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轶嘴角衔着笑意,嗓音沙哑:“是啊,真美。”
眼里痴迷一片,目光自始至终都在项浅浅的身上,虽说在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丰满的额头、纤长如羽翼的睫毛以及挺翘的鼻子,他已经很满足了。
裹着浅浅右肩的手往自己怀里又揽了揽,等浅儿彻彻底底靠近自己怀里,没有一点漏洞后,他歪着头,脸颊亲昵地蹭着那一头柔软痒痒的长发。
还变黏人了呢……项浅浅一头黑线。
只不外,自己与他并不是那种关系,一起躺在床上看风物是不是有失礼数?
想到这里,她要抬头说话,却猝不及防撞入一汪幽深的潭水。
她嗓眼一紧,冰凉的指尖将她脸上的发丝弄到一边,嬴轶一副慵懒的姿态,左腿随意弯曲,右腿伸得笔直。
一双惊艳凡间的凤眸正浅笑望着她:“浅儿,你适才去了哪里,嗯?”
磁性的声线,勾人心魂。
“我……”项浅浅眨了眨眼,“刚刚听身侧有泉水声,便寻已往,看到一汪清泉,蹲在跟前洗了手。”
“你来的时候手里拿了瓦片和石子。”
“哦,洗手的时候落到我手里的。”项浅浅说道,“说来也怪,那清水中怎会泛起瓦片与石子?”
嬴轶喉头低笑:“傻瓜,那是摸子泉。”
被突兀唤了声傻瓜,项浅浅脸更烧了,收回视线疑惑:“摸子泉?”
“是啊。但你这身衣服着实碍眼,我们去金汤殿,一会儿再来这里看风物。”
“不”字还未说出口,自己就被某人给抱起。
眼前景物急速转换后,扑面而来一股热腾腾的梨花清香。
身后的嬴轶眼角浅笑,修长的指头在那腰带上轻轻一挑,之后揪住衣领往上一抽,宽大的喜服如红帐飞起涌动,又落下,最后浮在了金汤水面。
“啊!”项浅浅忙捂住前面,嬴轶一把从后面抱住她。
深衣宽大的袖子巧妙遮住了乍泄出来的春景。
“浅儿,我们结婚好欠好?”嬴轶依旧用下巴抵着项浅浅的颈窝。
这个行动已经不知道第频频了,恰似他很喜欢将专属物抱在怀里的宁静感。
“结婚?”
“是啊,我们结婚,然后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去理会凡尘俗世。”
话音落,嬴轶逼着项浅浅往金汤边缘走,直至踩空,二人齐齐掉入金汤中,溅起了万千水花。
项浅浅快速冒出脑袋,吐出一口水,怒意四射地冲面前抱着她的人怒吼:“嬴轶你要害死我?!”
“浅儿,送你个礼物。”嬴轶也脱掉自己的深衣,往后游了一点距离,大手抬起,掌心多了个锐利的匕首。
“你要干什么!”项浅浅脸色一白,连钻入眼睛的水都来不及去揉。
就见嬴轶举起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眉头一锁,血腥味一下子在金汤内铺散开来。
“嬴轶!”
“别动!”嬴轶绝不让浅儿过来,他深吸了几口气,又徐徐拔出匕首。
匕首尖多了一小块白白的工具。
而伤口,以肉眼可以见的速度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