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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娇宠

第九十四章 结仇

如意娇宠 一生可期 2369 2021-06-02 11:50:51

  一道惊雷在太和殿上空炸裂,原本明媚的天空迅速笼上一层阴云。

  “宁州好啊,土地辽阔,气候温和,大片大片的黑土地一眼望不到头,站在这些开垦好的土地上老臣大感欣慰,无数次地谢谢太祖天子一统天下,让黎民有田有地有个安身之所。”韩国公脸上欣慰的心情突然变为痛心,“可当老臣满怀欢欣地走近,却发现此地黎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病弱缠身,这是因为什么,都是因为楚府!”

  他拔高声音,语气凌厉。

  “楚府私下以种种手段强取豪夺黎民田地,又黑暗指使当地县令谎增新生人口,以此获恰当地县衙预留以及开荒所得土地,更是以良充次,瞒报田地,逃避钱粮。”

  “圣上,洪华县说是饿殍各处都不为过啊,楚府以黄金铺地,当地黎民却要以野菜为食,路上随处可见抛弃的小儿尸体,他们还没好悦目过这个富贵的世界就这么凄惨的离去,老臣看的堵心啊!”

  “触目惊心,真的是触目惊心!他们都是大越的黎民,圣上怜爱看重的子民如今却要被楚府奴役致死,楚府基础没将圣上放在眼里!”

  韩国公激怒难当,面目涨红狰狞,大有为大越慷慨赴死的决心。

  殿内朝臣却是突然落下了脸,眼睛死死盯着说的正兴的韩国公,恨不得生吞了他。

  “太祖天子曾圣谕,朝臣以及当地豪强不得私设隐田,强取豪夺黎民田地,凡私设隐田者以其数额最高可灭九族,楚府知法犯罪罪加一等,还望圣上裁决。”韩国公高呼一声,跪地请命。

  朝上气氛瞬时一静,伴着外面呼呼而过的风声,只余下众人愈发粗重的喘息。

  高坐九龙金椅之上的大越天子透过重重冠冕扫向下方神情各异的臣子,最后目光缓慢移到冠军侯脸上,“冠军侯,你可有话说?”

  冠军侯紧咬牙关用出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失去理智,他心下怒迫切速膨胀,恨不得将宁州族人通通打杀了去。

  犹记开国之初,太祖天子为抹杀朝臣豪强私设隐田而接纳的铁血手段,冠军侯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战。

  若是早知道宁州族人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也不会让韩国公去宁州。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要否则就别怪他心狠了。

  冠军侯府不能有事!

  冠军侯深吸口气,眼底忙乱飞快消失,镇定地上前踏出一步,道:“回禀圣上,此事只是韩国公一家之言,圣上也知,老臣与韩国公素来不合,又因与二皇子结亲一事开罪了韩国公府,他说的话老臣是不信的。”

  “老臣虽与宁州族人疏远了,但也派了人常驻宁州,以防他们借着冠军侯府势力为恶,老臣尚未接到宁州的消息,对于韩国公所说一事,老臣深感怀疑。”

  韩国公跪在地上的背脊一僵,他能获得楚府私设隐田的消息是巧合加上他斗胆的推测。

  他派出去的人无意发现洪华县四周黎民面黄肌瘦,形如难民,便有意无意与当地黎民探询消息,得知楚府每年以种种手段抢夺黎民田地,将黎民变为佃户,又指使当地黎民日夜开荒,而开荒出来的田地却被隐瞒不报。

  只是隐田一事事关重大,楚府也是无比小心,韩国公遣了手下所有人出去也没拿到证据。但他实在不想放弃这次时机,好不容易抓到冠军侯府把柄,岂能让他全身而退!

  他眼神一凝,敬重地高呼道:“圣上,老臣可以对天立誓,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圣上面无心情地嗯了一声,看不出到底更相信谁,“立誓就不必了,既然你说楚府私设隐田,可有证据呈上来?”

  “这......”韩国公面色一难,吞吞吐吐道:“老臣的护卫暗访了洪华县周边黎民,这些都是从周边黎民口中得来的消息。”

  冠军侯嘴角微动,看向韩国公的眼神寒凉如剑,“哦,这么说来这一切不外是韩国公您的推测,韩国公贵为从一品国公,行事说话照旧要考究证据才是,究竟韩国公您的誓言是一文不值。”

  韩国公脸色青白,不敢看上方圣上的脸色。牙齿咬得咯嘣响,他要是有证据还能让他在这里乱吠,真是气死他了!

  他心里鼓着气,余光突然瞥到低头站在一侧的马府尹,眼睛一亮忙激动道:“圣上,不止我看见了,孙府丞也看到了,马府尹,你说,孙府丞有没有对你说过楚府私设隐田一事?”

  马府尹:“......”

  马府尹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好好的站在一旁招谁惹谁了!注意到众位大人轻飘飘又饱含深意的视线,恨不得立即晕死已往。

  “你到是说啊,你不会想容隐冠军侯吧?”韩国公眯了眯眼,恶狠狠地盯着马府尹,大有他敢容隐对方就咬死他的激动。

  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冷汗,马府尹小心地瞥向圣上,距离太远他无法看清圣上神色,但这不故障马府尹一边咒骂韩国公多管闲事一边抖着声音说:“孙府丞只与下官说了楚府害死无辜黎民一事,没有提及有关隐田之事。”

  “放......”

  “行了。”圣上不耐烦低呵,目光在韩国公以及冠军侯身上来回流转,半响威严的嗓音自大殿内响起,“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彻查此事,至于冠军侯,在此事没出结果之前,就在府里闭门思过吧。”

  “圣上圣明。”韩国公跪地高呼。

  冠军侯被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气的牙痒痒。

  “退朝。”李一德一甩拂尘扬着嗓子喊道。

  朝臣们整然有序退出,冠军侯平静地站在殿外等着韩国公走近,眯着眼看着对方自得的眉眼冷笑道:“韩国公的‘膏泽’我冠军侯府记下了。”

  “不用谢我,哈哈。”韩国公痛快大笑,“你之前谋算我韩国公府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

  尽管冠军侯一直严明与宁州族人疏远,但宗族就是宗族,只要隐田一事落实,这京城怕是就要没有冠军侯府了。

  哈哈,真是老天都在帮他。

  一直站在冠军侯身后的楚世子气愤地瞪着韩国公,“闭嘴,你以为仅凭你几句话就能陷害我们冠军侯府,我告诉你......”

  “老大!”冠军侯冷冷一声打断楚世子到嘴的话。

  楚世子不宁愿宁可地说道:“父亲,咱们何须怕他。”

  “行了。”冠军侯再次看向韩国公,目光沉沉,“我们两府本没什么深仇大恨,韩国公确定要与冠军侯府为敌?”

  “瞧冠军侯这话说的,不是你先搪塞我们韩国公府的么,怎么,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不屑轻哼,一甩袖子留给冠军侯一个自得洋洋的背影。

  躲在一旁看完整场坚持的马府尹深深长叹一声,隐田一事各人都心知肚明,偏偏韩国公一股脑戳了出来,这下只怕将一泰半朝臣都冒犯了去。

  再想到是自己提议韩国公去宁州彻查元宵节当街行凶一案才牵扯出此事,马府尹就是一阵头疼,生无可恋是什么感受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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