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五岁,得病已经一年了。
我记不清是哪天了,或许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我正和同桌在幼儿园里打闹,突然,一股炽热的红色液体从我鼻子里涌了出来,我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从那之后,我的日子都是在床上渡过的。
有的时候是在家里,有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我最讨厌躺在医院的床上。那里总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很难闻。
医院里的人我也不喜欢。病房里的人,脸色都欠悦目,他们总是唉声叹气的。
护士姐姐声音软软的,很好听。可我也不喜欢她,因为她总是用尖尖的针头扎我,让我感受很疼。
我照旧喜欢躺在家里的床上,那张小床软软的,床单也是粉粉的,另有几个可爱的小猪玩偶陪着我。
不外,我照旧会时常想起在幼儿园的日子,我和小同伴一起快乐地在操场上玩耍,我在课堂上听年轻的女老师给我们唱歌。
在那里我是多快乐啊!
整天躺在床上,可太无聊了。
我告诉妈妈:“我想回幼儿园上学,我想我的小同伴了。”
妈妈眼角亮亮的,她亲了亲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好的茉儿,等茉儿伤风好了,妈妈就送茉儿回幼儿园,好吗?”
我点颔首。
我这场伤风似乎很严重。
我记得我再小一点的时候,每次我伤风,头就特别热特别晕,我就哭得特别厉害,爸爸就抱着我去医院。
护士给我打一针,再过几天,我就好了。
可这次伤风已经一年了,护士给我打了许多几何许多几何针了,我怎么还没好呢?
我感受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我的头发一天天变少了,睡醒一觉,许多几何头发掉落在枕头上。
我一整天头都是晕晕的,感受头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嗡嗡作响。
我一偷偷跑下床,还没走几步,就感受天旋地转的。
我还感受身上寒涔涔的,妈妈给我盖了好几层被子,我才觉得暖和一点。
我冷的时候,爸爸会过来,紧紧把我搂在怀里。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我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
我问爸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幼儿园?”
爸爸给出了和妈妈一样的回覆。
不外爸爸厥后就很少抱着我了,因为我很少在家里见到他了。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就出门了,晚上很晚很晚,他才抵家。
妈妈说,爸爸出门给我找药了,等他找到药,就可以回家陪我了。
可妈妈跟爸爸相反,她不出门了,也不去她开的服装店了。
她每天陪着我,给我做饭,给我喂药,带我去医院,还给我讲故事。
可我的伤风,照旧没有好。
终于,我的头发都掉光了。
原来的我扎着两个小辫子,不骗你们,真的可可爱爱的,许多几何人见了我都夸我是小美女呢。
现在我酿成了同桌那样的小秃瓢,难看死了。
我摸着我的头问妈妈:“我是不是很丑?”
妈妈摇摇头:“我的茉儿市最悦目的最可爱的,茉儿一点儿也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