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五皇子可能不信,本皇子老是有一种直觉要来找你,可纵使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这个预感来自那边。”
“既然知道不信,为何还要说出来?”
南挚笑了笑:“五皇子这么凶做什么,我是来谈相助的!”
“相助?”
楚涵瑜觉得可笑极了:“你一个南疆人,与我一个东越人,谈相助?你不觉得这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南挚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执着于来找五皇子,他总觉得自己的影象中似乎丢失了什么重要的工具。
可是他只要用力想,就会头痛。
直觉告诉他,他遗忘的这个工具对他来说很重要,对五皇子来说也很重要。
“别说那些虚的,我就想问问五皇子,想不想成为东越新一任的天子?”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与我相助,我帮你登上皇位,我不相信你部署了这么多年,就没有这个心思。”
楚涵瑜像是被人揭开了遮羞布一样,脸上有些难看。
“与虎谋皮的原理,我照旧懂的,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南挚站起来,在楚涵瑜的书房里转了一圈。
“我从不与人做赔本的买卖,我与你之间就是相助互赢的关系,如今东越天子病重,我可以助你登上东越的皇位,等你乐成之后,我要你兴兵帮我,我要南疆。”
南挚其实有些话没说,怎么可能只要南疆,只要五皇子敢起兵,事成以后,他立马就临阵倒戈,捉了五皇子,然后再以东越的名义,兴兵攻打南疆,今后,再没有南疆与东越。
他就是统一的天子。
“本皇子实在是没想到,你身为南疆的二皇子,居然可以做到兴兵攻打南疆,难不成南疆的士兵和黎民,就要因为你的一个念头,遭受无妄之灾?”
楚涵瑜认可南挚的条件很诱人,更况且现在父皇缱绻病榻,万一出什么事,自己借着南疆的势力。
再加上那十万人马,已经在向国都靠近,届时一呼百应,只等得父皇去世。
纵使他楚星泽再得宠,那又如何,手中没有一兵一卒,怎么抵得过千军万马。
“你别装了,我们都是一类人,难不成,你装的时间太长,便忘记了自己的天性?”
“你以为他们都是什么好工具?你的有权有势的时候,他们恨不得跪下来舔你的鞋子,等到你失势,便树倒猢狲散,本皇子武功尽失,这些日子再难将受到的冷眼和讥笑已经够多了,凭什么要本皇子再去考虑他们的感受?”
“一句话,你若是不允许,我还可以找别人。”
楚涵瑜到底是被说动了,犹豫再三,终于点颔首,允许下来。
“那这段时间,就委屈二皇子先在府中住下,期待时机,只要二皇子允许的事情做到,我立马兴兵,保证南疆的皇位,非二皇子莫属。”
南挚这才笑笑,只不外这笑容看起来,阴暗恐怖。
哼,南挚也真是天真,只要他登上皇位,便立马收了南疆,南疆的二皇子,还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