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澹回家后,见微博上再也没有他和温烟的词条后,内心缓了口气,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股不明不白的情愫存在。
虽说是配置最豪华的公寓,自江澹住进来后,房里的结构基本没变。
黄沛来过一次都质疑他是不是租了别人的房,怎么家里都搞了个三点一线。
床…浴室…书桌。
没了。
“喂,你把我上次发你的文章复盘一下,明早发我。”闲着没事,江澹抛开杂念,坐回了书桌面前,翻看着文献。
黄沛睡眼惺忪,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年老,现在一点,快两点了!”
“嗯。”
“凌晨啊!哥,你没事要不照旧下楼走走吧,让我睡个觉吧!”
窗外夜景是有些迷人,但对于江澹来说,却是那么无味。
挂完电话后,视线重新转回电脑屏幕。
而已。
江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闭眼仰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闭上眼,往年的回忆浮现在脑海。
江澹从不喜欢追念以往的事,已往了就让它已往。
可偏偏关于某人的事总让他不自觉的掉入回忆的漩涡,沉浮与其中。
...
停车场内。
温烟挎着包,脚踝不自觉的扭了扭。
活该的恨天高!
玩的时候有多爽,玩完就有多疼!
温烟忍不住靠近墙,在一个墙角里蹲下,慢慢揉着脚踝。
至于为什么要在墙角。
她一个女明星怎么能再青天白日之下揉脚?
“嘶–”
“以后再也不穿这双鞋了。”
温烟低着头自顾自的嘀咕着,身后突然响起的鸣笛声,吓着她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温烟还没来得及抬头看,贱贱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哟–这不温炸弹嘛?”
“这是怎么了,需不需要哥帮你啊~”
温烟猛的偏头看向红色跑车里的人,那人现在轻咬着烟蒂,左手肆意的耷拉在车门外,桀骜的看着温烟,眼里沾满了笑意。
真是出门倒霉...
“哟,怎么,还不理人啊?”纪矾轻吐烟雾,俯视着温烟,眼神却不经意的略过脚踝上的那一抹红。
温烟倒是没理他,依旧埋着头,一头秀发将整个小脸遮住,从纪矾视角来看,颇有一番楚楚可怜模样。
纪矾将烟蒂丢下,暼着眼看温烟,“喂,别装了。”
“哼哼...”温烟轻声,重新穿上那双恨天高,径直走向那辆红色跑车。
看着面前身姿曼妙,神色妖娆的向自己走来的温烟,纪矾心底莫名有一股不安感。
“喂,我说你...”
话音未落,温烟竟直接从后座跨了进去!
纪矾扭着头看温烟,“炸弹,你穿的可是裙子哎!”
“火药,别空话,开车!”温烟一边开口,一边比了个向前进的手势。
看样子,照旧喝醉了...
“开什么开!下车!回家!”纪矾一头黑线,他真想把这炸弹给引爆!
温烟不动,依旧向前进,眼神坚定。
纪矾怒了,“快点,否则我打电话给你经纪人。”
温烟动了,换了只手,依旧向前进,目光坚定且顽强。
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十几秒。
而已...
拿温烟没辙,纪矾最终照旧凭据温烟的指示在停车场转了三圈又三圈。
他这辆超跑被温烟当成坦克指挥,竟然拿来做这些,真是委屈了他的宝物车。
“我说你,够了吧?”
终于在一圈又一圈后,温烟有了困意。
“真是服了你了。”
纪矾将温烟从车上扯下,半搂着温烟往电梯偏向走。
“家在几楼?”
等电梯间隙,纪矾套路着温烟。
没等到温烟回覆,电梯门倒是开了,不外里面的人倒是没出来。
纪矾顾不上那么多,只想把温烟赶忙送回家,“温烟,你倒是和我说你家在几楼啊,或者你自己摁?”
怕惊扰着电梯里除他俩之外的人,纪矾小声询问,而且掐了掐温烟。
温烟“嗷”的痛叫一声,只顾着揉刚刚被纪矾轻掐的地方,没回覆纪矾。
眼看着电梯不停上升,纪矾心里真是一万个草泥马飞跃而过。
“到底几楼啊姐!”
“17楼。”
一道清冷的声线从身旁想起,纪矾转头去看,只见那人身子半陷在阴影里,侧脸却凌厉明白,浓眉下一双轻佻的桃花眼更是美的不像话,现在却目光淡淡的注视着他们。
准确来说,是注视着自己身旁晕酒的温烟。
“她住17楼,我家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