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想着宫里那位随处针对是因皇祖母与莫贵妃的缘故,但万安寺此次僧人们无故中毒,后姜府二房匹俦后脚便到,幸亏我早有准备,还从二夫人身上搜到一封信。原是她在背后算计我,派月楼的人来搪塞我。认真手段狠毒!”
清欢郡主原还迟疑,不确定会是宫中那人做的,但今儿个听莫姐姐说了这番话,她一下子全通透了。
应是为了立储君一事,怕她若是嫁与三皇子,对四皇子登上储君之位有莫大威胁,于是便趁她出宫利用万安寺僧人中毒一事陷害她,坏她名声,再派月楼的人来要她性命。
只可惜,她这么多年黑暗养的能人手下不少,月楼的人若是想要她性命,还真不是件容易之事。
莫涵瑜吓了一跳,脸色白了几分,松开了清欢郡主的手,拿起茶杯来饮了一大口茶水,才稍稍顺了顺气。
“月楼?妹妹,你说的可是月楼!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提到月楼,清欢郡主眸色微沉,略过一抹杀意。
别枝查来消息,这信封上的诡异花纹与玉佩上的诡异花纹图案即是月楼独占的信物,这韩昱果真是月楼派来要她性命的。
只是他既已接近她数日,那日她与他二人饮酒便可取她性命,为何不动手呢?
这一点不得不让她心生疑虑。
见莫涵瑜听到月楼吓成这样,不由得更是疑惑不解。
“姐姐,我没事。你也知晓月楼,你这是?”
“妹妹,月楼楼主失踪了。也不瞒你,那日我见过皇姑奶奶后,便去了姑母宫中。在宫外窗口听到姑母对嬷嬷说的话。”
“什么话?”
“皇上已时日无多,他中毒一事被瞒得极好。我也是那日偷听得来,皇上与月楼楼主做交易,让楼主去北暇山取紫荆草,谁知楼主今后便没了踪影,月楼来消息说交易作废。”
清欢郡主听到这个惊天秘密,内心震惊不已。
她出宫前离别皇上舅舅,看舅舅气色红润,声如洪钟的模样,也不像中毒入膏肓的田地。
皇上舅舅极为痛爱她,在她心里,舅舅与父亲无异。
“怎会如此,是何人胆敢给皇上舅舅下毒?”
莫涵瑜摇摇头叹息,此事定不是一朝一夕,下毒之人早有谋算,防不胜防。
“妹妹,姐姐知晓你与皇上情同父女,但中毒一事莫要声张。眼下立储君,才是要害。祖父与父亲从不在朝堂上拉帮结派,所以我也并未见告他们这件事。”
清欢郡主颔首,涵瑜姐姐是秀外慧中之人,思虑周全。
“如此,便权当今日没听过此事。姐姐,春园会,你想我如何帮你?”
莫涵瑜从袖中拿出请帖,适才在来的路上已从丫鬟手中接了过来,这会儿递给郡主,眉眼间心思微动。
清欢郡主接过莫涵瑜递来的请帖,打开一瞧,上面的地址是南街郡主府。
只听耳边响起莫涵瑜的话。
“妹妹,你只需将郡主府借给我当日办春园会,再调些暗卫与皇姑奶奶派给你的一支侍卫在郡主府明处暗处守着即是,其他我自会部署。”
清欢郡主眉梢微挑,眼波流转瞥向这请帖上的芍药花,还真艳丽精致。
“既然姐姐连请帖都做好了,妹妹自当给姐姐个面子。”
“多谢妹妹,姐姐谢谢不尽。”
这郡主府是当年皇上舅舅封她为郡主便派人历时三年完工赐予她的府邸。
她只出宫见过一次,郡主府中有派专人打理看管,府中景致不亚于侯府。
若不是她要夺回侯府,不让侯府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她便回郡主府去。
莫姐姐心思细腻,一早便想好一切,在郡主府办春园会,认真是新奇别致。
只是,这主意,照旧不太像会是莫姐姐想出来的。
“姐姐,为何偏偏选在郡主府办春园会?”
郡主府虽好,但不若在城郊外玉锦台园,往年春园会都是在那举办,划船亭台种种赏玩之物齐全,若在郡主府,可少了些趣味。
莫涵瑜知晓郡主凡事多虑,索性一一道来。
“妹妹如此智慧伶俐,怎么这事上却糊涂了。郡主府的后街即是京都府衙,我已派人报信,春园会当日会有衙差在郡主府外巡视,若有人闹事倒霉,便一举打下。”
“原是如此,我还真是糊涂了,不如姐姐考虑周到。不外,姐姐就那般笃定春园会当日不太平嘛?”
清欢郡主觉得否则,春园会当日线人众多,当众刺杀没那么简朴,还不如选在路上动手,更便利些。
莫涵瑜朱唇微抿,皱起秀眉,这不外是她做的最坏的计划而已。
“请帖给你了,春园会你可去?”
清欢郡主一向欠好凑热闹,只是涉及到莫涵瑜,既然皇祖母点名让她去,她便走一遭。
“去,只是还得带小我私家去。”
“谁?”
清欢郡主脑海中勾勒出一小我私家影来,现在怕是在柴房劈柴,或是在斗蛐蛐。
另一边,姜墨将韩昱带到墨轩阁内,姜墨的近身小厮连忙跑过来,替姜墨捶背捏肩。
“令郎,您这次可是好大的威风,奴才已经派人宣扬出去,不出一日整个盛京都市知晓您的台甫。”
姜墨坐到椅子上,打开盒子里盯着盒中的一对爱将满脸欢喜,听了小厮这话,抬眸望向一旁规则站着的韩昱,眼中带有满意之色。
“北辰,这次多亏了韩昱,你快给韩昱部署一个好住所,不能让本令郎的爱将师傅住柴房啊。”
北辰帽沿歪斜一边,一脸机敏样,眼睛绿豆巨细,看人总是眯着眼,辨不清眼色。
“是,奴才这就去办。”
韩昱连忙摇头,他可还想住在美人殿下阁中,怎可搬离。
“令郎,这万万不行。小的本受了郡主殿下大恩,当知恩图报才是。做爱将的师傅,也可找时间过来墨轩阁,不必搬离郡主殿下阁中,免得殿下到时说您的不是,岂不是得不偿失。”
姜墨一听他这话,另有些犹豫不决,但北辰见令郎待韩昱如此不薄,恐未来无自己立足之地,连忙赞同道。
“令郎,韩昱说的有理。究竟韩昱是郡主殿下带进府里的人,咱可不能私自抢了过来,这到时闹到夫人老夫人那,都是您亏损不占理。”
姜墨被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给感动了,无奈摆摆手。
“而已,那你可一定抽闲过来,不许推托。”
“是,令郎放心,小的一定得空就来叨扰。那小的告退。”
“去吧。”
韩昱拱手行礼后,转身离开自得勾起唇角一笑,眼中含有些许轻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