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位夫子进入太学内,李初的目光就险些有些移不开了,放眼望去,在中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太学的规模依然是大的惊人,楼阁亭台无数不说,就连假山似乎都是难以计数。
李初没去过中京的皇宫,但饶是这太学风物,就足够让他流连忘返了。
一路上,夫子也在介绍着这太学的情况。
“你们可看好,这是那……”
“你们一般学生,万万不行到此地……”
“那是我……”
但是李初虽然也听得认真,但是太学的内容太繁杂,太多的事情需要注意,太多的内容需要学习,所以李初也仅仅是听个或许。
但是一旁的徐家三令郎倒是体现的越发明显,徐贺紧皱眉头,认真听夫子讲注意事项,但是徐英和徐杰则是大眼一睁,只顾着看四周的风物了。
这也让李初悄悄为徐贺而担忧起来,有这两个族人,预计也是让他够使心的了。
但四周的仕宦子弟们看起来也多数是这般作态,一个个都精力高度集中的听着夫子讲话。但又恼苦于夫子的注解。同时又悄悄视察着太学,不时又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这太学平日里也是少见啊!李初心里想着,但同时也是看到几小我私家对周围的一切并没有太大的关注,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气质,这也让李初有些惊讶于这几人的身份。
偶然间目光与徐贺接触,后者也是犯难的看向李初,“除兄,你说这夫子怎么讲话如此之快,我等日后犯了错该怎么办?”
李初潇洒一笑,学着萧然的样子和徐贺说:“无碍,我等是世家大族子弟,犯了错还会要我等命不成?而且我等初来,纵然是想犯错预计也轮不到咱。”
看着李初略显潇洒的模样,徐家三人也是稍微心安。
“好了,尔等先去找地方安置下,今日晚上另有院正主持的接待晚宴,剩下的事宜会有专门的文书给你们。”夫子吞了口唾沫,悠哉悠哉的说完离去。
凝望着夫子离去的背影,李初几人也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好好的看下太学了。
“诸位令郎,请随小的来,小的将领诸位令郎到住房休憩处休息。”
“诸位令郎,请往这边。”
那位夫子走后,很快来了一些太学里的仆从来领着李初等人去住处。
“看来这住处是早就部署好的?”李初看着这一幕,对徐贺问道。
“是的,李兄,”徐贺看向四周,压低声音说着:“也是顾及到南北二派的斗争,和皇家族人的差异,各个区域都是差异的,但我们也可以私下的交流,到时候我们临近点住就行了。”
很快,似有一部门人和李初他们离开。
看着眼前的形势,李初内心马上一沉,看来也少不了和北派的外交,虽然朝廷势力把南北二派离开制止争斗,但实际上这也是使得南北的斗争越发焦灼。
“有劳徐兄等三位了。”李初如沐东风,坦然一笑。
“哎,哪里话!”徐贺笑颜顿开,拉着李初的手臂向前走着。
徐英徐杰如保镖一般护在左右,让其他人也是警惕的看着他们。
“诸位令郎,就是在这里,诸位可以在自己的衡宇前看到自己的名字,到了晚饭前,我等会列位前去赴宴,各人请先做好准备。”说完,仆从们纷纷退去。
李初和徐贺在周围寻找自己的住处,纷歧会儿,李初看到有块门匾写着:“中魏李家”,也是明白是到了这了。
这个地方倒也不错,李初随意环视了四周,虽然也可以看见有几人来来往往的行走,但是并没有那种因为人群拥堵而憋闷的感受,反而有亲切团结之感。
再看这衡宇,也没有陈年旧物的那种陈旧的感受,反而随处有着新意,泛根而生的嫩绿枝芽和沿墙而长的蔷薇,都给这栋衡宇有一种水韵宁生的美感。
“李兄!”李初听到有人喊他名字,也是转头一看,发现是徐贺等人笑着走向他。
“嗯?徐兄!”李初笑意不减,向他们行礼。
“哎!李兄何须如此客气,我等前来是想问李兄,我等一会儿顺路前往晚宴如何?”徐贺三人回礼后,亲切的对李初说着。
“求之不得!”李初自然是大喜过望。
而徐家三人也是大笑着和李初拉拢情感。
夜晚很快到来,照旧那一批仆人,熟练的来到李初等人的住处,待到他们清点人数完毕后,李初也随着一行人来到晚宴。
来到这里时,发现已经做了许多人了,但都不是李初在衡宇周围看到的人,看的李初有些疑问。
许是看出来李初的疑问,又或是家中尊长的教诲。
徐贺跟近李初,跟他说:“这些都是南派的人。”
南方人?李初也是有了兴趣,少见这些南方人,他也是来了兴致去研究研究有何差异之处,但发现也没有什么差异,甚至有一些人比北方人更像北方人。
也许是南方人长的更水灵吧,望着那些皮肤白嫩的南派和太学里的几位夫子谈笑风生,徐英和徐杰在一旁嘀咕骂着小白脸,直被徐贺一阵怒视制止。
“诸位令郎,这边请。”
“请!”
“诸位随我这边走!”
李初等人问声,依次而坐,李初和徐贺等人不知这宴会规则,也不知该如何坐,而这太学此次也没有任何的名字通告,是故各人都有些局促不安。
但也是颇为默契的,南派居南,北派安北而做,一时颇有些泾渭明白之感,看着这一幕,李初和徐贺脸色庞大,而徐英徐杰则是对南派怒目而视,太学的夫子谈笑风生,不时和北派和南派的几人唠些家常,倒也没有何等痛惜这时局。
“看来这两派也没有多隔膜,而且我看这夫子也是帮着我们联络关系呢!”
“是啊,你看这两派多好啊!”
李初讶然,不敢相信另有人如此愚蠢,但又想到或许是太学派人来扭开民风的,所以也没有多嘴,静观时变。
“真是愚蠢!”突然,一声高亢的怒骂吸引了众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