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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做贵妃了

第四章 猛男画画

我再也不做贵妃了 阿酱炒面摊 1992 2021-02-22 02:38:35

  接下来的几天,我享受到了极高的待遇。

  我原来就是帝王专宠的贵妃,如今有孕,赶着投合我的人是翻了个倍。

  平时嚼舌根的妃嫔也同我姐姐长妹妹短的套近乎,而太后对我的体贴,直接泛滥到了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出门必须得是软轿抬的、穿着得是最珍贵的。至于吃食,鲍鱼蟹粥那是顿顿不落。

  仅一个月,我的腰围就大了一圈。

  我为我的肥胖苦恼不已,而太后喜笑颜开。她时常摸着我肚子叫着乖孙爱孙,通常这种时候,我都只能别过头去不讲话。

  要是太后知道,她的乖孙爱孙只是一坨我减不掉的肥肉,我的狗血会被撒满长街。

  为此我很是苦恼,又不能同旁人说,所以我就天天缠着梁越讲话。

  “梁越梁越,你说太后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他在画画,头也不抬的回覆:“似乎是因为你阿爹在太后落魄的时候,曾资助过她。”

  我挠了挠脑袋,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而且如果我阿爹真的帮过太后,她应该是会很谢谢的吧?那为什么太后得势再起母族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我阿爹赶去安野?我一点都不明白啊......”

  “世间万物,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何须非要知道原因呢?”

  “你别搁这儿放洋屁,快点说!”

  梁越很无语,却照旧提醒我:“朝堂上的事情朕说了你也不明白,再者以你的身份照旧少管一点吧,树大招风。”

  我不怕树大招风,我们何家忠贞义胆,才不会做出那种小人行为。

  不外进宫前,我阿爹也曾嘱咐过我,所以我照旧少说几句吧。

  梁越又捡起桌上的笔继续作画,我闲得无聊凑已往看。他或许是察觉到了,又问我说:“你想学画画吗?”

  我嘴硬,回覆:“这么简朴的事情,我才不学,你自个儿在这儿画吧,我要出去走走了,闷得很。”

  我立誓,我是真的想出去晃悠两圈。但梁越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越过一张案桌,洁净的脸,眼中略带些期望,说:“你陪朕一会儿,欠好吗?”

  欠好啊,虽然欠好。

  我不要天天跟他待在一块,不要看他这张脸,不要听他跟我讲任何话。

  我明白知道我的心会乱,但我照旧说:“好吧……我这都是为了陪你演戏,太后之前还问我为什么越来越与你疏远了呢!”

  “哎,你知道就好,你就忍一忍,陪朕做出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来,让别人不再疑心吧。”

  他一面说话,一面将我圈入怀中,从背后抱着我,握住我的右手。

  我能听见他的呼吸,格外清晰。热气拂过我的耳垂,我感受到有一点儿难受。

  这种感受真不自在,但我的心砰砰跳。

  梁越的声音其实也很好听,他慢慢指导着我:“先重后轻,手不要抖,会氲成一团的……”

  我咳嗽了一声,强装镇定:“你也不必贴我这么近,会让人误会的。”

  “不就是要让人误会吗?”梁越轻笑了一声,我感受我要喘不外气来了。

  “朕知道这样你心里不爽,但是没措施,等一个月后小荷进宫,朕就不会让你做不情愿的事情了。”

  听到江荷这个名字,我猛然惊醒过来。

  我在想什么?

  他待我好,同我暧昧,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啊!

  所以我皱了皱眉头,挣脱开梁越的怀抱。有些莫名的生气,自个儿觉得不太合理又不敢表露出来,就只能倔强的说:“那可要尽快了,这皇宫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待!”

  梁越笑着点了颔首,却又疑惑的问我:“记得小时候,你跟朕是很亲近的,经常跟在朕身后,怎么长大反而生分了呢?”

  “我没有跟你生分啊,我照旧对你很好,是你想多了。”

  “那你还会偷偷跟朕出宫,陪朕去看一场上元烟花吗?”

  啊,原来他还记得,我以为他早忘了。

  幼时我简直跟他很亲近,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当年太后才刚得势,虽有了身份职位,但宫里的人照旧明里暗里编排她是罪臣之女,不甚尊重。梁越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经常被其他皇子公主排挤。

  而我呢,我作为这书堂里唯一的外族人,也不怎么受人待见。

  我跟梁越本着惺惺相惜的念头越走越近。起初是很好,他逃学来我掩护,我溜号来他提醒;我经常会送他宫外的小玩意,他也经常留着那些名贵糕点给我吃。

  这多好啊,如果江荷没有泛起的话。

  我们是上元节那日,遇见江荷的。

  一年的节气里,我最喜欢这一天,因为京中会放一场烟火会。

  梁越从来没去过烟火会,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就缠着我,让我说给他听。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跟我讲:“那阿山,今天的烟火会,你带我去看吧!”

  我其时虽然顽皮作怪,但不至于自寻死路,照旧劝了他不要厮闹。

  但我劝没用啊,梁越不听。他说宫中的晚宴装病不去就是了,就算被发现,我阿爹在前朝那么受宠,天子肯定不会狠心责罚我们。

  我真是个木鱼脑袋。他央求我几句,卖几分可怜,我便什么都顾不得,全允许了。

  溜出宫倒是没发生什么意外,梁越跟我玩得很兴奋。

  我现在都还记得呢。

  那天他买了许多的糖人送我吃,挑选了一支海棠花银簪子别在我的发上,带着福星面具在灯火晃晃的街头跳很是丑的舞给我看。

  那天我穿的红衣像是乌泱泱人群里的锦鲤,他怕走散,牵着我的手,领着我大步向前。

  没有长开的少年也很悦目啊。整齐发髻里窜出来的一点儿绒毛,反照着我模样的洁净双眼,早春夜里冻得微微红的鼻尖。

  另有那只紧紧牵着我、一刻也不敢松开的手。

  烟火升起的一瞬间很吵,他笑得很兴奋,还跟我说:“阿山,我希望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我通晓情爱为何物,或许就是在这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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