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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棺材铺

第21章 城主是个女人?

有间棺材铺 迟迟又迟迟 2027 2021-03-10 18:38:11

  目送着阿牛进入院子,幕非同身边那位官兵闲谈起来:

  “像你们家这位少爷的情况,我见得多了,预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赶出来。”

  官兵的话音刚落,院中就传来一道喊声:

  “我宣宜城不收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给我滚!”

  幕非一愣,这声音虽气势十足,但怎么听,都是个女子没错,难不成这宣宜城的城主,是个女人?

  一位灰头土脸的少年郎,被两位官兵架着,就这么拉出了院子。

  “喏,看到了?就是这个下场。”

  看刚刚被架出去那少年的衣着妆扮,显然是富绅人家的子弟,应该也是其他县城的县选之人。

  还没等幕非开口问些什么,院中再次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只不外和先前相比,明显带着几分忙乱:

  “喂!你要干什么?来、来人啊!”

  官兵听到女子的召唤,狠狠地瞪了一眼幕非,便向院中冲去:

  “你们惹大祸了!”

  幕非倒是没太在意,在阿牛进入院子前,他与阿牛低声说了一句话:

  “等下进去,你就这么办,在城门时,为了救那个孩子,你不是被一位副将撞飞了么?等下你就装作身体不适,最好还能再吐两口血,待这位城主询问,你再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

  幕非的计划很简朴:见义勇为这种美好品德,就算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几多也能加些分吧?

  要知道,别人对你的第一印象如何,这点很重要。

  不紧不慢地跟在官兵后面,幕非也进入了院子,院中只有一间屋子,屋子的门紧闭着,里面仍旧时不时传出那女子的召唤声。

  官兵推开屋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幕非也是一怔:

  只见一位二十不到的妙龄女子,身着一袭白色长袍,头发扎成了男子模样,而阿牛,此时正扑倒在她的怀中。

  没看出来啊!我让你装得越惨越好,你倒是“一步到位”啊!话说,阿牛平日里除了在可可的面前,才体现得不太拘谨,今日怎么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了?

  女子朝着官兵喊道:

  “还愣着干嘛?去叫医官来!”

  那官兵连连称是,赶忙转身朝着院外跑去,留下幕非一小我私家,站在门前看着屋内的两人。

  从女子脸上的那分微红上不难看出,她应该是未经过“人事”,被人这么盯着,自然有些欠美意思。

  “你、你看什么看?还不外来帮我把他放到床上?”

  幕非嘴角微微上挑:这即是宣宜城的城主?未免太儿戏些了吧?

  心中虽这么想,但幕非照旧凭据女子所说,进入屋内,帮她一起将阿牛扶到了床上。

  完成了这一系列行动,幕非才有时机审视一番屋内的陈设。

  房间的空间很大,但大多位置上都是一些书架,书架上摆放着种种兵书,有的崭新,有的看上去年代久远,正对着门的,是一张长桌,长桌上摆满了种种公牍,长桌后,并不是椅子,而是床铺,床铺后面,仍旧是众多林立的书架。

  “你与他是一起的?”

  被女子的问题拉回了视线,幕非才仔细审察了一番面前这个女人:

  虽然一副男子妆扮,皮肤也略黑,但却丝绝不影响她那还算美丽的相貌,两眉上挑,给人一种老练的感受,就是这身高,着实有些矮了点。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宣宜城的城主,该有的礼仪幕非不会忽略,微微躬身施礼:

  “见过城主大人。”

  因为低头,幕非没有看到这女子略微受惊的心情,片刻后,女子才做出回应:

  “你们今日来城主府,究竟所为何事?”

  幕非被女子这问题问得有些愣住,不禁转头看了眼床榻上的阿牛:他该不会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就“入戏”了吧?

  “回城主大人的话,我二人来自渭县,他是渭县的县选学子,今日来城主府,是来报到的。”

  听到是县选,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声音也冷了几分:

  “亏着他看起来这么强壮的体魄,原来是个绣花枕头啊!”

  幕非这下确信,阿牛先前简直什么都没有说,无奈之下,幕非将城门前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虽然,其中“添些油加些醋”也是在所难免。

  听话幕非的话,这女子的眉头微微皱起,就在早些时候,简直有位副将带着百人小队回到了城主府,看幕非的神情,也不像是在说谎。

  再次看向阿牛,女子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被女子这么一说,再联想起刚刚扶住阿牛时,他那完全不像冒充的昏厥,幕非脸色一变,坐到床边,伸手探上了阿牛的脉搏。

  阿牛那酷寒的手,基础探不出丝毫!

  抬手伸向阿牛的鼻尖,幕非瞬间瞪大了眼睛,只因那险些只出不进的微弱呼吸:

  阿牛不是装得!

  “郎中、郎中怎么还不来!”

  幕非朝着女子大吼了一声,女子被这声吼叫着实吓得不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所幸没过多久,院外就传来了并不怎么慌忙的脚步声。

  幕非抬眼望去,正是先前离去的那位官兵,而他的身边,则是一位鹤发白须的老人,老人的肩头,背着一个医箱。

  为医者,自当以病患性命为天大,见到这一幕,幕非心头涌上一股怒意。

  但眼下就这么一个郎中,幕非只好先将怒意压在心底,三两步走到院子里,一把夺过老人的医箱,另一只手拉着老人的胳膊,就快步走向了房间。

  进入了屋子,那老人仍旧不慌不忙,竟是朝那官兵说了句:

  “去打盆清水来,出来得太急,忘记洗手了。”

  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强压住的怒火,在发作时,往往更具“威力”。

  城主府内外戒备森严,但幕非二人本就是拿着县选官文,名正言顺,所以在进府之前,并没有被搜走武器。

  拔出自己另一位师父临离别前送给自己的佩剑,幕非将剑抵在了老人的肩膀上:

  “你若是救不了我这兄弟,我向你保证,你今后再也没有洗手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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