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前奏（第一更）

　　面对老师的惊讶，艾布纳早有预料，不外他也没太好的借口，只得稍稍解释了一句：“我在成为特殊者之前就很喜爱阅读，这对于魔药的消化很有资助。”

　　艾辛格·斯坦顿侦探听到‘消化’一词后，深深看了艾布纳一眼，意味深长隧道：“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掌握了‘饰演法’！”由于知识教会的誓言约束，他不能和别人主动提及‘饰演法’，但如果对方早就知道，那就没问题了。

　　正神教会的特殊者一旦了解了‘饰演法’，都市被要求在圣物面前立下‘不能流传’的誓言。

　　艾布纳知道这一点，所以对老师明明知道‘饰演法’却没有教导过他并不在意。

　　见得自己学生依旧平静的心情，艾辛格侦探叹息一声，道：“看来你知道得比我想象得还多啊……无论你是自己总结发现的照旧今后外渠道了解的，总归是件好事……你的前途比我灼烁多了，想当初我在‘推理学员’的序列上蹉跎了十多年都没能完全消化，而且我直到强行晋升了‘守知者’后才凭据经验推理出了‘饰演法’。”

　　难怪明明知道饰演法，老师您到现在才只有序列7，原来不止是没有序列6配方的问题……

　　艾布纳有些恍然，但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究竟那样他会不行制止地撒谎！他不想骗老师。

　　“老师，您适才回来时似乎很兴奋，有什么好事吗？”艾布纳试图转移话题。

　　艾辛格侦探闻言回过神来，他也不愿意深究自己学生的秘密，于是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道：“是代罚者小队在动用了圣物的情况下依旧没能留下玫瑰学派的成员！这次他们的脸可丢大了……”

　　虽说知识教会和风暴教会水火不容，但这么幸灾乐祸是不是有点太过了？艾布纳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因为小说原著的缘故，他心里其实对官方的特殊者小队是心存敬意的。

　　究竟，他们是可怜虫，也是守护者！

　　不外，他很快就从老师的讲述中了解到一件事：似乎那场战斗发生的地方，距离自己常待的公共图书馆不太远？也距离简家里的服装店不远？

　　“可我怎么没有发现那场围捕？”艾布纳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出来。

　　“那是因为风暴教会动用了一件特殊的‘2’级封印物，它具体叫什么我不清楚，功效是可以将一定规模内的特殊者拉入一个奇特的关闭空间内。”见问，艾辛格侦探解释了一句。

　　另有这样的封印物？也不知道是哪个途径的……艾布纳悄悄思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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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难得没有出门收殓尸体的格兰特先生忽地惊醒，他立即坐起身来四下张望。在‘收尸人’魔药赋予他的天然灵视下，店内所有的灵都尽收眼底。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只得疑惑地打开了瓦斯提灯，照了照窗外。外面万籁俱寂，只有绯红的月光如薄纱般洒在地面上。

　　这时候他的妻子格兰特夫人醒了过来，见自己的丈夫满头大汗地站在窗前，不由得问道：“亲爱的，发生了什么？”

　　听到妻子的问语，格兰特先生虽然心里还在疑惑，面上却勉强笑了笑，回覆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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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装商店的堆栈里，一道穿玄色燕尾服，着暗红披风的身影慢慢在空气中勾勒出来，那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士，头发整齐后梳，泛着油光，一丝不苟，其眼眸黑中藏绿，没有一点情感。

　　他刚一泛起，就低声对堆栈里藏着的一个瘦削但结实的男子呵叱道：“泰尔，收敛你的恶意！这家的男主人是个特殊者，而且灵感很高！”

　　“史蒂夫大人，我真的快忍不住了！而且我为什么要忍？”名为泰尔的男子抓了抓自己如尖刺般竖着的头发，嘶哑着声音道，“我想把这家人的身体撕碎，听她们哀嚎的声音！再这么忍着我要失控了！”

　　‘怨魂’史蒂夫没再理睬他，直接消失在堆栈里。而一边同样藏着的‘活尸’杰森则扔给泰尔一截人类的躯干，并劝说道：“我们的猎物还没上钩，现在不适合在这里随便杀人。明晚，最多后晚，我就允许你对这家的两个女人下手。现在，先拿这个迁就吧。这是我前天才杀的。”

　　“一点都不新鲜……”泰尔咕哝了一句后，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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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天早上，因为是周三，艾布纳照例约了休一起来到乔伍德区警局的地下靶场。不外这次接待他们的不再是那位嘴贱的警二代艾翠丝，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警员布里叶。

　　“艾翠丝去哪里了？休假了？”艾布纳奇怪地问了一句。

　　老警员布里叶则看了眼艾布纳，语气夸张隧道：“你不知道吗？艾翠丝那混账小子离家出走了！”看得出，这个老警员似乎一点都不喜欢艾翠丝，怕是巴不得把艾翠丝做的不着调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离家出走？”艾布纳也没想到会获得这么个答案，连忙追问道，“怎么回事？”

　　“艾翠丝给局长大人留了封信，说是要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嘿，那小子真不知所谓，明明局长已经给他争取好了晋升督查的名额，可惜得自制别人了……”老警员布里叶有些幸灾乐祸隧道。

　　艾翠丝的梦想么……我记得是当冒险家？他这是被上次那个失踪案里安妮·格温小姐的行动力刺激到了吗？似乎他其时就有些失神落魄的模样……

　　艾布纳缄默沉静了片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在心里为这个损友悄悄祈祷。这让那个想继续说些什么的老警员憋得很是难受。

　　待来到射击场，布里叶警员也走开后，休才皱着眉头很认真地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也不应对一个怀有梦想的人冷嘲热讽。”她同样也有梦想，梦想着有一天能为她的父亲昭冤平反。

　　“没错！趁着年轻，就应该去追求自己的梦想！而且艾翠丝确实不是个当警员的料……”艾布纳赞同所在了颔首。他旋即想到自己的梦想又是什么呢？资助克莱恩成为支柱？解决末日危机得以活得更恒久？照旧……回家？

　　艾布纳叹了口气，不再妙想天开，专注地开始了今天的练习。

　　然后……

　　休小姐就惊呆了！她不敢相信上周六无论射击照旧剑术都仅仅是入门水平的艾布纳，现在居然隐隐有了大师之相！若非其体质没有提升，她未必能打得过对方了。

　　可即便如此，在这次的格斗对练中，休也赢得极为艰难。

　　“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休喘了好几口粗气，才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晋升序列8了。”艾布纳笑着回道。

　　休既不知道他成为超凡者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哪条序列，反倒不是特别惊讶，甚至有些恍然隧道：“原来如此，恭喜你了！”

　　说着她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本书来，递给艾布纳道：“这是佛尔思的《狂风山庄》样书，正好送给你当晋升的贺礼！”

　　艾布纳接过来随便翻了翻后，笑道：“终于出书了？销量怎么样？”虽然知道这本书在原著里名噪一时，连愚者先生都拜读过，但如今它却是休催稿催出来的产物……

　　“回声很是好！佛尔思这回真的成了知名作家了呢，许多文学沙龙都邀请她去做客了。”休颇有些骄傲的替佛尔思吹嘘道。

　　嗯，究竟这本书能这么早问世也有休小姐的一份劳绩嘛！艾布纳在心里吐槽，面上却建议道：“后面的事就得看佛尔思的演出能力了，她最幸亏沙龙聚会时不经意间于某些目标面前袒露一点超凡能力……”

　　休听后却只是抿抿嘴，半天后才说道：“艾布纳，你想的太远了……佛尔思现在还天天赖在家里说是要休息。她目前一个文学沙龙的邀请都没接受。”

　　“这……将格调立得高一点也好，这样反而会获得后续有贵族加入的沙龙的重视。”艾布纳绞尽脑汁地为咸鱼小姐开脱了一句。

　　休听得呆了呆，然后才无奈隧道：“佛尔思会喜欢你为她找的借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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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艾布纳刚回到老师的住所，就被艾辛格侦探叫到身前，对方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摞文件道：“既然你已经成了‘推理学员’，那就来帮我整理这些琐碎案件的关联和线索吧！这对你的饰演有利益。嗯，每天两三个小时就好，其余时间照旧以阅读和学习为主。”

　　“这些都是您接的委托？”会有那么多？这得赚几多钱？！

　　“虽然不是！哪来那么多委托？但即便不是委托，一些奇怪的事泛起在我们面前，就不去弄清楚了吗？而且，罗塞尔大帝有句话叫有备无患。当一名委托者上门委托的内容是我们早就查清楚的时候，我们就能更从容、更优雅地向雇主展示推理的魅力了！”艾辛格侦探理所虽然隧道。

　　艾布纳听得嘴巴张了张，最后只得叹息道：

　　“阅读者序列果真都是一群爱显摆、爱显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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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身着白衬衣黑马甲的马里奇带着自己的活尸，从后巷走出了勇敢者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