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石洞,四周都插着火炬。
洞门口还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络腮胡,手里拎着一条生肉就那样咯吱咯吱的咀嚼。
难怪怙恃吓得一声不吭,项三宝这才注意到,脸蛋上失了血色。
谢小坤见囚笼里的几人都瘦的和排骨一样,浓眉竖起:“你们几个商量一下谁愿意出来,三天后我会准备柴火。”
撂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
准……准备柴火?!
项三宝不行置信,他们再次看向洞门口,谢小坤已经离开了。
络腮胡抬起头,眼里的阴鸷让他们嗓子一紧。
那络腮胡突然露出渗人的笑容,牙齿缝里全是生肉的血渍!
“啊——!”
尊贵惯了的项三宝惨叫之后,纷纷倒在地上翻白眼抽搐,羊癫疯似的。
“相……相公啊……”金多多纤细的双手揪住项有钱的胳膊,都止不住身体的颤栗。
项有钱脸色憋得紫青,金多多担忧:“相公身体不舒服吗?”
项有钱憋着腮,艰难地转过脑袋看向夫人,指着被掐住的胳膊。
金多多垂眸一看,衣服上竟然有了血迹!
“呀!”她什么时候把相公的胳膊掐出血来了,吓得她忙松开,欣长的指甲上另有血迹,“相公对不起啊……”
项有钱欲哭无泪地摇摇头:“……没关系。”
许是迷药的量很是足,项浅浅昏厥了两天,第三天才悠悠转醒。
视线徐徐清明,就看到好几双渴盼的眼神望着她。
“浅浅终于醒了?”
“浅浅救我们!”
项浅浅吃力地坐起身,望向四周:“怎么回事啊?”
各人一五一十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食人族?”项浅浅愣住。
“昂。”大令郎偷偷指了下洞口的络腮胡,压低声音,“我亲眼看到他吃红肉呢!生吃!”
其余两个哥哥也颔首。
项浅浅看向嬴轶,嬴轶也十分确定所在头。
项浅浅马上觉得头皮麻了一片。
“浅浅啊。”大令郎索性跑到跟前,抓住妹妹的手,“浅浅你快点把囚笼拆了,让我们出去吧!”
“要是外面有人呢?”
“没关系!你把囚笼的这些钢筋杆子拆下来,哥哥们会当武器的,谁都不敢靠近我们!”
“哦。”项浅浅看了眼身侧的囚笼,纤细的小手握住了指头粗的钢筋。
就在这时,洞门口又泛起脚步声。
“浅浅快!”各人敦促。
项浅浅便将一根栏杆扭断,交给了年老。
等扭第二个时,大傻二妹泛起在了石阶上。
“哦~我要告诉村长大人你们要逃跑!”
“别!”大令郎扑已往把着栏杆,“千万别!”
大傻二妹对视一眼,绕过络腮胡走到囚笼边:“要么给钱,要么你们就当食物吧!”
“钱?”大令郎笑了,指着一贫如洗的自己,“要不要我的肉?你看看我想有钱的人吗?要是以前,我能用钱砸死你!”
“是么?”二妹眼露不屑,“穷逼一个,还爱说假话。”
“你!”
缄默沉静在角落的项有钱突然开口:“是不是只要有钱,就能放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