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张望了几多次,许锦和看着川红从期待,慢慢变得有些失望的模样“还说热闹呢,也没什么变化,明明和往常一样。”
“还要等一会呢,醉仙居离咱们府可不近。”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川红有些好奇的开口询问“女人怎么知道是醉仙居,另有昨天宁嬷嬷晚上来告诉家宴的事情,可女人你中午就说出来了。”
许锦和倚着身边的软枕“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咱们老夫人不就喜欢子孙围在身边,至于酒肆,你平时但凡在马车上少睡一会,也能看到。”
川红欠美意思的低下头“那以后我不在马车上睡觉了。”
“有什么关系,忌惮那些做什么。”许锦和知道上辈子的川红随着她受了许多的苦,在王府那人没有什么管家,下人什么的尽是凭着他的威严才瞧着恭顺,平时也会给自己一些面子,但是川红日子就欠好过了,问已往竟然被那些人欺负着两三日连口饭都吃不上。
自己不愿意给那人多添麻烦,只能自己尽力护着川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天真烂漫的小女人,开始努力与那些争强斗狠,生生把自己熬成了独当一面的模样,唤她夫人,严谨的自称奴婢。
“咱们的川红,照旧要兴奋一些才是。”
“在女人身边伺候着,我就兴奋。”体会到许锦和的心疼,川红亲亲热热的拉住自家女人的手。
鞭炮声在耳边炸开,两人都吓了一跳,许锦和眼里带了些笑意“这不是就到了。”
川红从窗子看出去,果真是人声鼎沸,不外似乎没什么女子,大梁对女子并不外于束缚,未订婚的女儿家出门也不必遮面,不外高门侯府的对自家的贵女照旧羁绊的要严一些。
这下子川红都有些犹豫了,原本只想着热闹,如今,连个女子的身影都不怎么能瞧见,要是自家女人已往了,对名声到底欠好听。
许锦和等了一会,还不见川红下去“怎么了?”
“女人,要不我陪你去城外游玩吧,这里……咱们挑小我私家少的日子来。”
轻轻点了点小丫鬟的额头“你家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尽管下去,不是出来玩的?城外除了那些寺庙,另有什么意思。”
说的倒是这么个意思,也想着女人难得自己出来一次,做什么要这么扫兴,川红咬咬牙,照旧跳下了马车。
车夫看着二小姐在这种地方下了车,犹豫之间想出言劝阻,许锦和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今天也是麻烦你,先回去休息,晚些时候过来接我就好。”
主人家都发了话,他有什么资格劝诫,挑小我私家少的地方,调过头,径直离开了。
平日里去的多是宴会、席面之类的地方,川红也少少瞧见这般多的人,没了适才的犹豫“女人,咱们要去哪玩啊!”
“来了酒肆还能做什么,进去买酒啊,我今日可是带够银子了的。”
许锦和生母的妆奁也算是那位老夫人难得的一点疼爱,早早地归到了许锦和自己的名下,神仙醉价钱高昂,许锦和自己倒也不算是一坛也买不起。
更况且买多了,也没什么用处。
大堂里险些坐满了人,因为是要竞标,平日里坐在雅间的那些人,也纡尊降贵的坐到了大堂,正是如此,穿着特殊,颜色极好的许锦和就显得格外的惹人注目。
为的都是神仙醉,哪来的女人竟然掺和进来。
若是轻浮的模样也就而已,偏偏那女人瞧上去一身的端庄贵气,一看就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竟是爱酒之人。
不外在酒香飘来之后,谁还顾得上其他,五十年的神仙醉啊,怕是十里之外都能闻到那般醇厚的香气。
掌柜的也是年过半百,浅笑着看着众人“多谢诸位捧场,我这把骨头刚出生,家父就把这神仙醉埋了下去,如今不多不少,恰好五十年。今日醉仙居,愿用这神仙醉,招待八方来客,先在这祝列位都能,心满意足。”
听得川红直咂舌“五十年,这要几多银子啊。”
这种盛况,自然少有,许锦和也难得听说过“每坛应该不会低于千两。”
“千两?!”川红整小我私家都震惊了“一坛酒?竟然就要千两银子,女人,咱们真的要买它?您平时也不喝酒,这也太过于奢靡了。”
女儿家的团扇不重不轻的落在小丫鬟头上“川红长大了,都开始管起你家女人来了,那些银子放在那里也是死的,倒不如换成酒,这酒香闻着都醉人。”
屋里的喊价一声高过一声,门外缰绳勒马的声音就显得没有那般突兀,但也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川红有些好奇的张望,自然没注意到许锦和低垂的眉眼间,是掩饰不住地欣喜。
今日来到这,能买得起神仙醉的,自然都是非富即贵的人,靠近大门的小声议论“这醉仙居先不说今日能挣到什么天价的银钱,光是这名声怕是也要将那些酒楼远远抛在后头了,你瞧楚王都过来了。”
“楚王而已,天子几个皇子里面,最不受宠,生母身份低位又过世的早,相比之下,另外几个皇子的外家,可都是手握重权,不外楚王身边那是谁?”
“是镇北王。”
最后一句话,说的轻轻柔柔,川红听见许锦和的话有些惊讶“镇北王?竟然那么年轻?”
许锦和失笑“是我说错了,现在是,镇北王世子。”
“不外,女人你都没看,怎么就知道那是镇北王世子啊?”
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女人家的娇气“我就是知道。”
声音并没有刻意放低,两个女人家坐的位置也并不靠里面,梁廷云有些玩味的打开折扇“听见了没,世子爷?人家女人就是知道呢。”
没有获得身旁人的回应,梁廷云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到了那女人家的身影上,背挺的很直,看上去也是家教甚严的人,他是临时起意去王府拉来了赵北濋,这女人怎么就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在这等着。
赵北濋伸展了一下手臂,未曾看已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