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隐姓埋名
东风掠面柳如眉,细细柳色点染长街,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边上有一家小小的豆腐摊。
老板夏千柔是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她做的豆腐真材实料斤两足,人送雅号豆腐西施。
可惜雅号好听,豆腐摊的生意却是不尽人意。
自从回东海市见了师傅,夏千柔就跑到这个小镇上,隐藏身份,开起了豆腐摊,至于其中的原因,真是一言难尽。
尽管夏千柔早出晚归,十分辛苦,可是由于经营不善,这个豆腐摊儿不仅不赚钱反而还赔钱,现在围的这些人,都是来问她要账的。
“千柔,不是我催你,这上有老下有小,要是再收不到租金,我儿子上学可就没有学费了!”豆腐店的房主很欠美意思,都是乡里乡亲,这么催租不隧道。
“另有这豆子钱呀,你也得结一下,要否则我们店里都周转不开了,”这是供货商。
“市场治理费也不多,要否则我先给你垫上吧,”市场治理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欠美意思问豆腐西施要钱,准备自掏腰包把这笔用度垫上呢。
“各人伙别忙,赵哥你也不用掏钱,今年我遇上了点事儿,没有结算用度是我的错,你们催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我现在住的小院租出去,就能拿到钱,到时候我把用度给各人!”夏千柔笑得很真诚。
夏千柔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小镇,主要是因为师傅李中涛跟别人的一纸赌约。
这件事,说起来话长,后边慢慢再讲,总而言之,夏千柔如今一穷二白,她也因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之中,同时被许多几何人逼债。
苦水镇上的人格外讲人情,听到夏千柔这么说,各人伙都颔首体现理解,却说什么也不愿走,一人搬一个小板凳,就在夏千柔的豆腐摊儿旁边围坐着,看样子是不拿到钱不罢休了。
苦水镇很小,外来客不多,所以这屋子也欠好租,各人伙可是不看好夏千柔的挣钱大计。
在各人伙的监视之下,夏千柔没精打彩地拿起早就写好的招租启示,往墙上贴着。
就在夏千柔发愁的时候,青石板路上,开过来好几辆小汽车。
镇上平时只有一辆老掉牙的吉普车,像是这种豪华的玄色小轿车,只有电视上才气看到,所以一下子就吸引了各人伙的目光,就连夏千柔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仔仔细细的研究着稀罕的小轿车。
打头的车,不远不近,就在夏千柔的豆腐摊子前边停了下来,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而又英俊的脸。
车里边的年轻男人摘掉了大墨镜,很认真的看着夏千柔贴的招租启事。
夏千柔连忙让到一旁,把招租启事露出来。
招租启示上写着正房厢房俱全的大宅院,四季如春小花园,年轻男人的目光很快就从启示上移到了夏千柔的脸上,“是你的吗?”
“是啊,”夏千柔忙不迭的颔首。
“我要看看,”男士点颔首,立刻就有人打开了他这辆车的车门,请夏千柔上车带路。
那些要债的人都看呆了,说什么就来什么,夏千柔今天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各人很给力的敦促夏千柔,让她赶忙上车,办正经事要紧,至于豆腐摊,有各人伙帮着照看呢。
夏千柔上了小轿车。
眼看着车子开走了,人们的惊讶劲儿却还没有已往。
“小夏这是要转运了?”
“转个屁,就她那老破小的小院子,人家能看上才怪呢!不信呀,你们等着看吧,待会儿她非得灰头土脸的回来。”
“哎哟,夏千柔粗手笨脚的,会不会把人家的车子给弄坏呀,要是弄坏了她可赔不起!”说这个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饭馆的老板娘夏春苗。
自从夏千柔来到了这个小镇上,因为她年轻漂亮,性格又好,所以很快就抢走了夏春苗的风头,也因此被夏春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两人积怨很深,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开始翻脸,横竖现在是一晤面就掐架,相互之间还冷嘲热讽。
听到夏春苗这么说,等着要债的人们,神色又是一紧,各人伙都希望夏千柔能运气一回。
夏千柔的院子是真的旧了,这年轻人收支乘坐小汽车,跟电视上的有钱人一样,他能看中这样的小屋子么?
小巷幽深,青石板路两边都是紧闭的门户,一棵大柳树边,就是夏千柔的家。
巷子里的路窄,小汽车都开不进去,夏千柔下车,走在前面给各人带路,却只有俊美的年轻人跟了上来,其他人都规行矩步的守在巷子口,像看门的。
院子不大,青砖铺地,洒扫的整洁,却远远达不到招租启事上说的,正房厢房俱全,青砖大瓦房的尺度。
严格的说起来,这院子是个半边房。
也就是说,只有正房和东厢房,西厢房那一溜只盖了一间厨房,其他地方都空着。
已往的穷人家起屋子都是这么起的,老一辈儿先把正房和东厢房盖起来,等到儿孙有了钱,再接着往下盖屋子。
夏千柔也知道自己有点太过宣传了,看见年轻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木窗框上的油漆已经斑驳。
她不由得忐忑起来,赶忙先自我检验,“我这院子是不大,也有些旧了,不外都是砖房,冬暖夏凉……”
年轻人看了一下院子里的花卉,点了颔首说道,“可以的,我就租在这里了,你有时间做饭的话,可以把我的饭也包了。”
如果夏千柔是真正的房东,那她肯定乐于给租户做饭,再挣一份钱。
要害问题,她并不是。
夏千柔隐姓埋名藏在这里,只是为了师傅交给她的特殊任务,可并不是为了租屋子赚钱。
因此面对年轻人抛出来的这个价钱,夏千柔坚定的摇头,体现自己做不了饭,就连自己每天都在为了填饱肚子而发愁。
听夏千柔这么说,年轻人也不生气,他只是微微一笑,指了指夏千柔房檐底下晒着的工具,“不会做饭的话我不勉强,不外,你不是做豆腐的吗?那么你窗台下面晾的这些药材,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