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夜,陪同着意乱情迷,两人在地上渡过一夜,直至天明。
当药力化解,白柠西顿生杀意。
她打不外这个男人!
可以说这人的内力照旧灵力都是她无法攀比的,绝对不是差了一个段位。
看着这人的年龄似乎没比她大几多,以她光魂王一层的能力,这一辈中绝对是佼佼者,她却压不外他!
甚至连半分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让她十分心惊。
若是就这么留着他,这人未必会对她好,而且很可能一巴掌拍死她
这一世她异常惜命,绝不允许有一分一毫的差错。
藏宝库的地面都是暖玉,为了保证种种天材地宝能有适宜的情况,她费了好大的心力才铺了这样的地砖,却不想成了她第一次的温床。
穿好衣服,白柠西越想越气。
拖着散架般的身子爬到男人身边。
手指中捏了一道亮的发白的光,直奔男人太阳穴而去。
那白光险些在击中的瞬间,碰到一层屏障,凝聚起来的灵力就这么被冲散,马上消失。
一股强悍的森寒和嗜血的杀气在周遭越来越浓重,突然发作出的强大威压险些压的白柠西喘不外气来。
前世她对死亡早就异常敏锐,同时也明白,这男人,怕是要醒了。
现在若是想活命只能赶忙逃!
狠狠瞪了男人一眼,随手将万千财宝收进储物袋,包罗男人的一身行头。
“你占自制了,我收点工具不外分吧,咱们算两清了,就当这夜是场梦吧。”
她知道男人是听得见的,边说边运了全力往出跑。
男人周身已经泛起一股极寒之气,厚厚的铺散开来,原本的暖玉因受不住严寒的侵袭纷纷破碎,极寒的冰霜紧紧跟在白柠西身后,怕是有一丝懈怠,就会如同那些暖玉一样,四分五裂。
白柠西绝不迟疑的打碎了藏宝室的门。
那可是费了好鼎力大举气才找出来配合阵法的凤凰火石啊,不心疼绝对是假的。
冰霜在室外蔓延一米左右就停了下来。
白柠西不敢懈怠的进了药室,收了药室中的物品,下了另一个密道。
只听外面“轰”的一声。
白柠西此时的密道都徐徐被落下的石块堵住,心里大惊。
她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实力,即即是下意识的还击,魂王以下都绝对不行能逃脱,即即是她,也才堪堪躲过。
同时也清楚一件事:如果被男人发现,自己绝对死路一条!
所以,若是以后见了面,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
隧道外已是冰寒一片,原本的卧居已经泛起白霜,但通常冰能附着之物都结起了尺把长的冰凌,各个如同刀锋般在阳光下散发凛凛冷光,让人看了只觉得触目惊心。
躺在地上的男人眼中的涣散徐徐凝聚成纯玄色的瞳孔,星茫一闪,人彻底醒了。
脑海里闪过昨晚疯狂的画面,同时另有刚刚那一抹杀意,若不是那感受迫在眉睫,激起了本能的防御反映,他都不知道会甜睡多久。
男人坐起身来,看着狼藉的密室,回味昨晚的温存,竟没有半分厌恶,那个女人照旧个神奇的,年龄不大,却已经是魂王阶段,照旧个光系,万年难遇的天才。
想到那女人离开时说的话,幽深的墨瞳微微带上了惋惜的神色。
看这场景,那女人怕是活不成了。
环视四周,原本这里可是摆满天材地宝的,现在居然一扫而光,甚至......甚至连他的衣服都不见了。
顾墨君神色深了深,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的衣衫,换了上去。
然而在从暗室上去的时候,却大为震惊。
这女人居然逃了?
呵,还真是有趣极了。
她拿了他的四圣金牌,但救他一命,也算是功过相抵,只要她识相,倒是可以饶她不死。
原本不大的小院,此时已经站了三排白甲武士,最前排的男人一身黑劲的行装,看到人从里面出来,率先跪下:“属下护少君倒霉,请少君责罚。”
顾墨君悦目的眉头微皱:“父君叫你们来的?”
身后的白甲武士站出一人敬重道:“帝君说蓝嫔已被关入天牢,想必您有话要询问。”
“你们先回去,告诉父君,我已无事。”顾墨君脸色冷然,看不出情绪。
白甲武士应了一声,踏空而起,一瞬间消失不见。
“少君。”黑衣劲装男子开口,有些欲说不说的模样。
“嗯?”
风朔一脸纠结,眼神不住的往顾墨君脖子上瞟。
锦衣、腰带明显不是昨晚的,最主要,主子脖子上怎么还会有齿痕?
他可是最清楚的,别说一小我私家,就算是一只蚊子都不敢近少君三尺之内,怎么会......
他低下头,不敢在想这其中的深意。
而顾墨君却是想通他这怪异的眼神是如何了。
昨晚那不老实的小猫非要压他,他只不外是用了些力气,便让她转动不得,却没想一个不注意,被小猫咬了一口,可能......也不止一口。
骨节明白的手指轻轻拂过伤口处,原本的齿痕消失不见,顾墨君声音冷淡如常:“此事不行外扬,另外,本君要将你留在神纹大陆,查一小我私家。”
风朔低头领命:“少君可有线索。”
其时他意识模糊,并没有看清那女人长相如何,但也好找。
原本冰寒的面庞徐徐缓和,唇角微勾:“女人,光属性。”
风朔在听到女人的时候就不淡定了,却没想到居然是万年难遇的光属性。
难不成就是这女人咬了君上,君上要毁尸灭迹?
虽然心中骇然,但照旧乖乖领命。
而要被“毁尸灭迹”的女主角此时已经回到府内,躺在又香又软的床上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下人来叫她。
“令郎,家主叫您。”
白柠西好逸恶劳的模样正好掩饰了满身提不起力气又疼痛难忍的感受。
任由下人帮她易服,换上了一身艳红色的衣裳。
本就娇嫩的小脸,此时被红色衬的更显白皙,若是其他人穿只会让人感受艳俗,而在她身上只有绝代风华,连红色都压不住的张扬个性,甚至有些牝牡莫辨,美的不行方物。
京都的人都说,宁可惹上上重天,不碰白家白老三。
说的白老三自然就是白柠西。
坏话居多,但也不是没有好的,就好比她的相貌就经常活在一些人嘴里:胜如血昙妖娆,比过花开美娇,琼轮望其失色,踆乌遇之腾滔。
意思或许就是,悦目的让月亮失色,让太阳腾跃。
对此,白柠西体现,这写诗词又不是她逼的。
进了正堂,白柠西也不看什么,直直的歪倒在了椅子上。
正堂一片鸦雀无声,虽然习惯了她的进场方式,但有时照旧觉得太没礼数了些。
“西儿。”家主,也就是白柠西的父亲,白铮沉声叫了她一声。
白柠西听到才徐徐有了行动,漂亮的眸子微微睁开,慵懒的笑了笑,那一笑,周围马上昏暗无光,连艳红的衣袍都成了遮盖。
“啊,原来二叔三叔也在啊。”白柠西冷光扫过主位两旁坐着的中年男子,左边的是白家老二白铭,右边的是老三白锐。
几秒后,慢悠悠的起身:“西儿见过二叔三叔,刚刚没睁眼,没看见二位,还请二位多多包容我这个大侄子。”
“......”
那语气怎么听着像闹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