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是一种什么感受?许锦和真是难得又这种体验,女儿家的心事原本就找不到人分享,能和川红说上几句,许锦和自然是倒豆子一般绝不保留。
现在另一位主人公就站在后面,看样子也是差不多都听全了的,许锦和看着川红满是庞大的面容,总算是知道刚刚这丫头到底在挤眉弄眼些什么。
“世子爷……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去宴席上了吗?”许锦和垂着头,连瞧一眼他脸色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你许府就这般尊贵,我出来透透气都要被盘问?”
听这语气似乎没怎么恼怒,许锦和微微抬起头,赵北濋正围绕手臂,倚在适才她倚着的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怎么就什么都没察觉呢?
不外说话的内容还真有几分为难“世子爷说的什么话,您是客人,我也只是体贴一下而已,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那另有什么旖旎心思,现在若是地上有个洞,许锦和预计都能马上钻进去。
赵北濋瞧不出在想些什么,也没回应,许锦和拉着川红就准备离开,后面那人却突然咳嗽了一声。
许锦和疑惑的回过头,赵北濋指了指川红“就你,往后别同你家女人那般不客气,旁人听着都是口实。”
语气颇有几分严肃,川红不自觉的往许锦和身边靠了靠,许锦和抚慰的拍了拍川红的胳膊“你莫要吓她,她胆子小,不许这样的。”
赵北濋看着两个女人家离去的身影,在人家背后偷听旁人讲话,自己那些年的书都是白读了的。
可自己到底为什么愿意留下的呢?或许是那样娇艳的女儿家,说起她心中的那个世子爷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盛不下的欢喜。
当着别人的面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倒是会像个小狐狸一样红着脸偷偷看自己的神情,赵北濋扬起一丝微不行见的笑意,覃司看见这边没人才远远的走过来“爷,您的扳指找到了。”
回到女客这边,自然照旧围着李青玉转的一些人,不外偶尔照旧有人来和许锦和搭话,不冷不热的回应几句也就算了。
之后,也是因为嫉恨许锦和抢风头的原因,往后也是再没与她说过一句话的。许锦和自己也乐得清闲。
晚上缩在被子里,许锦和才反映过来,今日赵北濋同她说话的时候,竟是带了提点几分川红的意思。
“还怕他是个捂不热的,原来竟是这么个心软的人。”
川红走过来盖了盖许锦和的被子“女人说什么呢?今日那位世子爷吗?”
许锦和抱着兵书点了颔首“哪还来的旁人。”
川红面上显了些有心事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女人,那位世子爷做什么要我不能那般不客气?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和女人亲近吗?这样是不是不太对啊。”
果真这丫头放心里了,许锦和怎么能不心疼啊,但凡和自己有关系的,川红都是再三思量过的,许锦和往里面挪了挪,给川红留出空位“过来坐。”
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川红照旧能了解一些的,或许自己平日里多是差池的“我不应那么同小姐说话的。”
女人家的手嫩的似乎能掐出水,轻轻地握住川红的“你为什么要和我赔不是,是我从来没有那般要求过你,我是愿意我们一直像姐妹一般。”
“但是,那样做差池是吗?”
“也不是差池,只不外,在别人眼里,不合规则而已,不合规则的又不是都是错的。N你拿我当亲姐姐看待,我知道,可是旁人看来,那……算的上是越了礼数的。”
前世,许锦和不懂这些,没人教她,李青玉只会说对的,好的,似乎她做的事情都是一丝错处挑不出来的。纵然现在懂了,许锦和原本也是不想用这些约束着川红的,只不外那人告诉她了而已。
况且其实川红不是不懂,她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作为一个丫鬟,她与此外丫鬟的差异,但是许锦和说她是对的,许锦和没有阻止,那就是对的,她信她的女人。
“女人对我好,我都知道的。”
“我只怕,自己对你还不够好。”原本在王府活的艰难,前世她死了之后,川红又是怎样困难的一天挨过一天的,想着,许锦和都觉得对不住她的。
“女人,天晚了,您该睡了。”
许锦和还握着她的手,川红摸了摸女人顺滑的头发“原来,奴婢是有些担忧的,不外如今看着,那位世子爷,倒是个不错的人。”
瞧,川红都知道,知道那些规则,知道那些礼数,只不外,女人愿意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她横竖不会给女人添那些麻烦的。
“只不外,奴婢,照旧有些好奇,女人去哪都是带着我的,我以前从没瞧见过这位世子,可女人却似乎与世子认识了许久一般。”
“怎么我就不能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许锦和同川红玩笑着。
“不想,头次在酒楼见得那一面,女人瞧世子的眼神,倒是,有几分久别重逢的感受在里面。”
“川红,我……不愿意编出一堆理由来搪塞你,但是你若真是问我,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回覆的,但,今天我是能与你说定一件事情的,只要他还没有娶妻,我这辈子,是认定这小我私家的。”说这话的时候,许锦和的语气和往日并无差异,可川红知道,女人能这样说,是任由旁人怎么说都是撼动不了的了。
“可是女人,那是镇北王府啊,咱们家尚且……尚且照旧这般,若是到了那个田地,女人若是应付不外来,又该怎么办,若是那王妃娘娘,瞧不上咱们家,为难与您,整个府里没人世真心惦念女人的,女人,就为了一个世子爷,您就认真……”
川红说不下去了“奴婢以前觉得,女人会寻一个家世清白,牢固踏实的良人。”
许锦和轻轻揽过川红,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我为的不是镇北王府的世子爷,你得记得,我为的是赵北濋,他是你家女人,求了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