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好月圆

　　花好月圆，李二狗和武大娘与白尤对弈。

　　“伉俪同心，龙飞凤舞，两位落子如此精妙，佩服至极，如此明君治理南朝，何愁天下不平啊?”

　　剑自书和刘瘪三相互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他们不作评价。

　　“老白，不会就你蒙在鼓中吧，算命先生已经算出来了这场棋局的棋路了，他们俩照葫芦画瓢下棋呢。”一旁的凡星指点道。

　　“那位算命先生呢？”

　　“呃……”

　　众人没了声音。

　　“似乎是上上上次庭对给对死了……江湖上都流传李二狗嫉贤妒能呢。”凡星说道。

　　“这小子是谁啊，黑历史怎么张口就谈。”

　　“水镜鉴人人自知，都知道你李二狗是个衣冠禽兽，说一说有什么大不了的?”

　　“呃……时候不早，我给各人开了传送阵，都散了吧，散了吧。”

　　子夜不眠，金榜题名，黑名榜和无名榜中又增添了不少位妙手，皇宫门口，招展卖弄的花车已经准备好，各处水军一同出动宣传，刘瘪三那里的宴会上贵宾满座，唯独没有的，就是要替代他职位的剑自书。

　　不出所料，第一人是白尤，第二人是楼听雪，第三人是自己……

　　“哇!我们是第一!”

　　“就你还第一?我看你是倒数第一吧？”白尤随声赞同道。

　　“就是，真要是第一，哪会在这种地方泛起?那还不得坐花车去刘瘪三那里找个大户人家牵一门姻缘?”一个路人跟风道。

　　“不外这个倒数第一确实有点倒霉，普通人中最厉害的那一批，人才中最弱的那一个!”

　　“我看他是靠着队友资助刷的分挤进去的……”

　　“别说了，别说了，扎心啊!”凡星说道。

　　“两位也在?”剑自书问道。

　　“我计划去刘瘪三那下下棋，凡星嫌丢人，计划一小我私家静静。”白尤说道。

　　“正巧，我也想一小我私家静静。”

　　“我可对男人没兴趣。”

　　“死一边去。”

　　洛水河畔。

　　蚊虫被灵气颠簸引导，今日暂且鸣金收兵，不行空袭，苇丛的白絮如雪一般随风舞动，掉入河中，引得争食的鱼虾乱跳。

　　趁如此良辰，夜钓的鱼佬不谈世事，藏在斗笠下专心钓鱼。鱼不咬钩，人倒是钓来了，媳妇找他找了半天，两人争吵一顿，最后渔佬钓鱼竿被踩断丢在水中打窝，人去篓空，不见踪影。

　　凡星和剑自书两人坐在石栏杆上，一人望着江畔中的明月，一人望着十里铺的富贵。

　　“考试当天就拜印令尹，连李二狗和武大娘都听从你指挥，老哥真是不简朴啊!”

　　“对别人来说，榜上有名是结束，自然要庆祝，可对我来说，却只是开始，以后的日子可就忙了……”

　　灵气在剑自书上流淌，扶去了败絮和浮尘，凡星捡起来了渔佬的斗笠，布条随风扭动，也有效果。

　　“白尤说不定会留在南朝下棋，我还要去游玩四方，等以后你忙起来了，我这种无名小卒可没时机再和你晤面了，我照旧现在多和你聊几句，多瞅瞅你这个大帅哥，混个眼熟为妙。”

　　“我心中也正为此事烦闷，小叮当应该正在琵琶亭中闹心，她怕我走了，回不来了。”

　　“只可惜你没有钓鱼竿，她没法踩断。”凡星随手抓起几片薄荷嚼了起来，“悔教夫婿觅封侯，烟景如梦，来两口清醒清醒?”

　　“算了吧，连幻梦我内心都能斩破，还需要外物来清醒?”

　　“尘事如潮人如水，那你计划怎么办？独步降魔吗？”

　　“个体虽然庞大，可个体组成的世事更庞大，独步降魔没有出路，终将化作灰尘。”

　　“那踏浪前行?”

　　“融进去也会迷失偏向，浪中被拍向沙滩。”

　　“那你咋整?”

　　“知天易，逆天难，不是因为天行势厚，而是因为天道无常，天行如游龙四顾，原来就没有偏向，又怎么能逆转呢?”

　　“啥意思?”

　　天上一道流星划过，不见了踪影。

　　“我心中有感受，道艰的冰，要融化了，可雪融冰消后，涛水会流成什么样，无人知道，扬帆之人想让它奔流如海不复还，逐梦之人想让它飞流星海荡九天，饥渴之人想让它滋润万物渡苍生……”

　　“你全都要?”

　　“虽然，也不尽然。”

　　“听不懂。”

　　“日后自然会见分晓……”

　　剑自书不再望向池中的水月，反而在看流星，弄得凡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话。

　　“我妈终于去大山找老爹快活去了，我自由啦!走，咱俩去琵琶亭快活去，今晚我请客!”

　　“呃……我有个故人，就是合欢宗的，随便厮混影响欠好……搞欠好要挨千刀。”

　　“那确实可惜，咱们再谈下去小叮当肯定要哭，我撤了。”

　　“走好不送。”

　　凡星和剑自书消失在了夜色中。

　　轻缓的花车经过，没有轰隆的奔雷声，一个个动了春心的小年轻都伸头探脑，想瞧一瞧花车上的英杰。

　　大隐于市的笛声在清风中散开，卖小吃的游商喊着怪调应和，夹杂着喧嚣传到远方，一起消失在阑珊的夜色之中。清凉的明月从窗中照在桌上，楼听雪和小叮当坐在桌前，其中一人在摆弄着杯中的茶叶，看着冷月中的热气不停蒸腾，最后消散。

　　“剑自书赢了。”看着楼下景致的楼听雪说道。

　　“连你也没能把她留下……”

　　伴君如虎，李二狗和武大娘万般贬低自己，怕因此错失人才，可各人也照旧言辞客气，不去捋虎须，因为其中的形势如此。

　　情随事迁，剑自书他将四方求索，可自己却走在合欢之道，坐享其成。

　　他如果要破浪远行，自己跟得上那种节奏吗?

　　一段情感中的两小我私家，在相互靠近时，最大的阻力就是怕配自己不上对方，可真正相互恋慕的人，又为什么不希望对方乐成呢？

　　一辆辆花车经过，他虽然不会在里面。可他会在哪呢？

　　“今天琵琶亭的人可不如三尺巷多，有点冷清啊。”

　　“各人都在三尺巷等你呢，你为什么不去?”

　　“没多大意思，第一是白尤，又不是楼听雪和我这种第二第三，风头得由他出。”剑自书说道，“楼听雪，我听凡星说，他有个故人也是合欢宗的，似乎嫉妒心另有点强，我叫他过来厮混，他居然畏惧，你作为青楼楼主，应该有相关的消息吧？”

　　“凡星很平凡，我们这没有他的相关情况，背后的势力也不得而知。”

　　“那白尤呢？他应该很着名吧？”

　　“确实，领白尤的进门的人名叫黑心，无名榜人称黑老大，不外境界只有后天巅峰，两人关系很好，黑心正在和一个叫王强的在远东的达夏道场生长，大漠绿洲的许多人才都被他们引荐挖掘了出来，像‘烂柯人’白尤、帝国五金城的‘紫鳞刀’璇玑、凤凰楼楼主‘凤蝶’小凤仙，都和他有故友。”

　　“黑心?是不是那个在各宗门的藏经阁都混过一段日子的那个无良治理员?”

　　“就是他。”

　　“这小我私家肯定不简朴，背后的势力一定很强大，得和他拉进关系。”

　　“凡星，你认识黑心吗？”剑自书联系上了凡星。

　　“黑心，谁啊?没听说过。”

　　“黑老大你没听说过?桃李满园的名师啊!”

　　“黑老大?我查一查……哎?不是白尤的老师吗!无名妙手啊，我得去见见他，说不定也能学一手俊功夫。”

　　“你和白尤怎么认识的?难道你不是黑老大教出来的吗？”

　　“他在十里铺里和机关人下棋，怕被虐，用灵气扭转了机关人的落子，被我发现，为了不让我高声嚷嚷，我们就认识了。”

　　“有趣!多谢!”

　　“没事我先告辞。”楼听雪退出了屋子，留下剑自书和小叮当独处。

　　“老妈走了，去大山练剑悟道，再也不回来了。”剑自书说道，“她说你很不错，就是心思有点极重，咱俩的事她都知道，叫我别辜负你。”

　　“真的!萍阿姨真这么说?”

　　“虽然咯，难道你还期待她逼我把你休了，然后再来一场孔雀恶东风不成?不外我妹剑飞仙脾气确实欠好，你多担待，她要是皮痒了我帮你收拾她。”

　　“那我们开始双修?”

　　一夜无眠。

　　晨光破晓，两人踏剑遨游于塔楼间，天下都将随之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