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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赋

第二百章:我们也玩一次和亲

建安赋 存在的边缘 2171 2021-05-23 20:00:00

  公孙瓒最近,时常心神不宁!

  他已经回到幽州两个月了,但幽州的情况,照旧让他感受既熟悉,又陌生。

  特别是站在驻军城新筑的城楼上眺望蓟县的时候,这种不安的感受尤为强烈。

  倒不是住在还未完工的驻军城不如原来在无终住着舒服,他是职业军人,军人住军营是理所虽然的。

  让他不安的,是那种无所不在的压抑气氛。

  他能明显感受到蓟县黎民对他的敌意,因为第一批从蓟县运来的供养粮食里,全部掺了沙子。

  而且是那种大风都扬不走的粗沙,这逼得关靖不得不动用大量人手仔细分拣。

  虽然他贵为蓟候,蓟县黎民不得不供养于他,但那种绝不遮掩的恨意,让公孙瓒知道,蓟县黎民坚定地站在了刘虞一边。

  所以有一瞬间,他忏悔于自己对老黎民太过苛刻,甚至萌生出了痛改前非的念头。

  他也能明显感受到刘虞的敌视,探子来报,上谷郡在日夜不停的生产军械,代郡的农民都被组织起来进行训练,蓟县更是驻扎进了五六万军队!

  他的雄师血战经年,又新遭大北,士气不足、军械老旧、粮草匮乏,甚至半年内都无法恢复到龙凑大战之前的水平。

  在这样的情况下,纵然侥幸打败了刘虞,那他自己也一定是伤筋动骨。南边的袁绍、东边的公孙度岂会放过侵占幽州的天赐良机?

  甚至那黑山军,都市来落井下石。

  所以有一刹那,他愧疚于自己借着朝廷的诏令,那样掉臂廉耻地侵占刘虞故地,甚至于,晚一天交接都不允许。

  这么些年来,他和刘虞虽然时有龉龃,但总归是一文一武、一软一硬相得益彰,配合守卫着帝国的东北领土。

  如今,竟已成了各持武器,咬牙切齿盯着对方分居产的兄弟。

  公孙瓒很快便否认了“兄弟”这个词,同时也强自驱散自己的恻隐之心。

  他现在和刘虞,可是彻彻底底的敌人!

  因为赵岐给了他两封诏令,一封是明令,部署了停战的方案和战后花样;一封是密令,要他伺机诛杀刘虞!

  理由么,刘虞有不臣之心!

  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公孙瓒是最了解刘虞的。他认为,这天下若是只有一小我私家对汉室忠贞不二,那这小我私家一定就是刘虞!

  朝廷却说刘虞有造反的嫌疑,这一看就是污蔑,是对宗室重臣的本能提防。

  这让公孙瓒很是看不起当今朝廷,同时,也为刘虞感应悲痛!

  这样的朝廷,基础不值得为它卖命!

  但是,他仍然会遵照密令灭掉刘虞,并将幽州据为己有。

  横竖朝廷要杀刘虞,公孙瓒不杀,朝廷也会部署别人去杀,那倒不如让他亲手送刘虞上路。

  然后,以刘虞苦心经营的幽州为凭据地,推翻朝廷,重整天下。

  这也算是为他这位“兄弟”报仇了!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不妥行为找道德上的理由,公孙瓒也不例外。挖掘出这一套逻辑后,公孙瓒顿觉负罪感少了许多。

  至此,除掉刘虞的心理障碍已经消除!

  但是。

  想,随时都可以这样想;做,眼下却还不能这么做。

  他的雄师,现在基本都在筑城的工地上忙在世,短时间内基础无法进行休整。

  现在攻刘虞,实力不允许。

  然而,公孙瓒这边不能轻举妄动的时候,刘虞那边却是摩拳擦掌!

  所以公孙瓒的当务之急,是稳住刘虞,确保在自己实力恢复之前,不发生大的冲突。

  如何稳住刘虞呢?

  这即是公孙瓒召集众人商议的原因。

  “刘虞对汉室最是忠诚,他不行能违背诏令。依我看,他现在的所有准备,并不是为了进攻我们,而是要预防我们进攻他。”单经是个明白之人,公孙瓒能看到的逻辑,他也能看明白,“用兵之道,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所以,只要我们示之以弱,示之以柔,刘虞的预防心理就会慢慢消减。”

  “说得有理。”公孙瓒颔首称是,“如何示弱?”

  “我们虽然接管广阳郡、渔阳郡、涿郡,但各地不平不忿者甚多,派去的仕宦很难在短时间内稳住各郡,有须要派军队去坐镇。”单经建议道,“将军队散到三郡去,我们给蓟县造成的军事压力就会削弱,这即是示之以弱。另一边,我们又稳定了三郡,这是乘之以强。”

  “若刘虞趁我们军队疏散,率军来攻,如何是好?”关靖不无忧虑地问。

  “其一,我断定刘虞会遵照诏令执行,不会主动进攻我们;其二,纵然刘虞领兵来攻,我们疏散在各地军队距这里都不外一两日的路程,我们不行能守不住一两日的。”单经似乎早已计划好了,“三万雄师,派两万出去,留一万守城,万无一失。”

  “很好!”公孙瓒频频颔首,“那么,如何示柔?”

  单经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看邹丹,这才说道:“联姻!”

  邹丹一瞬间就明白单经想要干什么了,随即破口痛骂:“匹夫!尔敢!”

  单经见邹丹暴怒,连连抱拳求饶。

  公孙瓒倒是来了很大的兴趣,他压了压手,示意不行在议事堂喧闹。

  邹丹再怎么怒,也不敢悖了公孙瓒的命令,所以只得强忍揍人的激动,攥拳站着。

  “邹将军切勿恼怒,你我并肩作战二十多年,邹云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岂会推她入火坑?”单经这一句,先稳住邹丹,以防他再急躁起来,随后才说,“各人可还记得田瑭?”

  “那小子是个大滑头!”公孙瓒绝不客气的点评一句。

  “就是!那小子该抓来打板子!”关靖一提到田瑭,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主公,关长史。”单经笑着作揖道,“你们都认为田瑭该打,但不至于该杀!”

  公孙瓒和关靖都不说话了,仔细想想,确是如此。

  田瑭去了刘虞那里不假,但是他在无终危难之时,竭尽全力施以援手,也是千真万确。

  公孙瓒和袁绍在冀州大战之时,劝刘虞给公孙瓒提供粮草军械的也是他。

  而且,在劝刘虞遵从诏令一事上,田瑭也出了不少力。

  否则公孙瓒不会如此顺利地接管三郡,也不会在毫无阻力的情况下,顺利地在蓟县城外另筑城池。

  更况且,田瑭是田楷的族侄,田楷现在可是镇守青州的主将。

  如此看来,还真不能简朴地给田瑭做出裁定。

  但无论如何,“滑头”二字是给田瑭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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