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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令郎不上进

我家令郎不上进

一只笨老虎 著

  • 历史

    类型
  • 2021-02-0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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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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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婚之夜

我家令郎不上进 一只笨老虎 2486 2021-02-08 21:27:57

  “艹,真是个渣男。”张天赐手扶院墙边叶子枯黄的梨树,头昏眼花,似乎整个天地都在围着他旋转。

  这感受……跟他年轻不懂事玩命喝酒,喝到宿醉的感受一模一样。

  一瞬间涌入的大量影象,更是让他头痛不已。

  这具身体的主人跟他同名,字元贡。父亲张耀之本是岭阳知县,因牵扯进一件贪污案中,被人知县的位置上撸了下来。罪行不至于株连九族,却也算不得轻,被下旨流放琼州。

  流放途中偶感风寒,不治而亡。听闻消息的母亲,也今后一蹶不振,在三个月后撒手人寰。

  张耀之在岭阳县本就不得人心,张天赐又是个二世祖,父亲流放后,留下的一点点家产不是被自己霍霍了,就是被士族们朋分了去,现在就只剩二十来亩薄田。

  秋收刚过,米缸就已经见底了,搞欠好再过些日子,家耗子都不乐意进这破屋子。原来已经绝望了的张天赐,无意间从老娘留下的遗物里翻出来一张帛布。

  帛布是自己与梁家次女的婚书,张天赐对县里这些家族了解得不多,但并非一无所知。这梁家也算是岭阳数一数二的家族,出了名的书香世家,就算自己老爹在任时,逢年过节,也得备上几分薄礼上门造访。

  婚约上的女子乃梁家次女梁慧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才女,就算在安南州也小有名气,与顾家令郎顾书之一起被称为安南州的金童玉女。

  说起来,这顾书之与梁慧兰照旧表亲,但这年代就考究个亲上加亲。

  顾家与梁家都有意让两人凑成一对,偏偏这时候张天赐跳出来了,拿着一纸婚书四处宣传,说梁家忘恩负义,梁慧兰明明与自己早有婚约,却还四处蛊惑野男人。

  一个是没落的知县之子,一个是京官之女,另有一个是州试案首有望进士及第,前途不行限量的才子。

  一段狗血的三角关系!

  大瓜,好大的瓜。

  等梁家和顾家反映过来的时候,大街小巷都在传这件事。顾家自然不行能继续趟这趟浑水,梁家也是尴尬无比。

  梁家自然不行能像电视里那样,把张天赐脖子一抹了之。相反,还要防着张天赐会出啥问题,否则到时候不是屎也是屎,他梁家就真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冷处置惩罚了一段时间后,梁家顶不住压力,终于认可了婚约。

  在张天赐这个穿越人眼里,前身这个做法属实有些无耻,哪怕是觊觎人家的女人的美貌也好,一个大男人,盯着人家女人的原因竟然是梁家乃大户人家,嫁女儿起码会带点妆奁。

  而他则是一毛钱彩礼也没出,连办酒席的钱都是向村子里的人借的。

  认真是空手套白狼啊!

  使劲晃了晃头,张天赐勉强保持着清醒,朝着贴了大红囍字的门走去。张家的人缘确实不怎么样,这会儿客人都已经走光了,来的大部门人,都是看在梁家的面子上。

  吱丫!

  木门推开,空气中弥漫着潮味,小屋里妆扮得规规整整,屋中间的圆桌上,两只蜡烛摇曳着火光。

  屋内忽暗忽明,张天赐看见了端坐床边梁慧兰。

  盖着红布头,看不见脸,不外被称为才女,想来长相应该丑不到哪儿去。究竟不管在哪儿,人都是看脸的,要是长得丑,甭管你多有才,也不大可能受到追捧。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梁慧兰不由得捏紧了垂在双腿上的婚服。张天赐跌跌撞撞的上前,能感受到梁慧兰的紧张,不由得感伤,万恶的封建社会啊,以前他身边的女人,哪怕跟你躺在一起负距离接触,也不是说跟你结婚就跟你结婚。

  你得有车,有房!

  太过一点的,你还得怙恃双亡。

  如果你做不到,她拍拍屁股一走,然后转头就在被人那里控诉,说你延长她的青春,就是一小我私家渣,不卖力任。

  时不时还声泪俱下,似乎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搞得似乎男人的青春就不是青春,男人的青春就一文钱不值一样,导致有时候张天赐都分不清,在这场恋爱游戏中,到底是谁睡了谁,谁又更亏损?

  洞房花烛夜,张天赐没有这种经历,目前来说他也不想经历,上一段情感的失败,让他身心具备。而且想想古代人的结婚年龄,最多也就十七八岁,他一个接近三十岁的老男人,实在没法对一个小女人有性趣。所以,他没有急着去掀开盖头,拉过来一张凳子,坐到梁慧兰的面前。

  “很歉仄!”张天赐缄默沉静了一下,尽量模仿前身的语气,“我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张家没落了,不这么做我就只有饿死,希望你不要怪我。”

  “嗯!”梁慧兰的手捏得更紧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外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你就当这是一场假结婚,过些年等海不扬波了,我就一纸休书把你休了,到时候你照旧完璧之身,再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梁慧兰身子突然一颤。

  张天赐并未察觉,按他所想,这应该是最好的解决方案。究竟两个没有情感的人在一起,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况且对方照旧个世家小姐,怎么看都不会宁愿宁可就跟他窝囊一辈子,自顾自的说着:“以你的家世,应该不至于找不到一个好人家。”

  啪!

  一滴泪珠落下,降低在腿上,深红的圆斑扩散开。

  “呀,咋还哭了。”张天赐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哭泣声入耳。

  “别……别哭啊,我不休你,不休你行不?”张天赐抓耳挠腮,臆测着梁慧兰哭的原因。

  “够了!”梁慧兰情绪发作,自从知道跟张天赐有婚约开始,心里就憋着委屈。再到厥后,怙恃逼着她嫁过来,她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怨言。

  凭什么自己怙恃当初随意定下的婚约,就要自己去遵守。

  她名声都没了,现在这忘八玩意儿还想把她休了。

  张天赐的几句话像是熊熊烈火,彻底点燃了心中的火药桶,仅存的一点点理智也消耗殆尽,抬起头手用力向那个朦胧的身影推去。

  “你忘八,你个大忘八,你……”苦于有限的人生中没怎么学过骂人的话,张开口,除了“忘八”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词儿。

  嘣!

  张天赐整小我私家向后直挺挺地倒去,脑袋重重地嗑在地上。

  这具身体原来就喝了许多酒,他都是勉强保持清醒走进的洞房。这一撞,眼皮沉得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地晕了已往。

  等再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户里照进来。

  头还在痛,张天赐用手摸了一下,起了好大一个包。

  “嘶!”

  疼得吸了一口冷气。

  “良人,你醒了?”细肉的声音在张天赐旁边道,一只手把张天赐的手拉下来,否则他去碰脑袋,“你……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端药。”

  此时梁慧兰已经换下了昨晚的大红袍,穿上了平日里穿的青衣。腰带束紧,细腰凸显。过了一会儿,便见她端了一碗黑乎乎的玩意儿重新回到张天赐身边。

  “来,良人,喝药了。”举止轻柔,用小勺舀起一点,还在嘴边吹了吹。

  想起昨晚晕倒前梁慧兰那副神态,张天赐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这尼玛不会上演大郎喝药了的经典桥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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