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没问题,陆总捕有事直接部署。”
梁晋十分爽性地说道。
陆隼满意所在了颔首,道:“我看你脑子活,门道精。而且对案情也相对了解,里面那厮,交给你来审问怎么样?留你在这里审问,我也好抽身世来,把现场其他死者视察一下,给你打好下手。”
这话说得,把自己捧得可真高,你们长安街的事,怎么就成给我打下手了?当领导的说话都这么好听吗?
梁晋感受自己似乎是被当成傻子忽悠了。他决定秀一秀自己的智商:
“其他死者身上,预计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从现场情况来看,你们并没有在上游找到其他修行者。那些死者,就应该和嫌疑人……凶犯关联不大。他们或许只是倒霉,在不合适的时候泛起在了不合适的地方,被凶犯操控傀儡顺手杀了。”
陆隼挑了挑眉毛:“所以我再返回现场,就没什么意义了?”
“哪里哪里,意义照旧有的。”
梁晋非知识时务地给陆隼找了个台阶下,“这些究竟都是我的推测,真相如何,到底照旧需要验证的。而且后续善后,也需要弄清楚那些无辜死者的身份。”
陆隼点了颔首,道:“果真是个懂行的。年纪轻轻,就这般深思熟虑,不错,不错。好好审人,我看好你。”
说着拍了拍梁晋的肩膀,又叫道:“小孙,此案事宜,全部交给梁兄弟卖力。你尽心帮衬,听明白了吗?”
班房里出来个精干的青年捕快,道:“明白。”
陆隼点颔首,交接了姚听寒一句,让听寒仙子耐心等着,他回来若有疑问,也会向听寒仙子请教,就带了几小我私家离去了。
陆隼一走,那小孙来请梁晋进去关押凶犯的班房审讯。姚听寒跃跃欲试,也想跟进去。
梁晋问:“你们这里带旁人进班房审讯,有没有问题?”
小孙道:“陆总捕把此案审讯事宜交给你卖力,只要你能弄好案子,任何方面,你都可以全权部署。”
这隐隐的不屑模样,似乎是不相信自己。
不外这也没什么关系,梁晋做自己的事,又何须非要别人相信自己?
梁晋点了颔首,转而对姚听寒道:“我接下来进班房审讯,你可以跟进来。但前提是你要听我的话,我让你说话你再说话,我让你干什么你才气干什么。听明白了吗?”
如他所料,稷山书院的仙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宁愿听他的话。他说完以后,姚仙子认真所在了颔首,虽然在旁人看来照旧漠然自豪而疏远,但这没有什么,只要听话就好。
梁晋略微颔首,问姚听寒:“现在你先跟我说一下,里面那小我私家的身份来历,另有和你师父袁修道的渊源。”
姚听寒稍微缄默沉静了一下,回覆道:“他是宋功野,和我师父一样,也是散修,法力入心,练得一手傀儡之术。当年他和我师父是一起离开京城的,那时他俩极为要好,我却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杀师父?”
“节哀。”
梁晋只能说上这么两个字。人世间千奇百怪,兄弟阋墙,亲人反目,伉俪离心,情人背刺,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他把“法力入心”四个字记在了心里。身为普通人的他对于修行者的词汇知识一片空白,但这四个字显然是修行者术数的要害词汇。
知识不知道,这一个词汇,所指的是什么。
境界,照旧其他?
“不管有什么理由,我们直接问问他好了。但是你别说话,否则滋扰了审讯,想要的答案问不出来,你可别怨我。”
他说着请期待在旁的小孙打开了班房的门,在那捕快质疑的目光中,当先走了进去。
“修行者的案子,让一个普通人看个什么劲儿。”
走进班房时,梁晋听到小孙低低的嘟哝,却也没多在意。究竟他不是长安街侦缉衙门的人,也的简直确不是修行者。被人质疑理所应当。而且有人质疑,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请他审讯的是总捕陆隼,又不是别人。
但是他不在意,姚听寒却似乎有点在意。
姚仙子跟在梁晋的身后,小孙嘟哝时,堪堪走到了班房门口。她微微转头,狐妖面具后面的眼睛淡撇撇地瞥了一眼那捕快。
小孙马上满身一个激灵,两腿一抖,差点就尿了。
班房小门小窗,哪怕点着灯也昏暗无比。
长年阳光稀少,欠缺通风的房间十分湿润,梁晋一进来就感应扑鼻的潮气。
那门就摆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往里的铁栏离隔了独立的小牢笼,凶犯就被关在其中,手脚大大地离开,绑在铁栏上面。梁晋看着都替他难受。
班房里有个两个杂役看着,等梁晋等人进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小孙先叫他们出去,才对梁晋说道:“好了,你问吧。”
这货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梁晋决定也对他不客气:“好,小孙你坐下,我问,你记。”
小孙露出意外之色,寒着脸道:“我只管居中协调,审问是你的事吧?”
梁晋像是听不懂小孙的话似的,很是和气隧道:“对,审问是我的事。”
小孙无话可说,缄默沉静半晌,最终照旧老老实实地在桌前坐下,提起笔来。
陆总捕的指示是一切审问事宜都由梁晋卖力,小孙心里敢保证,如果不老老实实地听眼前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小子的话,转头他一定会被陆总捕骂个狗血喷头。
而且姚仙子的目光,也不是他能蒙受的。
他觉得自己失策了,看不起此人就看不起,何须体现得这么明显呢?
见小孙老实服软,梁晋便不多与他盘算,迈入正题。
他斜看了姚听寒一眼,相比起小孙,其实他更担忧这位姚仙子,万一对头晤面眼红暴走,那可就乱了套了。
不外幸好姚仙子还算听话,进来后什么也没做,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死死地盯着牢笼里的人,像是要用眼神把对头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