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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游肆之黯徽天藏

(终)已往 现在 未来

幻世游肆之黯徽天藏 文曲靖墨 3571 2024-06-13 18:46:34

  莲尊:“皇暨行一统荡境后,枉顾现实,穷兵黩武,依龙魂之力与百万兵甲与华境耗战,却被其臣玄经戈一夜而弑,这应是世人间广传的版本。”

  奇踪流衍(抚额一笑):“如果玄经戈早就有这么硬的实力,有什么最后才击杀魔头的须要吗…为了显摆?”

  觉尊:“很简朴明显却是致命的破绽。”

  云尊(微皱眉头):“亦无法解释百年前仙界突兀的两道身影。”

  那么真正的历史是……

  满天的尘烟卷碎着寥远的苍穹,原本炽目的烈阳在此时也化作灰尘中一抹朦胧的辉煌,遍野的荒芜与骸骨,另有那绿意尽失的荒原,昭告着潦破乱世的悲凉与昏暗——是谓地气尽失的下场。

  “君今日可还安好?”神识之境内,一人羽扇轻摇,悠然而郑重语道。

  “遁隐六道,负镝八方,千载杳冥,不生无灭。”但闻阴晦诗号陪同着不停凝聚的股股黑白灰三色气体诡异而生。

  以及一道幽邃的神秘身影:“龙魂之力,尊是已有计划?”

  “可取,却需要时机与价钱;可用,却需要恰当的手段;最后,必须寻一位故人。”玄经戈一字一字应道,心中自有盘算。

  “掌握,如何?”

  “十成。”

  “谶谞之所为及赢利?”

  “届时吾会燃躯布阵,君只需进行最后的斩杀——务快务狠,尔后受其一击顺势隐遁重生即可。”玄经戈言罢,便将羽扇一抖,飞翔的流苏凝结成了一张半透明的蓝色琉璃,其内蕴含着飞翔不停的密文“能吸收几多,端看君之造化。”

  “很好,谶谞亦不会让尊失望。”一双鬼魅的手自玄经戈眼前的空间伸出,与册子一同消弭无踪。

  “事情比预想的还要顺利,继续行动吧。”

  …………

  无穷的白雪自天空的极限飘落而下,咆哮的寒风卷不尽空旷的寥落和神秘;日光被泯灭殆尽,却未见黑暗的涌入;空中没有一丝水汽,远方却是浅白色的朦胧。

  玄经戈只是抬头深切地环视了下四方,便继续漠然纯粹的严寒,朝梦境中的所在前行。

  …………

  是一条无尽绵延的石柱。

  玄经戈停下法式,用手轻抚过肩甲上的冰晶,看它逐渐的融化与消释,感受着生前最后的触感,不停推测着梦境的真实性,并祈祷着它只是一场梦……

  “为何犹豫?”谕谶谞蓦地乍现在玄经戈身旁,语调差异于对他人的戏谑,平添了不少真挚。

  “你我同为灵修者…应能感知此石柱蕴含待势的威能吧。”

  “世间事物有法有破……”

  玄经戈蓦地一颤,双眉凝聚起无数的焦虑与恐慌,几番欲言,却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神秘的穹隆。

  谕谶谞深切地瞥了玄经戈一眼,知道那种神色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瓦解,所以也便卸下冷寂孤高的伪装,试探着问候道:“需要我借你个肩膀吗?”

  “吾——确实累了,”玄经戈不得不认可灵修者也不能连夜不眠外加高度思考的负面影响,索性也抛下了那副神秘的权臣架子,合上双目直接倒向同修的怀中,吮吸着若既若离的魂息“很软……有劳……”

  “你!……”谕谶谞迫于胸前的异样,倒吸一口凉气,一绺绺黑发原本有的躺在胸前有的悬在背脊,现在却纷纷触电般炸开,语气似是惊讶与怕羞和恼怒的混淆产物,但不行否认的是掺杂着一丢丢兴奋和新鲜感“无论如何,好好休憩吧。”

  在得知同修已沉眠后,她轻柔地坐在了蓬松的雪地上,静穆地审视起他的面颊,甚至不时有些逾距地抚摸了上去,在获得无声的认可后,越发放松欢欣了些许,似乎心情也没有那么压抑机械了——不外他的气息,已有些渐趋紊乱。

  她心知不妙,却也无能为力,唯有以十指相扣回应,但效果竟是意想不到的好。

  “徵曦……”

  听闻自己的真名,她心头一颤,感受褪去了许多无谓的工具,然后回归平凡的本真。

  “既然如此……那便让我满足你……”

  …………

  良久,玄经戈徐徐睁开了双目,感受身体似乎释放了某种重荷;眼前所见,则是朦胧飞翔的黑气,以及同修深切真情的瞳孔。

  “玩得舒服吗?”

  语气在端方中夹杂着期待。

  黑气凝型后,玄经戈瞟了眼她面纱上刻意残留的淫靡,联想起梦中的经历,马上明白了什么,然后咬了咬牙,漠然,计划将真情攒给下一世的自己。

  “君可还记得璞通真?”

  “是有些印象。”

  “但是,吾询问过清阳子、忏明空、玉辰初三位掌门,以及南域众人,他们均体现未曾记得这位华境的领导者。”

  “确实荒唐,不外尊还想表达什么意思?”

  “当皇暨行龙魂归体时,吾曾做过这么一个梦:华、荡二境间的两界山的此处,耸立着一道千丈石柱,石柱之上则是一阙无垠清圣之地——其中吾隐约能望到一座碧莲,而璞通真便静坐其中——吾的意思是,也许世间有另一阙,不为平凡众生所知的地方。”

  “尊还梦到了什么?”

  “那阙境地其实另有两道人影,不外甚是渺小扑朔,虚实难辨……”

  …………

  “而荡境的地底之下,皇暨行身中的龙魂上,则深埋着另一股极具破坏性的力量……所以,君务必卡准时间,击杀此世间的皇暨行……或说君发现事态即将脱离控制,便立刻散元重造,以制止殃及自身。”

  说到这里,两人各自寂静了片刻,又向相互走近了些许——虽然因为体质的原因,在一片严寒中也不大能感受到对方的温热,但似乎此地也没有可以依傍的另一半。

  “尚有一问:尊既早知皇暨行抽离荡境龙魂,危及苍生,为何现今方接纳行动?”

  “吾,亦深为垂涎龙魂之力。然恐出师无名,遂早已决定以其为载体,再引其征杀华境,待到时机成熟时,方顺势斩而取之。——却未曾想事态演变至斯。”

  “那龙魂之力牵扯荡境地气仍是事实,尊真能取之泰然吗?”

  “吾已研究出两全之法。”

  “那现在……”

  “沿此柱破阵而上,一寻璞通真,周全你我的计划。”

  二人言罢,眉目各自一凛,寰虚双锋与天海星芒霎时齐出,勉强有几分默契地霹雳一扫,即是与万钧灭世雷霆的轰爆交击。

  唯朱红溅地耳——灵修者,也终究是人类。

  “二位,请止步,”璞通真的化影似是早有预料地乍现在二人眼前,一身贤皇分雲袍温和文雅而锐气十足“此羽化丹吾尚存两颗,服下即可在三个时辰内于仙界自由运动。”

  两道人影,一黑一蓝,化作无数的流苏涌向了天际……

  “快随劣者来吧,记着不要动真气。”璞通真柔和地压着声音,小碎步密密匝匝。

  二人就这么随着璞通真,在辽阔无边的云雾中走了几个圈子,来到了一尊巨莲下。

  “时间很丰裕,二位何妨先随便走走。”璞通真习惯性土地腿合目悠哉坐下,语气一如既往地圆润从容,但让人听上去似乎多了一种隔膜感。。

  似乎也没有此外选择。

  古色古香的虬木书柜,精雕细琢的石英桌椅,深邃悠远的三教文籍……种种陈列品整整齐齐地一字排开,约有近百米长,周围却没有任何墙壁在护佑。

  “璞通真,你在逃避作为华境共主的责任。”玄经戈突然止步,冷冷诘问,并不在意其身份,仍把眼前的仙者看成自己昔日不分高下的共事者。

  “呵,你以为吾愿意俯瞰遍野哀鸿吗?”璞通真一语反逼,眉角间的柔和霎时褪去,转为仙者的锐利与凛然“就算皇暨行之乱被平定,你又能确保百世之后不会有下一个皇暨行吗?——凡间劫厄,原来而有,你吾所为,不外徒劳。”

  “简直,人心中最基础的恶念不除,那战乱便永远不会休止;但正是因此,善念方存在了价值。”玄经戈尽力从另一种角度唤起璞通真的人性——但亦在排布从泉源上解决问题的要领……

  “仙者,如果你现在即是这苍生中的一员,还会认为苟延是无意义的吗?”谕谶谞为同修尽可能游说着。

  仙者心中本就不算坚定,究竟凡间间也有许多自己的朋友们;被这么一说道,眉目一软,眼角一酸,咀嚼着无声的纠结,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便失了那副气度“劣者会好生考虑,二位请回吧。”

  莲香随着清风与水汽悠然地激荡开来,徒然地卷起数阵寥落与凄凉,似是抚慰,似是嘲弄……

  尔后的故事,自是早已隐退的玄经戈突兀入世,与皇暨行反目同尽而名看重史,原三教人马尽力泯灭璞通真刻意留存的黯徽余烬后历经短暂风云,最后两境海晏河清。至于琛锦阖如何窃得三教精髓,疏逍霁如何攀上国相并招认前臣宦灯炜为助力,璞通真的心理如何改变,两境如何瓦解历史的仇怨并生长……这些正文便不给予赘述

  璞通真、疏逍霁、琛锦阖三人将该说的内容简要互对托出。

  觉真君微微一笑,似是赞赏回味如此有预见性又恰到利益的战略,即兴舞弄了数下手中的华伞,并把目光投向了云罡子。

  “莲尊,你做的很好,发现了来自于异界的危险并斗胆涉足其中——只要非是尘境内部的争斗,仙界便决不会袖手旁观,任凭魔孽草芥苍生!”云罡子认可所在了颔首,面色看上去依旧很是庄严,但直觉告诉疏逍霁此人绝对不是死板冷血的那种家伙,反而充满正气——也许某一天,他的情感会支撑他打破许多无谓的规则。

  “就是不知璞前辈可否进一步分析那股力量?这亦是吾等前来的目的。”琛锦阖揪了揪疏逍霁的衣袂,示意他所关注的要来了。

  “对对对!”疏逍霁双脚一蹬,随即掏脱手绢擦了擦嘴角旁晶莹的仙桃汁,端坐板正。

  “首先,伤残性质难以想象,残烬便令三教甚难搪塞,故显非人为;其次,吾之功体可予以克制;最后:黯徽无邪,天葬鸿蒙——其中意味,诸位应自有体会。“璞通真廖寥而恰到利益所在道,最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二位未来有何计划?劣者愿尽力相助。”

  疏逍霁灵巧地转了下眼珠,指甲随性抹了下发丝,嘴角一扬,但言八字“行所当行,为所当为!”

  话甫落,十龙魂冥冥有感,争相冲霄,吼声凌厉,最终留下数道弥留的斑斓光耀,佑下逐渐渺小的两道人影……

  此卷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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