抚上自己的面容。
看向水里的倒影,她其实算的上是面容姣好,不外在那样的相貌下,自己未免显得有几分寡淡。
许锦和似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赵北濋低下头,许锦和总算是不用忍着了“那女人模样不错啊,性子看上去也端庄,就是因为不会骑射?其实我觉得,依着那女人对世子的喜欢,若是知道世子的喜好,怕是不到三日就能胜过那位江女人呢。”
所以闹了半天这件事情还没有已往?
赵北濋看着那女人,眼睛里明晃晃写着无奈“怎么?如今改了主意?想要拉拢我们两个?又觉得御史府是个不错的亲事了?”
似乎小猫被踩到了尾巴“那怎么可能?照旧我去学吧,我学的比力快,我比力有基础。”
基础?她说的基础就是用一个死要领射箭,连个换个姿势都不会,赵北濋也算是有了一个话题。
“谁教你的箭术?学的那么死板,手都红了也不知道换一换。”
那是你教的死板“跟你学的啊?世子爷不就是那般射箭吗?世子爷总是不换姿势,我怎么知道还可以换啊。”
赵北濋怔了怔,缄默沉静半晌“也不知道和我学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