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戴彦的话，曹毅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是个老油条，不外倒是跟他的想法不约而同，如今东林党独霸朝政，在京城中对他们动手，只怕是竹篮吊水一场空。
思索了一会后，曹毅才笑道：“不错！”
“就是修为差了点，这是三品宝丹：地源丹，拿着好好修炼。”
将一瓶丹药抛给戴彦后，曹毅背负着双手，走出了东厂。
看着曹毅渐行渐远的身影，又看了一下手中的地源丹，戴彦的心情那叫一个纠结啊，有心想要喊住曹毅，可话到嘴边却又喊不出来。
曹毅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懂，摆明了就是要他站队，要么站在他曹督主这边，要么站在东林党那边。
戴彦纠结的是，东林党那边看不上他一个没啥用的东厂千户。
曹毅这边倒是诚意十足，一脱手就是三品宝丹，可是站曹毅这边危险啊，东林党捏死他一个四品武者，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几多。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地源丹，戴彦一咬牙，回了自己的值班室，他实在是舍不得将丹药还给曹毅，这一瓶地源丹，顶得上他十年的俸禄，他得十年不吃不喝才买得起，再说了，他就算把地源丹还给了曹毅，曹毅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曹毅一脚踢出东厂，东厂可不是朝廷，东厂是曹毅的一言堂，想要裁撤谁，就裁撤谁，基础不需要通过任何人的同意。
最惨的是他当了这么多年东厂千户，冒犯的人能排出北京城去，有官身在，那些人拿他没措施，可丢了官，那些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横竖都是死，还不如随着曹毅吃香的喝辣的，至少曹毅够大方，这样死惠临头了，也不至于忏悔不及。
“将六号房的档案拿过来。”
戴彦朝身边的一个档头说道。
“是，千户！”
一边翻阅着档案，戴彦一边纪录着关于东林党强者的资料以及他认为重要的事情，虽然他也不认为随着曹毅就能扳倒东林党这个庞然大物，但是连上了砧板的鱼都知道蹦哒一下，要他啥都不干，站着等死，他可做不到，他也是从底层一路杀上掌刑千户的，血性照旧有的。
黄昏，戴彦拿着一份资料，找到了曹毅。
“督主，这是卑职整理出来的资料。”
戴彦敬重地将一份厚厚的资料摆放到曹毅的桌面上。
“是什么资料？”
曹毅惊奇地看着戴彦，虽然他之前给丹药的举动，有让戴彦选择站队的意思，可是戴彦这站队速度似乎有点快啊。
“回督主，这些是东林党中一些强者的资料，以及暗番传来的消息中一部门比力可靠的消息。”
“嗯，戴千户辛苦了。”
翻看了一下戴彦整理出来的资料，曹毅满意地说道，戴彦代管了这么多年东厂，虽说是混日子的，但也不是单纯的混日子，整理出来的这份资料能省他不少功夫。
“督主言重了，这是卑职的天职。”
戴彦沉声回道。
………
越日，一大早。
戴彦急急遽地找到了曹毅。
刚见到曹毅，戴彦便拱手说道：“督主，卑职刚刚收到一条急报！”
正埋头研究资料的曹毅抬起了头，“什么急报？”
“适才京城外的暗番传来了一条消息，京城四门外多了一群陌生强者。”
“什么意思？”
曹毅眉头一皱，他知道戴彦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来找他。
“回督主，京城作为京畿重地，强者无数，一般情况下，除了往来述职的官员，少少会有陌生强者泛起在京城周边，因为极有可能会引发京中强者的敌意。”
“嗯？”
曹毅眉毛上扬，“那你有什么看法？”
“属下怀疑他们是来截杀督主的。”
戴彦一咬牙，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对于这个推测，他自己也拿禁绝，但是他觉得可能性照旧不小的。
“哦？为什么？”
曹毅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回督主，因为前任督主涂西畴极有可能即是死在这群人手中。”
“此话认真？”
曹毅脸色一凛，前任东厂督主涂西畴是三品后期的强者，可是在一次出京之后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带的东厂精锐也一并失踪，至今了无音讯。
凭据戴彦所说，涂西畴连同上百东厂精锐是死在这些人手里，连个消息都传不回来，那么这些人的实力，恐怕超乎想象，至少有一品级此外强者存在，否则的话，涂西畴不至于连个消息都传不回来。
“回督主，千真万确，在前任督主离京服务之前，东厂便收到信息说，京城外泛起了一群陌生强者，只不外其时没人会想到，居然有人敢截杀东厂督主，等发现前任督主失踪，再想查也无处下手了。”
“而且属下还亲自去城门口检察过，发现有修炼瞳术的强者伪装成士兵，正在检验进出京城的人员。”
“本督知道了，戴千户辛苦了。”
曹毅淡淡的说道，同时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瓶天蓝色泛着丝丝星光的液体，“这是一瓶天星之泉，在清除丹毒上，效果不错。”
“谢督主！”
戴彦捧着天星之泉，神情激动，他也没想到曹毅会这么大方，来报个消息都能获得赏赐。
看着戴彦离去的背影，曹毅笑了，他之所以这么大方，不是钱多烧的，只是为了收服戴彦，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虽然不知道现在戴彦的忠诚度有多高，但是至少是个可用之人了。
不外想起戴彦提供的消息，曹毅的脸色阴沉了下去，他有想过东林党那些人不会那么简朴就让他掌权，不外他也没想过那些人会这么胆大妄为，居然敢派人在京城外截杀东厂督主，这和造反的区别只是没有起兵而已。
水瓶座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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