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果真高等

　　焦娇想看一看这里的社会民情，黎民生活。秦妈妈却把她带到富人专属的地方。

　　好吧！富人也是社会的一部门。

　　焦娇说道：“去金店看看吧。”

　　马车停到金店门口，秦妈妈扶焦娇下车。立即有伙计迎了上来。

　　“恭迎朱紫台端惠临！”

　　伙计不着痕迹的审察焦娇，审察马车。

　　看见马车车厢柱子上刻着“定远侯府”字样，微微皱了皱眉，似疑惑，似失望，不外他照旧绽放出职业化的笑容：

　　“朱紫里面请！”

　　跨进门，一楼大堂很宽敞，地面铺着灼烁的青石地板。

　　大堂中央摆了四张方形桌案，每张案台上有一个玄色绸缎包裹的托盘。托盘里摆放着一件首饰。

　　是的，就一件。

　　一支步摇，一支发簪，一枚华胜，一对耳饰。

　　焦娇看这首饰，做工精细。

　　但是，才四件？是不是少了点。

　　这是店肆吧？是卖工具的吧？

　　伙计看焦娇面露疑惑，上前解释道：

　　“这几件首饰，是之前有客人定制，厥后又没来取货。摆放在这里出售。要是朱紫喜欢，可以优惠出售。”

　　“有多优惠？”焦娇问。

　　“不知客人看中哪一件？”

　　焦娇随便一指，蝴蝶发簪。

　　伙计道：“这支黄金蝴蝶发簪，接纳錾花和花丝工艺打造，朱紫您看，这蝴蝶何等生动！目前全京城，只有我们店能做出这么细的金丝，有这样的花丝工艺。”

　　“你就说几多钱吧！”

　　伙计笑道：“朱紫，黄金虽然有价，但做成首饰，就不是按重量算的。”

　　焦娇明白了。伙计把“钱”，理解成重量的“钱”。说道：

　　“我是问，这支发簪，要几多银子？”

　　伙计职业化的笑容：

　　“三百两。”

　　焦娇没有被三百两吓到。因为她没有看法。

　　如果告诉她说，三百两，或许相当于她在现代一年的人为（凭据她每月八千块人为算），或者说，是这个朝代，一个六品官员一年的俸禄。她就知道“三百两”是贵、照旧自制了。

　　焦娇看那对耳饰工艺相对简朴，问道：

　　“那对耳饰几多银子？”

　　伙计职业化的笑容：

　　“八百两。”

　　焦娇：“我看这对耳饰的工艺，没有那个庞大嘛。”

　　伙计：“是，这对耳饰的工艺是不庞大，但这耳饰上镶嵌的珍珠，产自南海。朱紫您看，这珍珠圆润光泽，晶莹凝重，而且是很少见的金色珍珠。”

　　焦娇对珍珠不伤风。

　　俗话说“人老珠黄”，这都还没戴呢，珠子就黄了。是不是预示着，她这辈子就这样完了？

　　哼！送她她都不要。

　　焦娇又问了步摇、华胜的价钱。

　　居然这四件首饰里，最贵的就是那对耳饰。

　　焦娇望了望四周，大堂两端窗边，摆放了几对桌椅，或许是接待客人、给客人坐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部署。

　　焦娇疑惑问道：“你们店里没有其他首饰了？”

　　伙计职业化的笑容：

　　“虽然不是。我们凤仪楼为主顾专门定制、打造精美首饰。每件首饰，仅此一件，绝无重样。客人若有意定制，可到二楼。我们有许多图样供您参考，或是凭据您的喜好，为您专门设计。”

　　果真是高等金楼！高等到没现货。

　　焦娇想想照旧算了，不上去看了。她对首饰也没有多大兴趣。前世她就不怎么戴首饰，顶多戴根项链，装饰下脖颈。

　　不外这个时代，女子衣服都是遮住脖颈，不露出来。压根没有项链这种饰品，顶多也就有项圈，戴在衣服外面的那一种。

　　“不看了。谢谢你。”

　　焦娇说完转身就走。

　　忽一下子，差点撞到迎面走过来的一位女人。

　　“欠美意思。”焦娇习惯性的脱口而出。

　　劈面女子往退却了一步，微微颔首，体现接受她的致歉。

　　女子身旁，另有另一名女子。两人看起来年龄差不多，约莫十四五岁。看衣着妆扮，是两位小姐。

　　焦娇走出金店，秦妈妈紧跟其后。

　　差点被撞到的这位女子，问伙计：

　　“适才那位，是哪家贵寓的？”

　　伙计答道：

　　“眼生，没见过。不外我看她们的马车，是定远侯府的。”

　　“定远侯府？”

　　旁边那位女子说道：

　　“董姐姐，你不是说，京城神童是定远侯府的大令郎吗。那位，会不会是定远侯府的巨细姐？”

　　董盈莹摇头：“不，适才这位女人，做妇人妆扮……”

　　她突然一顿：“难道，她就是徐令郎结婚娶的那位？”

　　“哪位？”旁边女子眨了眨眼睛。

　　“据说定远侯府大令郎，娶了南州巨贾李家的四女人。结婚那日，十里红妆，从城西一直排到城东。前头的妆奁都抬进门了，后头的妆奁还没有出门。”

　　旁边女子没有任何羡慕之色，反倒是露出鄙夷神情，说道：

　　“堂堂侯府，娶一个商贾之女。各人居然还拿他跟我二哥比。他那种人，哪里配跟我二哥比。”

　　董盈莹浅笑道：“不说他们。走，我们去楼上。”

　　二女上楼。

　　楼上掌柜亲自招呼：

　　“董小姐、贺小姐，您二位不必亲自前来。小的正准备一会就给您二位送到贵寓去。”

　　说着去拿木匣。

　　董盈莹道：“前会听我姑母说，手镯做好了，我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来看一看。”

　　掌柜打开木匣，里面摆放着一对牡丹花丝手镯。

　　贺小姐拿起手镯，并在一块儿仔细看了看，说道：

　　“凤仪楼果真是不做一模一样的工具。这手镯乍看一样，可是你仔细瞧，这两只手镯上的牡丹花，一只向右，一只向左，而且两只手镯上的花瓣也不完全一样。”

　　贺小姐说着，又将手镯反过。

　　只见手镯内侧，一只上刻着个“莹”字，一只上刻着个“懿”字。

　　贺小姐将刻有“莹”字的手镯递给董盈莹，说道：

　　“董姐姐，这只是你的。”

　　说着，她将刻有“懿”字的手镯戴得手腕上，嘻嘻笑道：

　　“这只是我的！”

　　掌柜在一旁恭维：“两位小姐，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

　　董盈莹也很开心的戴上自己的手镯，对掌柜说道：

　　“姑母说，这算是她送我们的礼物。那我就不给你银子了哦！”

　　掌柜谄媚道：“看您说的。东家早有付托，二位小姐还想要什么，尽管付托小的。”

　　董盈莹的姑母，即是这凤仪楼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