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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赋

第五十四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建安赋 存在的边缘 2180 2021-03-11 20:00:00

  话虽出口,田瑭也不得不认可,蒋纲说的是对的。他的脱手,实际上是变相的救了自己。而且,他还放走了田璎。

  “我确实喜欢用脑子,不外我已说过,这次我不是针对你而去。”蒋纲舔了舔嘴唇,“话说回来,你家那件事,对于我来说确实也是锦上添花。”

  “无耻!”田瑭心中疑虑,嘴上却不饶人。

  “说明白了吧,有你没你,都影响不了我的大局。不外正巧撞见了你家的事,考虑到大令郎给你送过女人,说明他很器重你,便想顺带和你相助。”蒋纲笑了起来,“你是智慧人,不需要我再多说,你也会知道我的意思。”

  田瑭喝下去的酒终于开始上头了,他努力想要从蒋纲言语的乱麻中找出线索,却越来越难做到。

  “我知道你是智慧人,我也相信你会做出智慧的选择。”见田瑭不胜酒力,蒋纲最后说道,“虽然,你是否愿意相助,并不影响我的大局。”

  “你个狗日的!”田瑭努力把这句脏话咬得特别清楚。

  “哈哈哈!”蒋纲闻言放声大笑,“痛快!”

  两人谈话再次终止,不外蒋纲认为他需要说的和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田瑭把该发泄的和能发泄的,也都骂了已往。

  算是搞了个旗鼓相当。

  再把注意力放到厅堂内才发现,气氛虽然依旧热烈,但舞女们已经不见了,管弦丝竹之音也被钟鼓之声掩盖。

  正纳闷,见刚刚抬尸体出去的侍卫们又进来了,列着整齐的队伍,踏着整齐的法式,喊着整齐的号子,行进到厅堂正中。

  带着血污和泥土的军靴把华美的地毯踩得一片狼藉。

  “我等以军阵舞为诸位将军,诸位大人助兴!”侍卫们异口同声,声振屋瓦。

  “好!”“好!”文武齐声叫好,热烈欢呼。

  侍卫们一共二十人,在小小园地上显得有些拥挤,但他们究竟是公孙度的亲卫,园地限制并无大碍。

  丝竹之声彻底隔离,陪同着铿锵钟鼓之声,侍卫们持刀在手,神情肃杀。

  他们或二人一组,成背靠背的肉搏阵;或四人一组,成肩并肩的厮杀阵;或十人一组,成人跟人的突击阵;或二十人荟萃,成刀挨刀的坚持阵。

  阵法切换娴熟,阵型法度森严,不愧辽东精锐中的精锐。

  不止武将们看的热血沸腾,不迭叫好。就连文官们也血脉喷张,连声夸赞。

  阵法演出结束,侍卫们又接连舞剑、军操、对练,一出比一出刚猛。

  所有人都很喜欢这样的演出,甚至比看舞女们扭动腰肢更来劲。

  蒋纲倒是依旧淡定,不急不躁的自斟自饮。

  田瑭是没兴趣看这种演出的,既拙劣,又暴力。

  他很担忧田璎,怕她犯傻返回襄平刺杀公孙度。

  他也很担忧蒋纲,自己完全搞不懂他在做什么,纵然抓住了零星的线索,却始终拼凑不出一个整体的轮廓。

  他更担忧的是,田璎和蒋纲这两个原来不相互干的人,竟然扯到了同一件事情之中。

  厅堂内的气氛越热烈,田瑭越觉得不寒而栗,这是公孙度在赤裸裸的宣示武力。如此杀气腾腾的所谓演出,不外是他的宣言。

  今日宴会结束后,一轮新的狂风暴雨将在襄平上演。

  这一次,田瑭没有喝醉。一方面是因为他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张,以防被蒋纲攻其不备。另一方面,酒宴上真正找他喝酒的就司马器一人,其余人不外意思意思而已。

  目送司马器被牛三接走后,田瑭一小我私家沿着襄平城的主干道回家。

  走出依然设立着的路卡,他看到陈信站在街角,一边冻得搓手跺脚,一边不时朝自己这边张望。

  今天是解除宵禁的最后一夜。陈信可以在街上待着,却不能通过路卡,但他照旧坚持在冰天雪地里等自己。

  田瑭心头一阵感动,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人真正体贴自己了。

  陈信也看到了田瑭,小跑着上来迎接,并从背上的肩负里取出一件披风给田瑭披上。

  “你自己适才怎么不披?”田瑭略带不满。

  “令郎,这披风是方姐给您新做的,我怎能披。”陈信忙不迭给田瑭整理着披风。

  “咱们一家人,不行再分相互,否则我会生机!”田瑭佯装恼怒。

  “是!是!令郎,咱们回家吧。”陈信看出田瑭没喝太多酒,但照旧稍微扶了扶他。

  圆月洒下银辉,清晰的勾勒出街道的轮廓。两人并肩而行,田瑭本就不浓的酒意也徐徐被冷风和偶尔从旁边驶过的马车驱散。

  陈信并不会主动跟田瑭说话,田瑭心中想着蒋纲的事情,也不主动言语。两人就这样缄默沉静着一路回家。

  将到自己小院,田瑭照旧不能理清头绪,便对陈信说:“你再辛苦跑一趟太史慈那里,他们若还未休息,就把他们三人都请抵家里来。”

  陈信什么也不说,只点了一下头,便加速脚步拐进了前面不远的巷子。

  太史慈他们和田瑭住的不远,没多久应该就能到,田瑭想着,一边跨进家门,一边让季平热些酒水。

  不多时,太史慈兄弟三人就来了,不外他们并没有走大门,而是习惯性的翻墙而入。

  田瑭把他们引进主屋,季平端进来热好的酒水和三样小菜,又从外面把门带上。

  “子义、子兴、子廉,大晚上的请你们过来,实在是歉仄,不外事情确实比力庞大,需要你们资助参详。”田瑭抱拳拱手,说明意图。

  “无妨,我们知你今夜去那宴席会遇蒋纲,故而一直未睡。”太史慈笑呵呵的说,“你再不去找我们,我们也该上门找你了。”

  “谢过诸位兄弟。”田瑭请他们坐下,然后亲自给他们斟上了酒,“你们吃着喝着,我把情况或许说说。”

  三人也不扭捏,径直端杯便饮,然后自己倒酒吃菜,期待田瑭的叙述。

  田瑭简明简要的讲了他和蒋纲之间的对话,尽量原原本本的复述:“按他的意思,东卫营到我家来杀人,只是顺手而为,还说无论我如何抉择,都不会影响他的大局。”

  “鸟人说话,不能全信!”程质绝不客气的作了判断。

  “也不能完全不信。”钟全一直很沉稳。

  “不知你是怎么看的。”太史慈看向田瑭,问道,“他真是别有企图?”

  “醉翁之意不在酒!”田瑭揉了揉脑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我不确定。”

  “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句子。”太史慈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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