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浅儿……”
急促深情的呢喃,嬴轶下巴一个劲儿厮磨项浅浅的颈窝,那如雪的肌肤硬生生被蹭的泛红。
哆嗦的大手用力从前面揽住她的纤腰,整小我私家的重量险些都压在项浅浅身上。
“嬴轶!”项浅浅霎然间红了眼眶,小手拽住那镶金边玄色腰带。
眼前的人比她高峻了许多许多,四年前他们勉强平视,但现在,却只能仰视了。
岂论是身高,照旧身上的气息,都是排山倒海的变化。
若不是刚刚那掌风碎顶棚为齑粉的一幕,让她看到从天而降的他的眼,项浅浅基础认不出这就是嬴轶!
“浅儿……”嬴轶嗓音比之前变得越发降低,如大提琴般,旋绕在耳畔都能感受到震动。
他恨不得将怀里的女孩揉进自己怀里。
洞口的寒意让项浅浅打了个寒战,嬴轶徐徐松开她。
指尖还不舍离开地流连在项浅浅的胳膊,轻轻划过。
女孩脸色苍白,便将自己藏青色的半臂氅衣脱下披到她身上,拢紧了领口。
衣服很大,即即是半臂,在项浅浅穿上,也酿成了长袖。
衣摆更是拖在地上,拉拉垮垮。
藏青色映衬的她皮肤越发雪白,犹如黑黑暗的夜明珠。
项浅浅抬眸注视着他,除了五官上有些熟悉之外,基础看不到任何熟悉的地方。
就连眼里的神色,也变了许多几何。
曾经是雪山天池的清澈无尘,现在却是努力压制的暴戾可怖。
“浅儿?”见浅儿一直盯着自己,嬴轶失笑,“我扶你进去坐坐。”
不行能……嬴轶不行能酿成这样……
项浅浅本能摇头,脚下往后移动了一寸。
嬴轶的笑容在她退却了一寸后,僵在了唇角,继而消失。
“你”嬴轶的后话卡在喉咙里。
“你不是嬴轶。”项浅浅摇头,脱掉了沉甸甸的半臂氅衣往外面跑去。
“琛!”
剑出鞘的声音清脆割人,项浅浅戛然止步。
瞳孔里的震骇还未消散,她徐徐转头。
就见嬴轶拔出长剑搭在自己脖子上。
“外面有什么好值得浅儿去追寻?”嬴轶挑起尖锐的剑眉,凤眸里是太过单纯的偏执,薄唇轻咬,“难道浅儿真的把我忘了?我是彻底被浅儿遗弃了,对差池?”
说话间,剑刃直接贴在了脖子上,皮肤上立刻多出了一道血印。
项浅浅失了面色,跑上去一把夺掉长剑,哐啷一声扔到地上:“你疯了!”
嬴轶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半掩着他的神色。
“浅儿不要我了……我还在世干什么?只有我死,浅儿才会记得我。可那样……真的很令我作呕,虚情冒充。”
云淡风轻的话语,狠狠抽着项浅浅的心脏,抽的隐隐作痛,难受不已。
嬴轶说完这话,转身往冷气逼人的窟窿里走去。
落寞地走去。
他应该是嬴轶吧……
项浅浅心里挣扎着,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指甲险些要扎入掌心。
没有听到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嬴轶的心凉到了极点,他失了魂,落了魄,傀儡似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