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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擎天柱

第9章 钦使?!

大宋擎天柱 帝皇丸 2218 2021-03-04 10:13:11

  听到这声厉喝,本已将刀枪举过头顶的官兵不由齐齐一愣。

  循声转头,往那黑咕隆咚的乌蓬里看去。

  而稳稳扎着马步的李重阳也不由紧了紧手中的竹篙和木浆,透过人缝凝目望去。

  便见帘子掀起,从里面走出两个身材修长的人影。

  两人俱是穿着破烂的麻布短衫,系着布绳编织的腰带,蹬着露出脚趾头的破履,俨然和李重阳一样的渔夫妆扮。

  李重阳见着两人如此,想哭又想笑。

  情感他们二人,基础没穿绿萝的旧衣裳,而是把自己那仅有的两套烂衣服给换上了。

  若非实在白皙得有些太过,乍一看,还真像两个在河上讨生活的渔夫呢。

  五六个手持明晃晃刀枪的官兵,看见出来的是这样两个白白皙净半巨细伙儿,马上有些懵了。

  你眼望我眼,片刻后,响起一阵哄堂大笑。

  一名官兵舞了舞手中钢刀,浪笑道:“哟嗬,这小小破船里,竟还藏了两个白面小哥儿。莫非你二人是这渔夫养的兔子?”

  北宋末年,男娼之风开始盛行,“兔子”也就是当下男妓的俗称。

  此话一落,其余几名官兵再次哈哈大笑,对着白白嫩嫩的二人指指点点。

  主仆二人身份尊崇,何时被人如此言语侮辱过?

  闻言勃然震怒,脸色阵青阵白。

  特别是那小姐,气得满身发抖,胸膛起伏,竟说不出话来。

  在后面持篙坚持的李重阳听到这群官兵如此羞辱两名女子,也是火冒三丈,不由高声喝骂道:“无耻狗官,休得胡——”

  最后一个“言”字尚未出口,那被唤作青儿的丫鬟也已豁然伸手,指着一名官兵的鼻梁喝道:“不知死活的狗奴才,何敢如此羞辱官家钦使?!”

  此言一出,众官兵齐齐一愣,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而河岸上下,画舫各处,马上惊呼纷纷。

  “官家钦使?!”

  “不会吧?官家派人来了?!”

  “这该不是真的吧?”

  “难道这汴梁诗会,已有如此影响了么?”

  而破船上的李重阳,现在也是惊疑不定,心中暗道:“这两个女子竟是官家钦使?真的假的?大宋另有女子能够当天子使者的?看来,她们二人的身份,定然极不简朴,只不知到底是身世王侯,照旧……”

  李重阳不敢深想,透过人缝看向两人的目光,满是迷惑。

  现在,议论声中,画舫上的才子美人,目光也徐徐从河面挪开,转而望向今晚的主角蔡鞗。

  “他们若真是官家钦使,那咱们刚刚岂不是——”

  “五郎,刚刚咱们指证他是贼寇,现在该如何是好?”

  “五郎,若真是官家钦使,咱们惹怒了他,该不会到官家那里说咱们坏话吧?”

  “万一这钦使到官家面前告咱们的御状,那可怎么?”

  “五郎,这,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五郎……”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众多汴梁子弟,现在都像泄了气的皮球,纷纷向蔡鞗问计。

  而蔡鞗这时,本就心乱如麻,再听众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听,更是不知所措。

  他今夜主持这场汴梁诗会,主要目的即是给自己锦上添花,为迎娶茂德帝姬再增砝码。

  可现在,只因恼恨三人扰了自己吟诗作词的良好气氛,出口戳穿了他们的假话,肯定已冒犯了他们。

  如此情况下,自己的如意算盘,十有八九怕是要落空了。

  虽然有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爹爹撑腰,当不致于让官家改变心意,但有这一场风浪,终归是不美的。

  “五郎勿忧!”

  正当蔡鞗心绪如潮、不知该如何应对时,秦桧已挪步到他跟前,低声宽慰道。

  蔡鞗闻言,连忙望向秦桧,却见他神色平静,语气如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见此,蔡鞗赶忙向他投去个求助的眼神:“秦学正可有话说?”

  秦桧点了颔首,敬重道:“五郎,这人说他们是官家钦使即是官家钦使么?无凭无据的,万一是贼子冒充,平白让他们走脱了,那才是罪过。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真就是官家钦使,一无咱们的请帖,二不乘画舫前来,偷偷摸摸坐个小舟靠来,又算是怎么回事?再者说了,五郎何等身份?当朝太师蔡公相的爱子,即便官家亲临,也得给你三分薄面,小小一钦使,又敢如何嚣张?”

  蔡鞗听完秦桧的一番细细陈说,略微张皇的脸色瞬间平定了下来。

  是啊,小郎君我是堂堂蔡公相的令郎,这汴梁之地,谁敢不卖自己一个面子?

  小小一个不知真假的官家钦使,何足惧哉?

  刹那间,蔡鞗心绪便恢复如常。

  扶着栏杆再望河面上的小船,眼神里已带着几分阴鸷。

  “大衙内,这这这,这该如那边置则个?”

  而汴河上,仍将李重阳三人团团围住的官兵头子听到青儿的话,愣了片刻,终是把求救的目光望向了高屋建瓴的蔡鞗。

  蔡鞗闻言,洒然一笑,不看那官兵,只望着小舟上的三人,淡淡道:“尔等说你们是官家钦使即是官家钦使么?可有凭证?若是无凭无证,某便治你个欺君之罪。”

  其实蔡鞗也才十七八岁,无官无职,基础没有问罪治罪的权力。

  奈何他有蔡京这样的好老子,身为当朝权相的令郎,即便朝中大员见着了他,也得笑问一声“五郎好”。

  若这钦使真是冒充的,蔡鞗要治他们的罪,真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仰首巴巴望着蔡鞗的那名官兵听到他这般说,本已萎顿的神情猛然一振,立马转头,再望李重阳这边,对那几名官兵高声付托道:“对啊,问问他们,可有什么凭证?若胆敢冒充钦使,非得打断他们的狗腿不行。”

  “好嘞头儿!”

  站在乌蓬船上呆愣愣不知所措的几名小喽啰见老大发话,马上去了紧张,重又恢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

  抖了抖手中刀枪,粗声粗气地对小青二人喝问道:“喏,两位小郎君既是钦使,可有甚凭证呐?”

  小青见自己报出了名头,眼前这些官兵仍旧嚣张不减,更是气极。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

  言罢,左手探出,一块巴掌巨细、金灿灿的物什便悬在半空。

  隔她最近的一名官兵掌着火炬,将脑袋凑到那左右晃悠的金色物什凝目看去,不由结结巴巴念道:“御——御——御赐——”

  刚刚将牌子上的两个字认出,便身躯剧颤。

  接着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船上,颤声道:“小小——小的——小的参见——参见钦使!”

  这人一跪,乌蓬船上其他几名官兵也悚然一惊,微愣了下,便接二连三地单膝跪地,无人敢再发一丝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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