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追随人离开之后,靖洲扭头对魏定波说道:“谢谢你。”
“担不起一个谢字,靖主任今日待我不薄,算是我的回报。”魏定波体现的知恩图报。
“你放心等着,只要身份没问题,会放你出来的。”
“有劳。”
谢完之后靖洲从房间离去,他来就是想要知道望月宗介说了什么,日本人对他的态度至关重要,你现在端的可是人家这碗饭。
门外追随看到靖洲出来,委屈低头默不作声,靖洲冷哼一声道:“此地不比原先,需随处小心,把之前作威作福的习惯都收一收。”
“我是气不外他说主任坏话。”
“那是坏话吗?”
“啊?”
“之前越是不堪日本人就会越信任我,我是民国政府的罪人,叛逃是无奈之举,且基础无路可退难生二心,还一毛不拔,有弱点被日本人掌控供他们驱使,这才是日本人想要看到的。
你难道还想魏定波在日本人面前,为我歌功颂德,说我之前事情做的好,政绩突出?”靖洲心中叹气,手下之人,随着自己一起吃空饷捞利益,个顶个的精明。
到了现如今这种局面,脑子就和猪脑子一样,这能活多久?
今非昔比,靖洲心里叹息归叹息,却又无可奈何,说了两句便作罢。
魏定波今日此举确实存着资助靖洲之心,他有一瞬间也想过,要不要利用日本人踩到靖洲头上。
念头一闪而过,被他立即否决,望月宗介的泛起无非只是想要印证一下靖洲之前说的话,其次即是魏定波对望月宗介来说是没有用的,远不如靖洲重要。
他初来乍到身份还未核实,此时冒犯靖洲只有坏处没有利益,否则靖洲一句身份存疑,日本人宁杀错不放过的行事气势派头,就会让他大祸临头。
野心不要太大,步步为营最佳。
晚上靖洲差人送来了被褥枕头,魏定波见状嘴角浅笑,将被褥铺在桌面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无人问津,平静渡过一天,晚上吃着日军士兵送来的饭菜,明显比昨日的好。
转眼翻过天来又到一天中午,日军再度送了饭菜过来,用饭时心中想到了冯娅晴,不外魏定波之前给她打过招呼,想来她不会乱了阵脚。
等到魏定波吃饱喝足,让人将碗筷收走,却看到靖洲急遽而来。
“靖主任,快请进。”魏定波恰似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房间一样。
靖洲进来之后,一脸歉意说道:“这两日委屈你了。”
由此可以判断出,自己的身份已经经过核实,且没有问题。
魏定波体现出松了口气的模样,凑近靖洲笑着说道:“我还真的担忧出问题,听说日本人喜怒无常,宁杀错不放过,这两日心里慌的要死。”
“你的身份是我卖力核实,还担忧那些做什么。”靖洲此言就是告诉魏定波,你是死是活重点在于我,此次脱困理应谢谢我。
“多谢靖主任,日后有在下能着力的地方,主任只管言明,必不敢推辞。”魏定波很上道,你想让我谢谢你,自然没问题。
靖洲闻言很满意,招呼魏定波从房间离开,去他办公室。
两人联袂出来,来到靖洲办公室,上下两层下面办公上面住宿。
墙上挂着重庆舆图,中间长方形桌面上同样是铺着一张舆图,上面用红笔标注了许多地方,想来都是防空洞和重要机关单元所在地。
魏定波并未久看,仅是扫过一眼,恰似对这些工具没有兴趣。
“上茶。”两人坐下,靖洲喊道。
照旧昨日的追随,给两人沏了杯茶,便被指挥到门外去。
“魏老弟,你现在处境可不太好。”靖洲端着茶杯也不喝,故作严肃说道。
“请主任指教。”魏定波配合的眉头一皱。
靖洲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我视察到你叛逃之后唐立大发雷霆,在情报科发了雷霆之怒,好些科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因为我的问题,加之你的问题,司法处对他的视察还在连续。”
“他想要我的命,我给他带来点麻烦,都算是自制他了。”魏定波提起唐立,心中依然满是怨言。
“话虽如此,可唐立记恨你我,且还想要证明自身清白,从而要对你进行除奸谋害。唐立频频找到行动处,要求外勤行动队先对你动手,好解他心头之恨。”
“靖主任,您可要帮我啊。”魏定波自然怕被谋害,抓到靖洲就如同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们投靠日军后被不停谋害,日本人也颜面无光,会对我们提供掩护。”
“靖主任是有功之臣,对日军价值重大他们自然是会掩护,可我可有可无,怕是不会获得重视。”魏定波可不会傻到说自己去找日本人,越级是职场大忌。
“我会掩护你。”
“多谢主任,定波无以为报,只愿日后能为主任鞍前马后。”魏定波站起来认真无必的说道。
“快快坐下。”靖洲满脸微笑。
魏定波再度谢谢之后,才重新坐下。
靖洲继而说道:“你生活问题能解决吗?”
“唐立让我出来的慌忙,身上的工具全部交公,说是担忧被共党怀疑,连家都没让我回,家里那些钱财恐怕都自制了别人。”魏定波恨得牙痒痒。
至于靖洲是心中自得,他叛逃时的工业可是黑暗转移了泰半。
“弄的我现在成了吃软饭的男人,在嫂子家中混吃混住,还为了一点男人的颜面,每天早上硬撑着买早点,若是再不来找主任您,我这面子可就挂不住了。”魏定波讪然一笑说道。
似乎他主动来见靖洲,一方面是军统索命,另一方面则是口袋空空坚持不住了。
“既然如此我给你介绍个营生,先解你燃眉之急。”
“什么营生?”
“你日语不错,来给我做翻译怎么样,现在的翻译是个日本人,总觉得别扭,许多工具他说不明白,我说的许多工具,我也不知道他翻译清楚没有,照旧有个自己人在身边放心。”靖洲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魏定波就说靖洲今日怎么老是想要自己念着他的好,弄了半天是在这里等着自己,让自己做翻译。
日本人准备的翻译欠好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靖洲想要拉拢魏定波,让他手下好有一个可用之人。
其实最重要的则是,靖洲想要知道日本人都说了什么,他听不懂只能干着急。通译员翻译几多,他听几多,且还不知道内容和日本人说的是否一致。
哪怕内容一致,另有语气用词问题,说这句话时态度如何?
这些都是靖洲想要知晓的,所以他需要一个自己的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