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月把玩这手中的香囊,鼻间激荡着一股清淡的芬芳,确实令容无月感应了一丝放松。
她目光锁在手中小小的白色云纹香囊上,眸中闪过一丝讥笑。
她想起那日,她说:“你可知为何本座久有故意的找来令郎为本座医治,只因本座不敢相信这九重宫中的人。”
“他们对本座敬重,只不外是畏惧本座,若有一天,他们得知本座命不久矣,你猜他们会如何?”
“本座只相信令郎你。”
面对她三分七分假的话语,谢流云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神情,像假面一般。
他恭顺重敬的道:“流云之幸也。”
容无月对他这番反映有些失望。
“你帮了本座这个忙,本座自当重谢。不知流云令郎想要什么?”
谢流云看着她,茶色的眼眸中是一片坦荡,他说:“流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他顿了顿,“如果宫主是在想给的话,不妨给在下一个允许。”
“哦?”容无月扬起一抹玩味的笑,“什么允许,难不成是叫本座再不踏入中原武林?”
谢流云露出一个无奈的笑,道:“自然不是。”
“在下想讨宫主一个允许,宫主得允许,今后发生什么,宫主都得放自己一马。”
容无月愣了愣,笑道:“这是什么鬼允许?”
“宫主只得允许就是了。”
“尊主。”隐光无声无息的泛起在容无月身边,打断了容无月的回忆。
容无月将那香囊收好,问道:“何事?”
“我们找到了李相离的密室。”
容无月闻言一愣,她看向自己缠满黑纱的手。
“隐光,这凤凰越来越鲜活了。”
隐光低着头,睫毛微微一颤,却未说话。
“你知的,待到这凤凰完全成型之日,就是本座命绝之时。”
“尊主......“
“隐光,本座时日不多了。”
容无月叹息了一声。
她不禁又想起谢流云,他怎么说来着。
——还请宫主无论发生什么,最后都得放自己一马。
——宫主得好好在世。贻害万年也好,怎样也好,宫主得在世。
——如此才不负我的救命之恩。
容无月勾起一抹讥笑的笑,这个谢流云真把自己当救世的菩萨了吗?
他如此,自己反倒欠好下手了。
容无月悠悠一叹,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