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念旧,且感性的人!
看了一篇不完美的文章,里面的爱恨纠葛我都似乎感同身受,我会为他们感应怅然若失,感应遗憾不舍,我也会惆怅很久...
我叫秦恙黎,别来无恙的恙,黎丘丈人的黎。
这个名字是我母亲取的,从这两个字我似乎可以体会到她这一生无尽的遗憾和临终时的悲痛。
没错,她难产了,最终她选择把所有的痛苦和不甘留给我,我该庆幸照旧怨愤?似乎都没有用了!
有时候我会想自己为何要来到这个世界,是有意部署照旧无心之失,我既然来了又该去哪里呢?
厥后才知道我是蒲草一生难归家乡,一具败絮之身,那边才气停留,那边才是我的归处。
蒲草难归终不悔,败絮之身空余恨!
我很惆怅,普天之下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我很迷茫,混沌。
我哭,蹲在人来人往的富贵街道上,因为我找不到我的家乡,家乡不再召唤我。
我畏惧!怕我今后就活在黑夜里,得不到救赎。
我求求你来找我好吗?
让我呼吸,让我解脱...
最终我也只是投止在黑夜里,那些酷寒粗壮的铁链一圈又一圈的围绕我,使我无法转动,使我陷入昏厥,使我窒息。
眼泪穷时,即是心死!
我很庆幸自己另有眼泪,它就像月光一般,一颗一颗的落下来打在我的稿子上,浸失了“心死”二字,模糊了文章,但我没有停止,笔如是,眼泪亦如是。
在世!在世!
我去过无数令人痛不欲生的地狱:
地狱有火,是暖的,那些面目狰狞的鬼差会对我笑,他们拿着刑具对我下一层又一层的刑罚,也洗不净,我从人间带来的污浊。
最后冥君让我受了最后一道刑:“你去人间在世吧!”
“咚”
地狱门关上了,我慌了,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恐惧,真正的畏惧。
我疯狂地跑上前,抓住最后一点漏洞,我拍打着铁门,生锈的铁门划破了我的手掌。
我带着血迹一下又一下的敲着铁门。
“砰,砰,砰”我不知疼痛。
“求求你们,让我回去,我不要去人间,求求你们...”
但里面什么消息也没有,漆黑的黄泉路上我比孤魂野鬼还可怕。
我穿过屏障有个声音告诉我:
“接待来到人间,好好在世赎罪”
也许我的阴霾太重了,天空一下子从晴空万里变得黑云压城,豆子巨细的雨滴在像刀子一下一下扎进我的身体里,也许这是第一苦。
我想沉入海底,我想没入冰川,我想死在无声的黑暗里...
可这时有一束光拉住了我,我们相互拉扯,它救了我也伤害了我?
我以为它会一直救我,可当在再一次我需要时,来敲门的只有死寂与黑暗。
无论如何我都要说声谢谢!
究竟我曾经拥有过!
有人告诉我:
“你最想要获得什么,就永远失去什么。”
这句真话可比谣言还要痛!
“你从哪里写出这些令人伤痛的文字?”
“其实不是令你伤痛,这就是伤痛!”
那一年我十六岁,她也是十六岁。
她叫韩霜,人如其名“寒霜”我总感受她的眉间似乎镀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一般,初见她时,她就吸引住我了。
浓密的睫毛,一双桃花眼,完美的脸庞,细腻的皮肤,另有摄人心魄的魅力,我一眼就知道她会是一个很好的猎人。
我以猎物的姿态进场以猎者的身份回归,转身又进入别人的陷阱,我乐此不疲。
我独自一小我私家来到陌生的都市,没有惊动我的养父,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逃下去,可惜不外一月我就被找到了。
养父叫百里川,是个十恶不赦不折不扣的魔鬼!
他留给我的印象是牢狱里烧红的烙铁,是断头台上的大刀,无常手里的勾魂链。
幸好,我知道了韩霜。
“我可以坐这里吗?”韩霜端着餐盘站在我的面前,红色的发绳,高马尾,又欲又冷。
“秦恙黎”我抬头微微一笑。
“韩霜!”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她在我隔邻十班,我在九班。
她也是走读,其实我很早就认识她了,就在开学第一天。
晚自习事后她抓起轻飘飘的书包斜挂在身上,潇洒离开校门,在校门转角处的公交站牌旁,她和一堆社会上的人抽着烟。
男男女女都有,头发五颜六色,唯独她的头发是玄色的,红色发绳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扎眼,也让我一眼就记着了她。
“霜哥,上次那事还要办吗?”一个黄毛仰着头问她。
韩霜比力高,一米七七的个,我一米六几的身高虽差不了几多,但我每次都是踮着脚才可以靠着她的肩膀,而她也会故意把身子往下拉,尽量让我觉得没有那么吃力。
“不用了”韩霜冷冷的开口,把烟头熄灭丢进垃圾桶里。
“怎么了霜哥?”另一个混混开口。
“我找到了更好的”韩霜勾唇一笑,抬腿走进了面前刚停下的公交车。
“霜哥拜拜!”
我见到车顶上发着红光的“13”连忙跟了上去。
车上比力拥挤,时不时另有喧骂声。
我尽量往后面走去,希望找个比力自由的空间,可惜依旧是人与人的天地。
我无奈,认命的扶住栏杆,终于在颠簸之中我下了车,昏黄的路灯忽明忽暗,马路没有红绿灯,夜晚的车流虽然不多但是大多都不看路。
飞驰的车灯一闪而过,而我的眼里也泛起了那一抹红色。
韩霜。
我慢慢的走在她的身后,一路走到我家门前,我一度以为她发现了我,或者照旧什么的时候她一把拉开了隔邻的门。
“砰”她的房门关上了,看不到一丝灼烁。
我抚了抚极速跳动的心脏,打开了我家门。
“啪”
黑暗的屋子一下子照亮了。
不是我开的灯。
“恙黎回来了!”噩梦般的声音从客厅沙发传来。
“父,父亲!”我低着头,站在原地不敢动。
百里川靠在沙发上,双手打开,架着二郎腿。
茶几上,我的砚台里全是他熄灭的烟头,看得出来他等我很久了。
“过来我看看长高没有”
我不敢言语,也不敢转动。
“我让你过来!”百里川易怒,属于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类型。
“咚咚咚”三下,我就感受自己后脑勺流下来一股温热的液体,一直漫到我的后背。
第二天我戴着玄色的鸭舌帽去了学校。
昨晚上睡得不踏实,全是关于魔鬼的噩梦:
“你要往哪跑!”
“你逃不掉!”
“恙黎要听话!”
“伤哪了,过来爸爸看看!”
....
“秦恙黎?”
“秦恙黎?”
同桌是个高个子男生,很阳光,对人细致温柔。
“啊?”
“你今天怎么不在状态?是不是生病了”他伸手搭在我的额头上“没有发烧,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摇摇头,没有抬头,在条记本上写着。
“下课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看看!看看!看看!
你还想跑!
过来爸爸看看!
“啊!”我一下子惊站了起来,全班包罗老师都停了下来,莫名的盯着我看。
“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校医务室内,我捧着一杯热水,同桌站在我的身后。
同桌叫宁鬻,他对我很好。
出了医务室,花坛旁果真站着一个用红头绳束着高马尾的人,她没有心情,但是我意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关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