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午夜,想约你晤面,不知道大侦探你的意愿?”警局,付明夜说。
“你一个杀人凶手,和我一个侦探,有什么用?”
“好歹是多年同学了,一起叙叙旧嘛,别这么绝情啊。”
“叙旧?到牢狱里还不错。”
“是吗?那可能是咱们两小我私家都在看守所哦。究竟入侵公共网络,入侵警局系统,另有潜入警局,都是不小的罪名呢。”
允安灵:“你这是在威胁?”
付明夜:“不,这是请求。一定要来,好吗?”
允安灵轻轻点颔首,问:“所在呢?”
“云边。”
说完,身后的人突然消失。再转头看,只剩下一片黑暗,就如同漫漫的长夜。
在约定的那天,允安灵提前了两个小时,就到了云边。
云边,是明云市一个湖的名字,远远看已往,湖的边缘似乎和天空连在一起,只有天边的白云,把湖面和天空划分了一条界线。湖上在夏季,还会时不时升起白雾,因为涨潮期湖面升高,夏天太阳最热,湖面蒸发出水蒸气,又因为云边这一代地域气温较低,水蒸气一出来就遇冷液化,形成云雾。那时候,站在那里,真的就像站在云上一样。
可惜现在是晚上,见不到这种美景。
过了不久,付明夜来了。他从允安灵劈面的地方,也就是更靠近湖的一面泛起。他走过来时,脚下完全没有声音,允安灵在走神,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来了。
付明夜身着一件玄色运动服,上面有一个白色的小标志。下身则是深褐色的运动裤,还带着一个玄色口罩。他站在夜里,似乎就本该在那里,与黑夜融为一体。
虽然是初夏,但明云市向来昼夜温差很大。白昼太阳好的时候,这里气温可以到 30℃,可一到晚上,太阳不照了,立刻冷下来。寒风吹着,潇潇洒洒。
风拂动了两人身上的衣服,乱摆,却吹不散两人间的缄默沉静。或许那缄默沉静,比寒风更冷。
也不知缄默沉静了多久,付明夜先开口了:“就这么站着,不太好吧?”
允安灵:“是欠好,要不你在这儿躺会儿?”
付明夜笑了:“那倒不必。”
“你为什么要杀米亮?!就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杀人要领?肯定不是!为这么荒唐的理由,就去杀人?是为了抨击我么?”允安灵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明显昏暗,也没了开始的激动。
“怎么会?我为什么要抨击你?”付明夜的声音很好听,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带着温柔。任谁听了都市为之动容。
但允安灵没有,他在这个声音里感受到的,更多是心虚。
他在面搪塞明夜时,心虚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难道就是因为曾经没有认可付明夜的话,导致他离开吗?只是这样吗?
似乎,除了愧疚,允安灵搪塞明夜另有些别样的情感,那是什么呢?
自从付明夜离开之后,允安灵似乎变回了从前,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早已不是从前的样子。这个坐在自己同桌,曾经自己所讨厌的人,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多年已往,允安灵一想起付明夜,心头就会发生那种别样的情感,所以,他只能克制,不再去想,就能不去面那种情感。他曾认为,自己会一直那样下去。努力不去想付明夜,直到过完一生,临终前带着遗憾和期待奇迹的心,闭上眼。
可惜,那小我私家又一次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就是那个案子,被警方命名为雨夜案。那个案子虽然说不是付明夜犯的。但,是他提供的犯罪要领。尔后,两人相遇了。
付明夜这么多年,一直在视察着允安灵。或许这就叫心有灵犀?付明夜在视察允安灵时,他总能感受到,心中便会想起付明夜。
可能是这样吧。
世事无常,允安灵曾希望和付明夜一起走下去,结果突遇变故,付明夜离开;允安灵又希望不去想付明夜,就这样过一生,结果突遇变故,付明夜回归。
他曾经一直不想面搪塞明夜,其实就是不想面对心中那种情感。而如今,他不得不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