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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令郎不上进

第十二章 我不信

我家令郎不上进 一只笨老虎 3286 2021-02-22 18:01:00

  从出嫁那一刻起,梁慧兰再也不是梁家人,向外人介绍时也只能说是张梁氏,岭阳这边没有那种伉俪回门不得同房的习俗,故下人没有给她部署房间。

  张天赐并未醉得昏迷不醒,保留着几分清醒,只是肚子胀得不行,梁慧兰扶着也没有多费劲。

  淡淡的酒香从张天赐身上散出,梁慧兰轻吸了几口气,不难闻,这种奇异的味道反而让她心神激荡,心中小鹿乱撞。

  回房间的路格外幽长,红色的灯笼照不远,四下一片昏暗。幸亏梁慧兰在府中生活多年,一草一木皆在心中。

  “不用扶着我,我没事,能自己走。”走过那几颗橘树,身后早已不见大堂,张天赐才开口道。

  梁慧兰微微愣神片刻,扶在腰间的小手只是动了一下,未曾松开,雨雾之中小脸滚烫,明明没喝酒,红得比张天赐还厉害。

  “地上湿滑,郎君又喝了不少酒,此时天色又黑,妾身扶着牢固一些?”

  说话间,手围绕得更紧,整小我私家像带有吸盘的章鱼,紧紧粘着张天赐。

  手臂被一团柔软的工具硌着!

  女性总是要比男性发育得早一些,这个年纪,梁慧兰的身高与张天赐相差无几,约一米六五,与寻常黎民比起来算得上高峻。

  张天赐侧脸看向梁慧兰,有些奇怪,有这么大吗?

  “郎君在看什么?”梁慧兰低下头,这是张天赐第一次用纷歧样的眼神看她,有些欣喜。

  “没什么,走吧,赶忙回房间,有些冷。”

  客房里亮着灯,房门敞开,梁慧兰以前的随身丫鬟小宁提着灯笼,站在房前。

  “姑爷、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付托厨房的人送来。”

  梁慧兰偷瞄了一下张天赐,冒充咳嗽了两声,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看好院子。”

  “好的小姐,我知道了。”小宁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小声道:“小姐,有什么事叫我哦。”

  梁慧兰扶着张天赐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扶稳坐好。

  “我醉得有那么厉害吗?”张天赐一头黑线。

  “嗯嗯!”梁慧兰使劲颔首:“郎君做好,妾身先把门窗关上。”

  今晚梁慧兰太不正常了,张天赐抬起目光,见这小女人轻手轻脚地来到门边,探了半个身子出去,左右看了一眼,尔后双手将两边的门合拢,插上插销。

  又移步到窗边,摇晃两下窗户,确认是否关好,转身犹豫两步走向张天赐。

  “你那么小心翼翼干嘛?”张天赐一头雾水,回自己家还要这么谨慎吗?

  “嘘!”梁慧兰修长的食指竖在张天赐唇上,“郎君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受?”

  “奇怪的感受?”

  “比方说,满身发烧,燥热难忍。”梁慧兰期待地望着张天赐,早前喝的酒是姨娘专门准备,里面放了多种药草,听说只要喝下去就会血脉喷张。

  “天气这么冷,为什么会热?”这会儿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身上穿的蚕丝绸缎保温效果欠好。

  喝酒是会让身体发烧,但那是喝高度白酒,适才的药酒比啤酒好不到哪儿去,越喝越冷。

  难道是药酒还没起效?梁慧兰退后了几步,抬起一只腿踩在圆凳上,她的衣服穿得太厚,又不是像姨娘那样的薄纱,没像想象中那样滑落下来,只见裙摆散开,像打开的扇子一样。

  梁慧兰并未觉得有什么差池,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姨娘的行动,下一步似乎要摸腿来着。

  她试着咬住唇角,使劲弯腰,手落在粉色绣花的鞋尖,轻轻往上滑。

  连腿都没露出来,你搞个什么劲。一股深深的违和感扑面而来,张天赐实在没眼看,上一世他在短视频上看了太多舞骚弄姿,哪一个出来不比梁慧兰强。

  这造型,如果没有裙摆,头再转向另一边,跟乔丹上篮那个经典行动一模一样。

  “怎么样,热点了没有?”梁慧兰对自己的行动很满意。

  ???

  “腿不痛吗?”张天赐一看便知梁慧兰没有舞蹈功底。

  梁慧兰停下,怎么会呢,难道郎君对腿没有兴趣,要不抛抛媚眼试试?于是收回腿,手指捻住头上的银钗,轻抽出。

  一头乌黑的头发如瀑布倾泻而下,直至腰部,小指撩起额前秀发,别至耳后,两步跨至张天赐面前,居高临下。

  “郎君。”梁慧兰轻盈盈的叫了声,一只手搭在张天赐肩上,柔和地一推,将张天赐推倒在床上,又弯下身,手掌撑在他耳边,眨了眨眼睛,俯视着问道:“郎君现在感受到热了吗?”

  草!草!草!

  这么攻的吗?

  这会儿,张天赐觉得自己才是未成年的小媳妇,被人紧紧压迫着,不由得呼吸急促。

  “郎君~”梁慧兰又嗲嗲地叫了一声,“该就寝了。”

  梁慧兰另一只落在腰间,解下丝绦,玄色华服,如雨后的黑蘑菇,霎时间绽放开。

  接着,两个馒头掉在张天赐脸上。

  真馒头,蒸馒头,白面做的那种。

  梁慧兰整小我私家僵住,完全忘了自己塞了馒头,没想到要害时刻掉了出来。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张天赐脚底板都快扣出洞了。

  “娘子真贴心,知道我没吃几多工具,特意给我藏了一些回来。”张天赐讪讪地笑着,缓解气氛,小心翼翼地拿开落在脸上馒头。

  明明都要乐成了,为什么啊?

  梁慧兰越想越委屈,一把从张天赐手中将馒头抢过来,夺门而出,一小我私家来到荷塘边,用力将馒头砸进水中,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

  张天赐看了一眼落在床上的丝绦,捡起来追出去。

  微光中,见梁慧兰如淘气的小孩子,用脚踢着小石子。

  “生气了?”张天赐法式缓下来。

  “你来干嘛?”梁慧兰用指头揩掉眼角的泪珠。

  “衣服都没穿好,被下人看见了怎么办,像话吗?”张天赐扬了扬手中的黑丝绦,“站好,禁绝动。”

  梁慧兰下意识地立住,下一秒,一直粗大的手掌绕过自己腰间,轻轻拉扯着身上的衣裳。

  张天赐半蹲下,认真地系上丝绦,站起身忍不住揉了揉头那一头黑发。

  还别说,这样披散着头发的梁慧兰,另有几分可爱,湿了的眼角,让人心生恻隐。

  宽大的手掌落在自己头顶,从梁慧兰缩了一下脖子,除了那一霎那的应激反映,心中格外安宁。

  “还在生气?”张天赐温和地问道。

  梁慧兰哼了一声,就像一只明明被捋顺了毛,依然傲娇的小猫咪。张天赐拉起她的手,走过荷塘上的石桥,来到荷塘中间的亭中:“大晚上的,也怪无聊。我记得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会唱歌不会,给郎君来一首消遣消遣。”

  梁慧兰头扭到一边:“不会!”

  张天赐坐下,扭着身子趴在石栏上,说道:“那我给你唱一首吧!”

  “剪一段时光徐徐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激荡。”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

  歌声稍显稚嫩,飘荡在寂静的荷塘上。

  张天赐很喜欢这首《荷塘月色》,无论是词照旧曲都很有意境。可惜,那些年这个组合太火,以至于这首歌刚出来就满大街都是,成为了许多老年人的跳舞专用曲,然后理所虽然地被一些高屋建瓴的人嫌弃。

  梁慧兰徐徐沉入歌声中,粗听之下,有些不习惯这腔调,韵律也未曾听过。

  曲词如此直白,与青楼歌姬口中的花歌一般无二。

  细细听来,又觉得不错,总想随着哼几句。

  这般歌曲,再配上乐器,想来定会被一众女乐喜欢。

  为何自己从没听过?

  “郎君何时会的音律。”梁慧兰坐了下来,柔声问道。

  “我不会音律,只能唱几首而已。”张天赐摇摇头。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自家良人肯定有秘密瞒着自己。

  虽然,良人不想说,她追问也无任何作用,倒是有一点她很想知道,失落地问道:“郎君是不是很讨厌妾身,既然讨厌,为何当初又要……又要逼着妾身嫁给你。”

  结婚前,她以为张天赐是想依靠上梁家,现在却觉得不太像。

  “以后再告诉你。”张天赐想不到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不是真正的张天赐吧,只能搪塞已往,“其实我也不是嫌弃你,你还太小了。”

  “我不小!”梁慧兰立刻反驳道。

  “……”张天赐无语,“我是说你年纪小!其实女人不能太早进行房事,否则对身体欠好。而且告诉你个秘密,太早生孩子的女人,容易难产!”

  难产,意味着死亡。

  张天赐故意说得严重一些,低头在梁慧兰耳边小声道:“不信你追念一下,那些十四五生孩子的女人,是不是比十八九岁生孩子的女人死得多?”

  他偷换了一下看法,其实这里的女人都是十四五结婚,梁慧兰已经算大龄剩女了。能活到十八九岁的基本上身体都不错,已经有过一胎,死亡率自然要低一些。

  虽然,梁慧兰那小脑袋瓜子想不到这些,只觉得毛骨悚然,满身汗毛都立起来。

  “你骗人,你去青楼找的那些,不也是跟我差不多年纪吗?”

  这女人连这些都查?

  “我说,我跟那些女人清清白白,单单纯纯,什么都没发生你信吗?”

  “骗子!”梁慧兰嗤之以鼻。

  “我就是跟她们喝喝酒,听听歌,真的,我以我的英俊立誓!”

  “我看你不止听歌喝酒吧,还给她们唱歌了是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我的歌是谁都能听的吗?”

  挂在廊上的红灯笼,徐徐烧干了蜡烛,黑夜之下,小小的争吵声吵醒了正在树枝上酣睡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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