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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娇宠

第六十八章 恼怒

如意娇宠 一生可期 2350 2021-05-07 16:13:19

  与韩国公的兴奋相反,此时冠军侯只觉得四周聚满了冷津津的恶意。

  自从得知被害死的黎民是宁州的人后,他就一直心慌意乱,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果不其然隔日在朝会上马府尹举荐了韩国公协助查案,以韩国公那狗逼性子,不扒下冠军侯府一层皮能了事?

  冠军侯回到府,立马让人将三个儿子喊来。

  书房内气氛极重,只有父子四人隐约的呼吸声。楚世子放下茶盏,拧眉说道:“父亲的意思是放弃宁州族人?”

  冠军侯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许是因为武将身世,他满身气势勃发,看人时眼神中杀气腾腾。

  楚世子被父亲这么一看,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冠军侯冷冷地收回视线,眼底聚起冷意,“咱们这一支从百年前来到京城,与宁州宗族早就疏远,老夫早就说过,让他们收敛行事,可如今他们居然敢在京城当街杀人,另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两日前,冠军侯突然收到宁州族老来信,说族中小辈强抢民女,不小心弄死了对方。如今对方家人要来京中告御状,请他们资助疏通一二。

  冠军侯初时不以为意,只让人去打点了京兆府的刘府丞,想将这事压下,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敢买凶杀人。

  楚世子尴尬地轻咳一声,看向下方的两个弟弟示意他们劝劝父亲。

  楚二爷若无其事的转回脑袋,不搭理对方。楚三爷叹息一声,欠好驳了亲兄长面子,低声劝道:“咱们虽然与宁州宗族疏远了,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我们宗族血亲,咱们总不能看着他们白白丢了性命。”

  冠军侯有三个儿子,楚世子与楚三爷乃是嫡出,一人在兵部任从五品的员外郎,一人在翰林院任修撰,楚二爷是冠军侯妾室所出,在府中备受打压,如今一无官职二无私财,整日浑浑噩噩无所事事。

  听见楚三爷的话,他白眼一翻,心底冷意连连,一拱手故意反驳道:“三弟真是有善心,那宁州族人若是在乎父亲官名,会这般毫无忌惮的买凶杀人?不就是看准了父亲会帮他们善后?难道你要让父亲以后次次受他们掣肘?”

  楚三爷见父亲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忙起身敬重道:“父亲,儿绝没有二哥说的这个意思。”

  “行了。”冠军侯一拍案桌,看了眼下方三个儿子,冷声道:“尾大不掉,趁着这次时机正好将族里梳洗一番,老夫辛辛苦苦维持冠军侯府的荣耀,不是让他们来松弛的。”

  “如今众人都盯着咱们贵寓,韩国公又与咱们有了龃龉,你们都不许轻举妄动,特别是你。”他看着楚世子,眼底闪过失望,“贵寓是缺了你吃穿用度吗?再让我知道你私下收受宁州来的银钱玉器,老夫定不轻饶。”

  楚世子尴尬地低下头,面上诺诺称是,心下却不由腹诽道只有傻子才会嫌银子多呢,他又不是傻子,不外心里再是不甘,他面上也不敢体现出来。

  见到楚世子颔首,冠军侯恨铁不成钢的移开视线,叹息一声,“明明有最简朴的一条路,他们却偏要选择死路,这也是他们的命了。”

  冠军侯此时倒没想过宁州族人会欺骗他,究竟他在宁州也有眼线,既然没有消息传来,那就说明没有什么大事。

  其实若不是宁州族人出了买凶杀人这个昏招,此事已是雁过无痕。

  而已,时也命也,悠姐儿即将嫁入二皇子府,他们冠军侯府此时风头太盛,也是时候急流勇退了。

  不提各府黑暗的计划,此时,池双卿正带着郭嬷嬷从宜兰院回来,途径一座临水竹亭时,她脚步一顿,看着竹亭中的人一时不知道该不应走上前。

  她这一犹豫已经错失了离开的最佳时机,竹亭中的人突然回过身来,俊逸的脸上扬起淡淡的轻笑,微微颔首道:“池女人。”

  “二令郎。”池双卿行了一礼,“草长莺飞,花香鸟语,我就不打扰二令郎赏景了,告辞。”

  “我不是来赏景的,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他说,漫步从竹亭里走了出来。

  修长的身影随着他的靠近带给人不小的压迫感,她稍稍向后扬着身体退了两步,不自在一笑,“二令郎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韩承业见她一副戒备的模样,嘴角微勾,戏谑般的朝着她伸开手,骨节明白的大掌中间放着一枚三角形的符篆,“这是我之前在灵云寺求的平安符,据说很是灵验,希望池女人不要嫌弃。”

  池双卿盯着他掌心的符篆,一时缄默沉静不语。

  见她犹豫,韩承业状似无意说道:“你不必想太多,我看你和三妹妹最近一段时间妨害颇多,正好我又有两枚平安符,你和三妹妹一人一枚。”

  褐黄色的符篆上用红色的朱砂画着庞大的纹路,静静躺在他纹理明白的手掌心上。

  她将目光从符篆上收回,小心接过平安符,谢谢的朝他福身道:“如此就多谢二令郎了。”

  “如果要谢我的话,以后不要和我这般客气就好。”他目光灼灼,眼底像是含着无限情思,“你昨日受了惊吓,早些回去歇息吧。”

  被人这么深情的看着,池双卿满身不自在,她干笑一声,忙道:“那我先告退了。”

  看着她逃也似离开的背影,韩承业剑眉轻皱,片刻后勾唇一笑,俊朗的脸上涌起两分邪气。

  回到清林院,她将人都打发了下去,随后将平安符放到妆奁匣子最下面的一个盒子里,然后转身去了床榻。

  昨晚她心惊胆战的将那包工具扔床底下藏着,不想着急之下力气过大给扔到床里边去了。

  此时她正姿势不雅的翘起屁股,上半身钻进床榻下面使劲儿伸着手往外扒拉。

  指尖一下又一下的与那包工具‘擦肩而过’,她深吸口气,憋红着脸身子贴在地上缓慢的左右向前擦动,一双秀气的小脚在床榻外扑腾了有一盏茶时间,终于让她碰到那包工具。

  看着手上沾满血迹的油纸包,她疲惫的耷拉下肩膀,明明是大冷的天儿,为了这个小工具可是把她折腾出一身汗来。

  油纸包外面罩着一层油纸,上面沾满了血迹,因为时间过久,这些血迹全都暗沉下来。倒是没什么血腥味,只是看着照旧让人忍不住恶心。

  小心地拆开外面的一层油纸,里面裹着一层破碎的麻布,再里面是一张盖满血手印的诉状,诉状下方压着一本边角卷起、封页不齐的账册。

  池双卿皱眉打开诉状,半响后她胸脯急剧起伏,脸含怒气,咬着牙将放在下面的账册掀开,入目的几个字赫然让她瞳孔一缩。

  淡淡的阳光从雕花窗棂洒下,落在她徐徐泛红的眼眶上,她啪的一下将账册合上,胸口起伏不定,猛地闭上眼想平息心口的恼怒最终却无济于事,咬牙切齿怒道:“人的无耻果真是没有下限,几百条人命,他们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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