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衣”的皮肤触感很是真实,毫无疑问是个正凡人类。
巧合的是,这个“白无衣”也叫白无衣。
苗笙好歹也在修真界混了几年,对于道照旧有那么点理解的。
巧合的背后一定是有因果的,虽然苗笙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她也喜欢看一些科幻类的视频和论文。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句话她一点都不陌生,而且坚信。
并不是说她迷信,而是她相信,所谓的“神”只是现在的人类科学无法理解的存在而已。
万物运行自有规则,人类在宇宙面前,始终过于渺小。
广袤无垠的宇宙,谁又能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呢。
所以她觉得,这个“白无衣”肯定在某种水平上与修真界的白无衣有所关联。
虽然吧,她很希望跟小说里面一样,“白无衣”只是跟她一样意识穿越。但是她知道,这种几率很小。
给“白无衣”做完简朴的清洁,苗笙有点遗憾现实中没有判定术这样的神技。
病房很大,窗户也开的很是大,房间采光很好。窗下的书桌上摆放着一盆绿植,在阳光的照耀下,搭配浅粉色窗帘,让人感受线人一新。
房间两张床都是特制床垫,苗笙试了试,比她出租屋的床不知好了几多倍。
整个房间简朴大方又不失舒适度,从这里可以判断出,白华家境很不错。
那么问题来了,家境很不错,“白无衣”作为年老虽然很受重视。
为什么对陌生而且撒谎的苗笙可以这么放心,就让她这么留在病房照顾“白无衣”。
明显不合常理,究竟苗笙20多年的生涯里,确实没有“白无衣”的存在。
苗笙觉得头大,也许她的穿越不是偶然。只是她现在知道的信息太少,游戏系统也没有体现出对她的恶意。
哎,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人为不外万的普通社畜啊,烧脑什么的不适合她啊。
苗笙在“白无衣”病床旁边,难得的安宁下来。也许因为他的陪伴,让她回到现实的焦虑获得缓解。
静静的渡过下午,吃完晚饭,苗笙把正在追的小说看到最新更新。满意的进入梦乡。
“滴答,滴答!”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入耳朵,苗笙急躁的把脸埋入柔软的枕头。
“滴答!滴答!”噪音锲而不舍的继续打扰苗笙的睡眠。
她生气的坐起来,刚想施展术数,突然反映过来,她不在修真界了。
清醒过来,她判断出噪音的来源是茅厕。作为豪华病房,独立洗手间虽然是标配。
她习惯性的撇了眼隔邻病床,突然呆住。
床上空空如也,做了五年植物人的“白无衣”不翼而飞。
她一把跳下地,拖鞋都没穿,冲进洗手间,还好门没反锁。
只是情况跟她想象的纷歧样,不是她以为的“白无衣”因她而痊愈。
洗手间内,滴答滴答的声音仍然不停,只是并不是水声。
面无心情的“白无衣”空洞的眼神转向突然到来的苗笙。
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滴答,滴答”不停滴落。“白无衣”就像破碎的布娃娃一般,整小我私家是无数块血肉拼凑起来的。
只是缝合的人手艺不精,肉块的漏洞中,鲜血淋漓。
苗笙按住了自己的尖叫,眼里的泪水哗啦流了下来。
她按住心口,真的好痛。她有种直觉,她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白无衣。
修真界里那个风物无限的白无衣,并不是她认识的全部。
她忍不住想去触摸漏洞,想找纱布把血止住。
只是“白无衣”躲开了,他面无心情的看着苗笙。
突然像录像带卡带一样,闪了闪。“白无衣”的身影一会儿消失一会儿泛起。形象也从洁净整洁和破碎娃娃来回切换。
频率越来越快,苗笙的心脏也随着越绷越紧。
“滋~滋滋~~~”像信号不良一样,“白无衣”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苗笙紧张的随处检察,现场除了那滩滴落的血渍,什么都不剩。
苗笙整小我私家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攻击的懵神了。
呆呆的盯着地上的血液,不知道自己的脑海在想什么。
徐徐的,地上的血液像有了生命,缓慢的变化,组成两个鲜红的大字:救救……
后面另有字,但是很是模糊,苗笙怎么努力也看不清。
徐徐的地上的字迹像被橡皮擦抹掉般,慢慢消失。
整个洗手间变的干洁净净的,苗笙刚刚看到的就像是幻象一样。
满脸茫然的苗笙睁着眼睛看着空掉的病床到天亮,早起查房的护士看到了她以及大大的黑眼圈。
职业性微笑着恭喜她出院,苗笙这才有点清醒。
只是让她接受无能的是,住病房的病人成了她。
被白华撞到,少年不放心非要她留院视察一晚。
苗笙呆呆的任医生护士给她做了全身体检,得出熬夜有点小毛病外,身体倍棒的结果。
“你没事太好了。”白华虽然有点奇怪这个倒霉小姐姐没有昨天活拨,但是他照旧为她没被撞出毛病而兴奋。
“你真的没有哥哥吗?”苗笙不死心的再次发问。
“真的没有~”少年的声音充满无奈。
知道自己长的悦目,但是这个小姐姐问的次数也太多了吧。如果不是因为年龄实在差距太大,(10岁)白华都要被苗笙的“痴”给感动,考虑拼集着跟她交往算了。
谁叫他不仅帅还善良呢。哎,善良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不停的被小姐姐们仰望又骚扰。
苗笙走出医院的大门,感受到阳光的热度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是“白无衣”从二次元出来,照旧“白无衣”从现实世界到了二次元,她是搞不清楚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迫切的想见白无衣,见到那个风华绝代又傲视修真界的青云真人。
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渴望过什么的苗笙,就像突然开了任督二脉一样。一段被尘封的影象突然被打开。
那是她在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跟同学的一场“冒险”。
生锈的铁锁,那股腐朽的铁锈味,恰似随着影象枷锁的开启,钻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