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出发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两道身影泛起。
自然是穆青青和慕容常,听到慕容常的笑声就知道穆青青在修行上应该取得了什么结果。
果真,穆青青兴高采烈的跑到白槿面前笑着说道:“令郎,我到一阶修为了!”
“哟!不错嘛,还挺快!”有了突破,自然需要夸奖。
穆青青却一个劲推脱:“都是慕容前辈的劳绩,给我讲的那些修行要领十分详细,学起来自然容易多了!”
“来,这是奖励,有时间出去走走街,别总闷在家里!”
白槿取出来一包紫晶递给她,平日里就待在家里干些家务,可能是对镇妖司之外的地方照旧有着以前遗留的惧怕,基本上就没见到她出过门,即便母亲来了之后也是一样。
随后又道:“你们要出去的话让慕容前辈或者青伯陪着,宁静要放在第一位,外面可比不上镇妖司。”
穆青青马上眉开眼笑,满口允许。
“槿哥,这位是白家嫂嫂吗?”
突然泛起的声音马上打破了美妙的气氛。
原来是孙跃,不得不说这家伙胡乱下界说的技术是越来越高明,不知道他那只眼睛看到穆青青是白家嫂嫂的。
穆青青依旧是红着脸低下头,白槿连忙解释,说这不是什么嫂嫂,仅仅是好朋友而已。
结果,穆青青一听直接跑回了屋子。
白槿不由得开始检验自己说过的话,不是嫂嫂是朋友,没毛病啊。
难道这穆青青有什么坏心思?应该不会吧!
都怪这活该的孙跃乱说话,瞪了他一眼道:“走吧,赶忙出发!”
……
一座残缺的古庙中。
“真有掌握那人会来?”一位盘着稀奇离奇发型的枯瘦老妪看向劈面的面具男子,带着沙哑的嗓音问道。
面具男一边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头也不抬:“一定会来,到时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哈哈哈……没有人能在中了我的神蛊之后活命,不管他修为有多高。”老妪笑声很渗人,面目狰狞的看着面具男子:“事成之后别忘了另一卷秘籍。”
“这点你放心,若是能够乐成,秘籍一定双手送上,除此之外还另有重谢!”
“我老婆子就喜欢和爽快之人打交道!”老妪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巨细的木匣子,“你知道这小家伙我养了多久吗?八十年!整整八十年啊!”
“居然能找到我,也算你小子运气好!跟老婆子讲讲为什么要杀他,”
面具男子冷哼一声:“这些您就不用管了,好好盯着,此次肯定要万无一失。”
“哎!人老了,总是遭年轻人嫌弃,算了算了,照旧杀人有点意思!”
同一时刻。
白槿经过半个时辰的航行,已经站在了平遥镇自家老宅上空。
这才搬走没多久,老宅已经有了一些萧条感,果真屋子照旧需要人来住,否则终究会酿成荒宅。
只是预计这辈子再也不会来这里生活了,顶多偶尔路过。
原来还想进屋看看的,但看到此番景象已经没了想要落下去的兴致,摇摇头直接向孙家而去。
不知为何,还没到孙家,空间珠子里许久未曾主动露面的金蟾突然跳了出来。
“难道又发现了什么宝物?”白槿心道。
不外金蟾没有下一步行动,只是警觉的来回转动着眼珠子。
孙家到了此时依旧人影不停,丫鬟们一个个焦急的来回忙活,孙医生人门前几位郎中一边议论一边摇头叹息。
“带我进去看看夫人。”白槿落了下来对丫鬟说道。
突然从天而降的白槿吓得众人惊声尖叫,直到看清了来人这才连忙来见礼。
他们不行能不认识白槿,上次经偏激蟒一事,白槿一举成为了平遥镇的传奇人物,就连三岁幼童都知道平遥镇有个叫白槿的大英雄。
那些郎中自然靠边,经过这么多天的诊断,已经明确知道这并非寻常疾病,这才想起来让孙镇长去找白槿,如今白槿已经到了,他们自然没有加入的须要,但作为救人治病的医生,照旧想要看看神仙之人到底是如何施救的。
几位郎中不敢靠近了打扰,只能远远的跟在后头准备观摩。
进屋一看,孙医生人面容憔悴,闭着眼睛头部左右摇晃,嘴里不停的向念经一般小声嘀咕,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像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境。
问了丫鬟才知道她自从病倒以后一直是这样。
白槿有些束手无策,究竟他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更说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妖物作乱。
唯一可以依靠的即是手臂上的纯净苍穹珠,其功效是净化世间之邪异,希望这一次也能有效。
正当白槿想要试探之时,孙医生人身子向上拱起,随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发抖,嘴里嗬嗬不停,不多时,脖颈上泛起了一个拇指巨细的异物在皮肤下层游窜。
屋里的丫鬟和郎中被孙医生人诡异的体现吓得纷纷向退却,没有一人敢上前伺候,说实话这种情况就连白槿也满身起了鸡皮疙瘩。
金蟾站在白槿手臂上蓝色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在孙医生人脖子上来回游窜的异物。
最开始那异物只在在脖子上,随后直接侵入到脸上,孙医生人身体在哆嗦,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翻着白眼往后撩。
十几息事后,那异物突然从她嘴里冲了出来,原来是一只金色的甲虫,发出吱吱的渗人鸣叫,险些没有做丝毫停留,如箭矢般向白槿冲了过来。
正要脱手将其抹杀,不意被金蟾抢得先机,嘴巴一张,甲虫便失去了偏向感,尽管速度很快,但金蟾的吸力更足,眨眼间就被金蟾整个吞了下去。
吃完后还意犹未尽的吧唧嘴了一下嘴。
到了如今,已经很明显了,孙医生人的病因就是因金色甲虫而起。
听说中南疆有一些古老的蛊族传承,这也是白槿看到甲虫第一时间想到的可能性,除了蛊之外没有此外理由可以解释,但为何会有人对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下蛊。
看样子这类蛊并不寻常,应当说是培养起来很是不易,有种大材小用的意思。
另有一点,那蛊虫刚从孙医生人身体中算出来后明显的攻击工具就是白槿,这又作何解释,难道下蛊之人连白槿的到来也算计在其中?
“不行能!”连忙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排除,太离谱了。
如今金蟾虽然已死,但孙医生人依旧生死未卜,很平静的躺了下去,嘴里不念叨了,身子也不再发抖了,只是不知道另有没有生命迹象。
“你们去看看孙夫人如今怎么样了?”白槿向身后站着的几位郎中交接道。
那些人这才从适才的恐惧中脱离了出来,愣愣的点了颔首去检查孙医生人的病情。
“脉搏微弱,神志昏厥,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今后难免落得个痴傻,而且看这样子应该是挺不了多久了!”
这是郎中们配合检查后得出的结论。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岂论孙医生人如何,都不是白槿能够控制的。
追念起来今日之事还真是唐突了,若不是金蟾在手,白槿也不敢保证难呢过不能制止受到甲虫的攻击。
此番照旧太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